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先天滤镜的原因,阿尔邦的此番作为被当成了溜须拍马的典型,驹绝会长轻哼一声,便不再理会这个一脸尴尬的亲随。
察觉到这位会长的心情可能不太好,塞拉斯蒂娅笑着转移话题道:“驹绝,这次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殿下日安,我这次觐见是想向公主殿下请教一个小问题,不知公主殿下能否为我解答一二?”
一向强势的驹绝会长对皇室还是很尊敬的,这种强势倒不是仗势欺马,只不过是长年累月的工作习惯改变了他的性格。
阿尔邦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他总觉得驹绝会长和塞拉斯蒂娅就像是老宫相和女王陛下的另一个翻版,只不过老宫相的性格更加圆滑狡诈,而这位驹绝会长的性格倒是很刚直。
塞拉斯蒂娅轻轻点着头,有些意外地说道:“是工作上遇到难题了吗?没关系,我很愿意指点你的工作。”
“公主殿下,我前段时间听下属讲了个笑话,马哈顿有个庞大的大家族,这个家族的老祖母原本很贤明,在她的带领下无论是家族的资产和交际皆是蒸蒸日上,只可惜这个老祖母最后喜欢上了小丑表演,整个家族也逐渐衰落。”
阿尔邦眨了眨眼睛,他总感觉驹绝会长是在指桑骂槐,可这位会长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利益纠纷。
作为小马利亚的共治者,塞拉斯蒂娅当然听懂了驹绝会长的含义,她并没有表达出任何情绪,只是平淡地问道:“驹绝,你是想说什么呢?”
“公主殿下,您认为一时享乐要比国家大事更重要吗?”
眼下宫廷内还有不少中枢官员,驹绝会长只好采用了一种较为隐匿的劝谏方法,以此保全皇室的脸面。
塞拉斯蒂娅挑了挑眉,有些严肃地说道:“当然是国家大事更重要,每个官员都应该要明白这个道理。”
这个气氛有些不对劲,阿尔邦立刻上前遣散了诸位正在处理公务的官员,以免这次谈话给塞拉斯蒂娅带来某些不好的风评。
待中枢官员们全部离场后,驹绝会长这才继续说道:“不止是官员,您应该也要明白这个道理。我身为外臣,当然无法干涉殿下的私事,我只希望殿下能够把握好尺度,不要干扰到国家大事。”
对于这次谈话,驹绝会长自认为没有任何私心,他只是想趁着塞拉斯蒂娅公主还没有彻底堕落,尽早纠正这位公主殿下的错误。
将旧都赏赐给一个亲随着实有点离谱,公主殿下可能没有预料到这个决策会引起多大的政治波动。
“驹绝,你对我的亲随有什么不满吗?不妨把话说明白,这样更方便我们解决问题。”
驹绝会长看了眼阿尔邦,可塞拉斯蒂娅的态度却罕见地强硬起来:“亲随要时刻跟在公主身边,这是阿尔邦的工作,就像你作为教委会长要时刻注意教育问题一样。”
“好吧,我并不是质疑您的私事,我只是怀疑您受到了某个奸佞的蛊惑,毕竟谁也没想到您会将旧都赏赐给一个亲随。”
阿尔邦也有些气恼,这个老家伙到底怎么回事,虽然没有提到过自己的名字,可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明示。
要不是塞拉斯蒂娅在场,阿尔邦早就骂回去了,才不管这个家伙是从哪儿来的教委会会长。
塞拉斯蒂娅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位会长是因为这件事情才找她谈话,只不过她并不打算退让。
“驹绝,那座城堡在一千年前也许称得上首都或政治中心,可如今它也只不过是一座风烛残年的古老城堡罢了,要知道城堡里还有一些书籍,阿尔邦会好好看管这些文物的。”
“这不一样,如果想要照看文物,公主殿下聘请一些小马就可以做到,可您这已经不是聘请了。”
塞拉斯蒂娅当然不会质疑驹绝会长的本意,只不过这位会长着实有点古板难缠,一时间竟让她有些困扰。
阿尔邦瞧了瞧塞拉斯蒂娅的侧脸,主动站出来说道:“驹绝先生,也许您是从某家报纸得来的消息,可您也知道新闻学的厉害之处……”
“现在是我和公主殿下交谈,这里可没有你说话的份。”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阿尔邦却感觉自己已经默默红温了,这个老家伙果然很难缠。
塞拉斯蒂娅轻轻咳了一声,开始维护起自己的亲随:“驹绝,小马利亚一直奉行自由与平等,阿尔邦当然也可以发表自己的看法。”
不管怎么样,塞拉斯蒂娅却还是感到有些不愉快,尽管这位会长的本意是好的,可谁也无法忍受莫名其妙的冤枉。
在塞拉斯蒂娅的眼神示意下,有些红温的阿尔邦继续阐述着自己的观点:“驹绝先生,您认为那座城堡非常重要,对吧?”
“当然,旧都不可能平白无故赏赐给一个亲随,我恳请公主殿下收回成命,并且解雇这个亲随。”
“先不必着急处理我,我想问您一个问题,”阿尔邦直视驹绝会长的眼睛,“驹绝先生,您确定自己很重视那座城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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