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白云池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只敢在心里吐槽秋桐,再也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了。
秋桐吩咐人给红缨送了洗澡水和衣服之后,把召了两个能力出众武功最好的暗卫过来。
“你们两个多带点儿人,待会儿跟着去镇北侯府,盯紧了那丫头。”
“是,属下明白。”
虽然一切都安排好了,但是不知为何秋桐这心里就是有种很不安的感觉,她是真怕白云池出事,这样的话不仅是她,就连她家主子都没办法跟白大将军交代了。
这是红缨自从被关起来之后,第二次洗澡了,上次还是因为她交代了她师父的那些事,被从监牢里被放出来关到这里的时候呢。
能舒舒服服的洗个澡,对现在的红缨来说已经是件很奢侈的事情了。
没有那个女孩子是不爱美的,红缨自然也不例外,她仔细的将自己梳洗了一番,把还没有擦干的头发编成了麻花辫。
现在关押她的地方虽然比地牢要好很多倍,但是还是很简陋的,不可能有女孩子要用的头饰之类的东西。
红缨对着盆里的水照了照,站起身走到屋里唯一的一盆鸢尾花面前,掐了一朵开的正艳的,别在了自己的发间。
虽然只是在发间别了一朵花,但是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了神采。
红缨出来,秋桐就看出了她的不一样,本来秋桐是不打算跟着去镇北侯府的,但是眼下这情况,似乎她不去好像是不行了。
为了避免尴尬,秋桐没有坐马车,而是坐到了外面车夫的位置上,赶起了马车。
而白云池是个男子,自然不能跟红缨同乘一辆马车了,而且他京城三大纨绔的声名在外,也不便直接露脸,所以就扮作侍卫的模样,远远的跟在马车后面。
坐在马车上的红缨,偷偷的掀开帘子,打量着马车外的世界,虽然现在是晚上,很多东西都看不清,但是红缨还是觉得新奇。
她在上京已经待了很多年了,可这还是第一次看上京的模样呢。
马车没有直接去镇北侯府,而是绕到了与镇北侯府隔了一条街的宅子里。
马车直接进了宅子,下了马车红缨被蒙住了眼睛,由人牵着进了屋子从地道进入了镇北侯府。
离开多年再一次回到从小长大的镇北侯府,秋桐的心里是颇有感慨的,从随着沈天娇出嫁的那一刻起,秋桐还以为自己再也没机会回来了呢。
看着秋桐盯着院子里的一棵枇杷树发呆,好奇心极重的白云池凑了过去。
“这棵枇杷树有什么特别的吗?你都盯着看了好半天了,怎么它能长出金子来不成?”
白云池看着眼前的枇杷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就是棵普普通通的枇杷树而已,可秋桐看它的眼神却是很不一样。
“这棵枇杷树是我出生那一年,我阿爹他亲手栽植的。”秋桐看着眼前的枇杷树,眼睛里有了泪光。
“你阿爹肯定很疼你吧。”白云池还是第一次听秋桐说起她的家人呢。
“嗯。”秋桐回答的声音闷闷的,她在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表露出来。
“那你阿爹现在在哪儿啊?”进宫的这段日子,白云池不仅没有听秋桐说过自己的家人,而且也没见过秋桐的家人给她送过东西,别的小宫女们时不时都会收到家里人送的东西的。
白云池不问还好,他这一问,秋桐的情绪就彻底压制不住了,她小声的抽泣着,任由泪水肆虐。
秋桐这一哭,把白云池给吓傻了,此时站在他面前哭泣的秋桐,跟她平时凶巴巴的人设完全相反。
“你别哭了,我,我,我错了,都是我的错。”白云池慌忙去找帕子,想让秋桐去擦眼泪,可是怎么都找不着,急的他也快要跟着哭了。
把心里的情绪发泄出来的秋桐,直接用袖子把眼泪擦掉了,她此时怪自己没出息,竟然会当着白云池的面哭出来,这让她以后还怎么面对白云池啊。
白云池看着秋桐慌张无措的样子,便安慰她说道:“哎呦,刚才我这眼睛是怎么了呢?怎么突然失明了,什么都看不见了呢?真是奇了怪了。”
听着白云池给自己打圆场的话,秋桐的心里好像也没那么的难受了。
“秋桐,侯爷起来了,让你现在过去呢。”侯府的管家过来叫秋桐去见镇北侯了。
“哦,韩叔,我还要带两个人呢,马上就过去。”秋桐鼻音浓重的回道。
“嗯,那你稍后过来吧。”韩叔看着秋桐,目光中都是心疼,他伸手摸了摸秋桐的头,随即把一块梨膏糖,塞到了秋桐的手里面。
秋桐看着韩叔离开的背影,鼻子又是一酸。不过这次她没有掉眼泪,而是把手里的梨膏糖,放进了嘴里。
“我阿爹他已经不在人世了,他当年随侯爷出征死在了战场上,今天是他的忌日。”
梨膏糖的甜融化了秋桐心里的苦,她抬头看着前方说道:“我阿娘也不在了,如今我家主子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了,所以麻烦你看好那丫头,别让她再做出伤害我家主子和侯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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