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捏着那封信,手指微微颤抖,信纸上的字迹像一根根细针扎进他的脑子里。
他一向自诩是个大老粗,平时打嘴炮怼人、做饭搞点小花活都不在话下,但此刻,他的脑袋却像灌了铅一样,怎么都转不过来弯。
“何大清寄钱?每个月?还交到了易中海手里?”
这句话反复在他脑子里轰鸣。
他靠着门框愣了好一会儿,心中波澜起伏。
从小到大,他对这个父亲没有一点好印象。
何大清是谁?一个为了追白寡妇,抛家弃子的“人间蒸发”,一个连后门都不敢踏进的懦夫!
何雨柱早就把这个人从自己的记忆里删得干干净净。
可如今,这个“死人”居然每个月寄钱回来?
更离谱的是,那钱竟然落到了易中海的手里?
“这不扯淡嘛……”何雨柱自言自语,脸上的表情不断变换,阴晴不定。
易中海可是他心里唯一能算得上“半个父亲”的长辈。
小时候,家里没了爹,何雨柱和妹妹何雨水孤苦伶仃,易中海对他们兄妹的照顾还算周到。
可这一切,难道都是假象?
这些年,易中海收了何大清的钱,嘴里却一个字都没提过?
他何雨柱在院子里傻傻地给他端茶倒水、洗衣做饭,甚至逢年过节还送点菜。
结果呢?
他这个“好大爷”就是这么回报他的?
想到这里,何雨柱只觉得一股怒火从胸口烧到了天灵盖,连耳根子都开始发烫。
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不能信,不能信……这事儿得查明白了才能下结论。”何雨柱努力说服自己。
“先不管,先去上班。”
说完,他一脚踢开院门,步履匆匆地离开了四合院。
……
到了轧钢厂,何雨柱照常换上工作服,站在食堂的大锅灶前准备午饭。
胖子和马华两个徒弟见他这副心不在焉的模样,都有些奇怪。
“师傅,您今天咋了?瞧您这拌菜的手法,跟平时不一样啊。”胖子偷偷瞄了一眼何雨柱的动作,小声嘀咕。
“就是嘛,师傅平时可不这样,今天怎么连盐都下多了?”马华也忍不住吐槽。
“别废话!干活!”何雨柱瞪了他们一眼,心里乱得很,哪有心思搭理这两个小子。
他一边机械地炒着锅里的菜,一边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信上的内容像一根刺扎在他心口,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何大清?寄钱?易中海?这些字眼像是被一根看不见的线串在了一起,隐隐拉扯出一个他不愿接受的真相。
到了中午,何雨柱实在按捺不住了。他把勺子往灶台上一扔,对胖子吩咐:“下午你俩盯着,别弄砸了饭菜。我有点事,出去一趟。”
胖子和马华对视一眼,虽然不明所以,但也不敢多问,只能点头应下。
何雨柱匆匆换下工作服,直奔邮局而去。
……
邮局门口,几个穿着蓝色制服的工作人员正忙碌着,柜台前排着长长的队伍,空气中弥漫着墨水和老旧纸张的气味。
何雨柱站在门外,看着邮局的牌子,心里有些忐忑。他不是没来过邮局,但每次都是帮厂里的同事寄信,这次却是来查自己的事,心里难免有些发虚。
他深吸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柜台后的工作人员抬头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同志,办什么业务?”
“我……我想查一下,有没有人给我寄过钱。”何雨柱挠了挠头,语气有些不自然。
工作人员皱了皱眉:“查汇款啊?你得提供寄钱人的名字,还有收件人地址。”
“寄钱人是……何大清,收钱地址是咱们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何雨柱的声音有些低,但话音却有些颤抖。
工作人员听了一愣,抬头仔细打量了何雨柱几眼,随即低头翻开一本厚厚的登记册,用手指快速滑动,嘴里还嘟囔着:“何……何大清……四合院……嗯,等等哈。”
何雨柱站在柜台前,手心里全是汗,心脏怦怦直跳。他死死盯着工作人员翻动册子的动作,感觉时间过得异常缓慢。
“找到了。”工作人员忽然开口,把登记册推到何雨柱面前,用手指点着一本汇款记录:“你看,每个月都有汇款,金额倒不多,五块十块都有,最近的一笔是上个月的。”
何雨柱低头一看,那一行行清晰的记录像是一记记闷棍狠狠地砸在他的脑袋上。他的眼睛盯着“何大清”三个字,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这……这钱是……谁签收的?”他强忍着心中的震惊,咬牙问道。
工作人员翻了翻登记册,抬头说道:“收款人是……易中海。看,这里有签名。”
“易中海……”何雨柱的嘴唇微微颤抖,脑袋一阵眩晕,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僵在原地。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愿相信自己的眼睛。
伸手指着登记册,声音有些发抖:“你再查一遍,肯定是弄错了!我爹寄的钱,凭什么是易中海签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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