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明说,只是将身体往上靠了靠,在他耳边唤了句:“老公。”
一时间他血脉喷张,耳根不觉红了,愣神地盯着上方久久没有说话,直到身旁的她已经进入了梦乡,平稳地呼吸着。
他知道,徐明月就算不说,她也是爱着自己的,很爱很爱自己,不然怎么可能在他身上留下那么多伤痕呢?
哪怕在祭神山不用上朝,每天早晨还是要召见老臣的,他会把批阅的奏章分发下去,臣子们若是没有要事就可以散会了。
只是今日趁着云无忧低头查看今天奏章上内容的时候,阳光照射了过来,他耳朵上的黑色耳坠明晃晃闪着耀眼的光芒。
下面的大臣无一不窃窃私语,眼神中透出惊慌失措。
这简直……有违祖宗家法。
他淡淡抬起头,语气冰冷:“好了,没什么事就都离开吧。”
“微臣告退。”
等那些人离开后,殿中还站着一个人,云无月发现是徐太傅,便缓和了许多:“太傅有何要事。”
“微臣听闻贵妃娘娘也随陛下一同来祭神山了,微臣也有多日不见娘娘了,可否请陛下开恩,让微臣与她见一面。”
也不算什么很过分的事,他只是稍一思索便定下了:“好,那就在牡丹亭吧。”
午后,徐明月走进了牡丹亭中,徐太傅已经早早在那里等候了。
“微臣参见贵妃娘娘。”他行礼。
“父亲请起。”她坐到一边:“父亲也坐吧。”
太傅目光意味深长地看向她身旁的宫女:“微臣有两句家事要跟娘娘商议,可否……”
这里里里外外都是侍卫,到处都是人,只是说一两句而已,徐明月点头命令宫女出去。
徐太傅等人走远了,立马“扑通”一声跪在徐明月面前:“贵妃娘娘,微臣有个不情之请。”
“父亲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她把太傅扶起来,徐太傅苍老的面颊上满是愁容。
“实在不瞒娘娘,此事,事关当今圣上。”
“说吧,到底所为何事。”
“圣上近些日子对待公文越来越敷衍,并且行为举止也变得荒诞,朝堂上下早有不满之声,但圣上却置之不理。”他顿了顿又有些难以启齿:“现在谁不知道后宫中就属娘娘得宠,民间更是有不少对娘娘不利的流言蜚语……微臣希望娘娘能够跟在皇上身边劝劝皇上,不要将错就错。”
听他这么说,她大概明白民间都是怎么骂她的了,一旦国家出现了危难,他们不敢骂皇帝,但是却把过错推给别人,要么说是有奸臣当道,要么就是后宫有妖妃勾引,不胜枚举。
不过云无忧不是答应过她要好好上朝吗?
如果不是敷衍到了一定程度,徐太傅也不会找到自己。
“父亲说的话我知道了,会好好考虑的。”她凝视着远方的山林:“他将会是个好皇帝,一切都会归于平静的。”
太傅闻言激动地再次下跪:“娘娘要是能这样想就最好不过了,微臣替黎民百姓谢谢娘娘。”
其实这次那些人说的也没错,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到来,对云无忧使出层出不穷的那些招数,他也不会痴迷自己。
也许,她该离开了。
徐明月回到殿中,宫女打开了窗户透气,询问她:“娘娘,晚膳也该派人准备着了,我们做些皇上喜欢吃的吧。”
“不用了,随便做一点吧。”
她揉了揉眉心,吩咐宫女:“我突然觉得胸口有些不舒服,你去找个太医。”
宫女如临大敌:“是,奴婢这就去。”
等宫女走了,徐明月看了一眼外面,还有两个守门的侍卫,但是没有大碍。
她关上了窗户,这样谁都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
可是忽然她又想到了什么,不行,她不应该在这里离开,那些宫人会受到牵连的。
她推开了门,询问侍卫:“皇上现在在哪儿?”
“回娘娘,京城发来急报,皇上现在正在书房跟几个大臣议事。”
徐明月起身:“那派人禀报皇上,就说我已经去扶摇殿候着了。”
扶摇殿是他的主殿,一个侍卫去禀报了,而她身边不能没有人,另外一个人便跟在她身边。
眼睁睁看着她进入了扶摇殿后,所有人都没察觉到异样,就让她一个人待在里面。
毕竟徐明月现在最是得宠,能够随意出入云无忧周围。
可过了片刻,宫女带着太医来到了扶摇殿,推开门却听不见一点回答。
“娘娘,太医来了!”
徐明月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头微微倾斜靠在那儿,脸上已经不见了血色。
“娘娘!”
在桌子上,云无忧找到了一封信,上面写着:
今天我想吃梅心糖糕了,等你回来我们就一起吃,我在这里画个正字,你晚一点回来见我,就欠我一个糖糕。
下面还盖着她的贵妃印,代表是她亲手所写。
写了几个字后,她又有点烦,又在后面补充:我错了,我不该这么逼你的,你是在跟大臣商量国家大事,又不是在享乐,我真的错了TAT,等你回来我向你道歉。你是要做明君的人,怎么能满心都扑在我身上呢?
还有,我不该打你的,这也不对,我希望我的皇上以后都快快乐乐的,再也不经历这样的痛苦。
等你回来,我要带着这张纸亲自向你道歉。
可是她并没有等来自己。
她现在就像是一个精致的瓷娃娃,安静的躺在那里,毫无生气。
云无忧顿时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涌上心头,比以往所有的痛苦都让他痛不欲生。
曾经的一幕幕恍若隔世,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令他反应不过来。明明昨天她还好好的,说要对自己好一点,怎么今天就……
他扯紧了胸口的衣服,豆大的汗水落了下来,想要伸手去抚摸徐明月的身体,却陡然喷出一口血!
华召13年,贵妃徐氏突发恶疾崩逝,被追封为孝娴安皇后,从此皇帝的身体每况愈下,直到腊月更是一蹶不振。
华召15年,云无忧驾崩于重华殿,因其在位前期重视农桑,宽仁节俭,使得宁国社会与人口稳定。然而后期却逐渐怠慢朝政,致使边疆不断有外族入侵,从此也埋下了宁国由盛转衰的伏笔。但最终他注意拨乱反正,在晚年任用贤相,励精图治,经济也逐渐恢复发展。
华召15年三月,甲巳日病逝于重华殿,谥号宁景帝,庙号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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