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云不信,文何氏能放任自己女儿身边的贴身丫鬟全是钉子和蠢货。
一旁给宁云扇风的婢女怀玉眼神清明。
作为被文何氏派来专门照顾宁云的丫鬟,也是最最正经正常不过的丫鬟,和春桃这种丫鬟命主子心的可不一样,当丫鬟最基本的不过一个“老实”。
“大娘子说笑了,婢子怎能做主子的主,自是大娘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宁云满意地点点头,歪歪脑袋假装不解道:“既是如此,原来春桃你已经不想当我的丫鬟了吗?既然这样,回去我便禀明阿母,让她再为你择一良主罢。”
看似询问,其实是一锤定音。脸色瞬间惨白的春桃张了张嘴,想要找个理由。
这背主的奴才能有什么好下场,不是被卖回牙子等着再卖,便是打发回家随便找个地方给嫁了,哪有这没有脾气,还对婢女们很是大方的大娘子身边要好。
但不等春桃多言,宁云对着有些呆愣,还不知道事情怎么就莫名其妙从相约出游变成了处置丫鬟而在发呆的林修文,很是矫揉造作地扶了扶额头,状似头疼的样子。
“哎呦,实在不好意思林公子,我这婢女想必是被我宠大了心性,这等事情让我实在没甚心情再去游乐,这便回去了。”正说着,怀玉已经唤来了远处等着的仆从们飞快地收拾起东西搬进了马车。
等宁云起身,仆从搬走她身下的椅子后,便扶着好似被贴身丫鬟伤透心有些站立不稳,团扇遮面的宁云,看似缓慢实则飞快地上了马车。
身后的春桃则是被仆从很是顺手地找布堵了嘴,绑起来带走缀在了马车后面。
只留半天一句话都没能说出口的林修文在后面羞恼讷讷道:“无礼,实在无礼,等你入门定要好好学学规矩,才不丢了我柳家的脸。”
暗处本意要来赶人顺便彻查行李和人物,看着正要远去的马车,项金挠挠头。
“这可如何是好,二弟,要不你先去拦下文家的马车,我去绑了这个林修文带去见军主?”
项银对着看似宽厚沉稳,实则就会坑弟弟的项金,一点不留情面直接道出那点小心思。
“凭什么你干体力活,我就得应付那些个最会胡搅蛮缠的小姐丫鬟们!”
“为什么?”
项金一巴掌结实地拍上项银的背,笑得可怖,“当然是因为你是我亲爱的弟弟啊,就这么说定了。”说着正要一个提气从树上跃下,就听树下传来清冷的声音。
“不必。”
“军主!”项金项银两人飞速跃下,行礼,“属下办事不利,请军主责罚。”
“林家的怎么来的这儿、为什么来这儿带回去问清楚。”来人只一手扶腰间的剑,看着远去的马车,“至于那边,我亲自去问。”
“是!”
兄弟两人对视一眼,看着走远的军主抓心挠肝就想知道,以往从不接近女色的军主为何这次会破例。
但是命令又不得也不敢违抗,只能带着些许不满地将已经被打晕的林修文“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又假装没看到拖着走远了。
都是这没卵蛋娘不唧唧的小子,干的什么事,军主看上的人还敢在背后叽叽歪歪。还让他们为此受罚,回去之后先打几板子,再审问好了,反正柳家……哼。
……
马车内,宁云很是舒适地靠在软软,香香的,美美的怀玉身上,吃着剥好直接喂到嘴里的葡萄,感叹下自己母亲的财大气粗,这马车简直就是古代高铁,外面各种装饰花纹不用多说,就这等人高,不用弯腰便可进出这一点,就让她不能再满意。
防震效果不一般,车内还有纯色毛的绒毯铺着,软垫靠枕也都极为精致和舒适,更不用说储存着用来制作冰碗和用来降暑的冰盒。
人间美好不过如此,要是能再来个手机简直就是完美。
“吁!”却是马夫一阵急促的勒马,之后便是略有些恐慌地声音,“大,大娘子,是,是破军!”
破军?
宁云脑子里闪过从各处听闻的有关破军的种种可怖事迹,坐直了身子,倒是没觉得害怕,只是好奇,这般强大军中势力的军主圣上好似十分信任的样子,可是不多见。
大多都是表面客气暗地里你来往我,真的上下一心?难。
就算开始确实赤诚相待,但是长年上上下下的人都在耳边念叨,怕是心里也得生出些疙瘩。也不知道这位鼎鼎大名的军主和贤良出名的圣上,是哪种情况。
怀玉等宁云坐好,微微一礼后率先出了马车,镇静道:“敢问前方破军领军何人?为何拦下文家马车。”
宁云听着怀玉坦然自若的声音挑挑眉。
这个被文何氏派来的婢女看来可不仅仅是个普通婢女。
正常百姓,甚至是勋贵子弟、一些下品小官若是遇见破军,都是马夫那样的战战兢兢的才是。这般胆子当真是个普普通通的丫鬟?
“不知文大娘子可否出来一见,景有一事需当面向大娘子证实。无礼之处事后景自会登门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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