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这些年一直不让别人与阮玉湖接近,就是怕阮玉湖会趁他不备,将手里的圣旨转移出去。
当年先帝除了那道圣旨之外,留给阮玉湖的还有他自己培养起来的一部分势力。
一旦圣旨转移到别人的手里,再加上阮玉湖手里的势力,那么李睿的皇位就难以坐稳了。
李睿同意阮玉湖搬到毓秀宫里来住,不过也就是担心刘太后跟阮玉湖不合,怕刘太后对阮玉湖下黑手,趁机想让沈天娇来充当阮玉湖的保护伞罢了。
毕竟整个皇宫里,沈天娇的毓秀宫如今是守备最森严也最安全的。
“是冯媛媛,她为了让皇上能跟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从南疆请来了巫族的圣女,亲自给她和皇上种下了情人蛊。”
“这种情人蛊留在人体内的时间越长就越危险,不仅会让人丧失了生育能力,到最后还会将人的内脏血肉一并吞噬掉,只剩下一副空皮囊。”
想想那个画面,沈天娇都忍不住想吐,真不知道若是冯媛媛知道了真相,又会是何反应?
“报应啊,这真的都是报应啊。”阮玉湖苦笑一声,摇头说道:“他当年为了夺嫡成功坐上储君之位,把他的那些兄弟们一个个的赶尽杀绝,没想到到最后自己竟然被自己的枕边人,唉呀,果然是报应不爽苍天饶过谁啊!”
“姑姑,不必伤心,为他那种人不值得的。”沈天娇把阮玉湖扶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来。
阮玉湖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为他伤心,他是个多凉薄无情的人,我比谁都清楚的。”
“我这是在担心啊,万一他英年早逝,大皇子还小,你们孤儿寡母的到时候可怎么办啊?”
“他活着虽然不中用,但是至少还能给你们母子俩遮些风雨,等大皇子长大成人了,培养了自己的势力能护住你了,他也算是为自己的妻儿做了件好事。”
沈天娇心里一热,说道:“他要是能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了。他活着或是死了,都没有任何差别的。”
“他活着未必就是件好事,他心思多变整日疑神疑鬼的,就算是只有沐儿这一个孩子,他也未必肯将皇位顺顺利利的交到沐儿的手里。”
沈天娇看着阮玉湖犹豫了一下,说道:“他对我有防备之心,所以他对沐儿不会有真心爱护的时候的。”
“前一阵子想必姑姑也听说了,毓秀宫里发生了一件大事,这件事就是他赐了毒酒逼迫我喝。”
“万幸的是我身边的大宫女拼死相救,请来了我正在京郊大营处理军务的兄长,这才救下了我。”
“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我彻底认清了他,也对他心死了,他这个人自私自利只爱他自己,你对他千好万好就算是把心都掏给他,他也不会感恩的,所以靠他还不如看我们自己呢。”
阮玉湖再次被震惊到了,那日毓秀宫里闹成那样,宫里人人都知道,都说皇后娘娘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突然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一改往日的温柔贤德,不仅用雷霆手段整治了后宫,就连对皇上都不复往昔的体贴了。
她知道的时候也还想不明白,这丫头怎么说变就变了呢?原来是被自己最爱的人背刺,被伤透了心才这样的。
阮玉湖看着沈天娇,心疼她的遭遇,女人啊活在世上都不容易,这种被自己最爱最亲的人背叛伤害的痛苦和绝望,她也经历过的,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对,娇娇儿说得好,靠人不如靠己,他无情就别怪咱们无义。”阮玉湖此时心里只心疼沈天娇,对李睿那点儿仅存的感情也消失殆尽了。
“你放心,以后不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全力以赴的支持你的,如今这世道,女子生来低贱,凡事都要仰赖男子而活。”
“娇娇儿,你要刚强无畏的为咱们云离所有的女人,活出一片不一样的天地来,让那些男人看看,我们虽身为女儿身,但是不比那些男子们差。”
“嗯,姑姑,我知道。”沈天娇的心里暖暖的,阮玉湖是第一个跟她说,女子也能活出一片不比男人差的天地出来的人。
阮玉湖点了点头,说道:“娇娇儿,刚才那件事,我们还要好好的筹划,小心行事才行。”
“现在不管是康宁宫里的那位,是李洪,还是冯媛媛,他们如今都有各自的势力在,如果我们不能一击而中,直击他们的要害的话。”
“那他们势必会反扑,这样我们就要花费更多的精力和损失去对付他们了,这样太不划算了。”
“我知道,这件事非比寻常是该要好好的筹划才是,反正也不急于这一时,以后有的是时间谋划。”
“姑姑,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件事,那么我便有个不情之请,劳烦姑姑出山,亲自来解决这件事。”
“我身边可用的人不多,而且他们也都没有能跟太后和李洪斗的能力和资本,能够有跟这两个老狐狸斗的资格的,放眼望去云离国也就只有姑姑了,不知姑姑可否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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