此前的大败局,已经让阿依努尔雄安信心受挫,虽然在战场上输赢无定,他也并非是第一次吃败仗,但是上一次让他输惨了的是严明德,而这次让他输的更惨,让他颜面尽失被钉在耻辱柱上,要接受世人嘲讽的是严明德的儿子严彧。
接连在严氏父子那里受挫被打击,这口气让一直都清高孤傲的阿依努尔雄安怎么能咽得下去呢?
十七年前严明德那个时候,还是镇北侯麾下的一个名不经传的将军,他随镇北侯征讨西戎的时候,打了他生平屹今为止最大也最成功的一场战役。
也就是在那场战役中,阿依努尔家族战死了一个亲王,两个皇子,阿依努尔雄安御驾亲征的父皇也受了重伤险些丧命。
那也是阿依努尔雄安第一次见识了战争的残酷,当时作为主帅的他,被严明德打的落花流水,败的一塌糊涂。
那场战役让西戎元气大伤,打了败仗不说,还赔付了云离国整整三百万两的白银。
那个时候的西戎人人自危,不愿提及镇北侯,也不愿提及严明德,这两个人成了整个西戎的噩梦。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整个西戎上至皇族贵胄,下至普通百姓,都开始精励图治,就是为了一雪前耻,报当年差一点就要灭国之仇。
这十七年来,阿依努尔雄安一直不敢放松心里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才有了这一次入侵云离的计划。
本来这个计划是完美无缺的,哪知道半路上竟然出了严彧这个变数。
这个变数是严明德的儿子也就罢了,偏偏这个儿子还是个青出于蓝更胜于蓝的。
阿依努尔雄安默默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严家这父子俩就是他的劫数,将来不是他们死就是自己亡。
鹧鸪峡外,严彧也在抬头看着夜空发呆,他现在整个人都很迷茫,比他刚穿过来的时候,还要迷茫无措,他一下子就好像失去了目标和方向一样。
胡思乱想了大半夜都睡不着的严彧,才刚闭上眼睛没多大一会儿,就被秦刚给推醒了,“少将军,有人出来了。”
严彧马上就惊醒警惕了起来,“怎么会这么快?”
算算时间阿依努尔雄安带了那么多的人,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到达出口这里的,难道这些人都长了翅膀是飞出来的不成?
严彧沉思了一下,命令道:“吩咐下去,都别轻举妄动,探明了情况再说。”
从峡谷里出来的只是前来探路的一小队斥候,他们出发的比大军早,就是为了先来探明是否有潜在的危险的。
这队斥候出来之后,就四散开来把周围的环境查看了一遍,在确定没有危险之后,就听有人吩咐道:“你们两个回去报信,其余的人两两一队,继续向前搜索探查。”
紧接着就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了起来,严彧冲着秦刚使了个眼色,秦刚立即会意,带了几个人便离开了。
一阵厮杀声响起,但很快就平息了。
秦刚回到严彧身边,小声说道:“一共十个人,全都解决了。”
严彧点点头,又闭上了眼睛,这次他倒是没有再胡思乱想,很快就睡着了,等他一觉醒来的时候,都已经是中午了。
严彧动了动僵硬的脖子,起身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得挺沉的,醒来之后人精神多了。
秦刚见严彧醒了,赶紧把水袋递了过去,这些天严彧一直都吃不好睡不好的,还生了一场大病,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消瘦了不少。
秦刚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也无计可施,只能在生活上尽可能的多照顾严彧一些。
严彧接过水袋里面的水竟然是热的,他漱了口之后,这才抱着水袋咕嘟咕嘟的喝了好几口。
严彧刚放下水袋,秦刚就又把吃的递了过来,严彧看着手里的米糕,又看了看士兵们手里的干饼子。
他看向秦刚说道:“以后别搞特殊,他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听见了。”
“听见了,但是下次还是会给你搞特殊的。”秦刚咬着手里的干饼子,淡定且自然的说道。
“怎么,这么快就不听我的话了?”严彧故意板起脸训斥秦刚,可无奈他这么做对秦刚是一点儿震慑力都没有。
严彧现在的这具身体的体质不是一般的差,动不动就会生点儿小病什么的。
秦刚很早就发现严彧的肠胃有问题,吃了硬的东西就会胃疼,喝了凉水胃也会不舒服,所以秦刚才会很贴心的给他准备热水和软和一些的食物。
“只不过是些米糕而已,这算是哪门子的特殊啊?”秦刚继续吃着手里的干饼子,边吃边说道:“你是一军主帅,待遇本来就应该比士兵们好才是,别说只是些米糕了,你就是要喝酒吃肉,那也是理所应当没人会反对的。”
“你胃不好,吃了硬的东西就会疼,你一个主帅管着我们所有人,大事小事,这仗该怎么打,该怎么布局谋划,这些事情都需要你来拿主意做决定。”
“你要是在紧要关头生病了,我们这些人怎么办?你心里没点数吗?你的身体不是你的,是大家,是我们所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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