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慎明又嗯了一声,她最后只能老老实实乖乖被他拽着手腕拉到床边坐下对视。
四目相对,她躲躲闪闪,他瞳色渐深,上身的衣服松松垮垮扣着,露出不规整的冷白锁骨与缠了纱布的胸膛。
离得近了可以看到白色纱布中深褐色的晕染液体,一层层叠着,鼻腔中有若有似无的化学药剂的味道。她闻不出来是什么。
“你要是想的话,我…”秦芷眼疾手快按住了他为非作歹的嘴。
斯慎明眼神揶揄她,那双没什么唇色的嘴勾了淡淡的戏谑,引诱着她的视线落到自己受了伤的胸膛。
不说话也能读出他眼里的意思:“我都这样了你还要压榨到一滴不剩,没良心。”
秦芷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心脏看什么都脏!我怕你现在自己去卫生间都困难,”她懒得跟他计较,也不再扭捏,从包里拿出一个饭盒,里面装了家里厨房切好的水果,捏起叉子,“听护士说你早上吃过饭了,我不知道该拿什么探望你,就拿了点水果,不许嫌弃。”
斯慎明笑:“你怎么知道我嫌弃?”
气氛瞬间活络了不少,秦芷身上那层薄薄的名为不安紧张的模布陡然卸了下来,她笑得眯起眼睛,距离感是什么,全都烟消云散了。
斯慎明懒洋洋又艰难的被一只手的秦芷摇起床头,小幅度张嘴作出‘啊’的声音,侧面看鼻梁像一座微驼的小山峰似的,理所应当地等待她的投喂,骨相绝越。
其实她只要人来,比什么都强。
秦芷扫了他一眼,倒也不拒绝为这样的病美人服务,但她只有一只胳膊可以动,于是两个同病相怜的可怜人,用一只胳膊喂完了一整盒水果。你一口我一口。
“主任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吃完之后,她收起盒子,托腮俯在病床一侧,一手握着他骨节分明的大手端详着,随口问。
斯慎明一直都是平躺的姿势,无法转过头,那手只能在她手心里钻来钻去,适时逃脱去摸她的脸。
他揉着许久未下手的小脸:“没多大事,缝好了等愈合几天就能出院,我可能还要比你先一步痊愈。”
斯慎明笑着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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