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啸,越野车停在距离沙漠还有几十公里的地方。
林漠骁定了一家小木屋民宿,民宿有个小院,假树翠绿,围绕着几张小桌子。
院里地灯亮起的时候,倒射在绿树上,萤萤碎光,还蛮有一番感觉。
老板是个年轻男人,完全陌生人,秦芷以为林漠骁又用钱解决的时候,老板找她搭话。
林漠骁在屋里洗澡,老板过来送水果,长得挺文静瘦削,秦芷警惕地看他,他说:“别误会,淡季没什么客人,我只是太无聊了,想找人聊聊天。”
他无奈摊手,甚至从兜里把身份证拿出来给秦芷看,证明无辜,“我叫文浩。”
身份证对得上,98年的,秦芷回头看了眼屋里,指指桌子,“谢谢,放这吧。”
小圆桌四人位,文浩放下水果坐到她对面,见秦芷裹着围巾托腮看书,小夜灯打在她脸上,睫毛纤长,恬静而美丽。
“这年头丢身份证的人可不多了。”文浩很自来熟,自顾自说着:“两人一起丢的更少!”
他说着说着自己倒笑起来,秦芷莫名其妙看他一眼,心下了然,这是林漠骁找得蹩足借口。
老板喝了口甜茶,又笑着搭话:“你们在一起多久了呀?”很有反差萌的情侣。
尤其屋里那个男人,他见过无数来沙漠玩越野的男人,没有一个人身上的气势像他。
举手投足只能用两个字形容——
危险。
但这个女孩反差就很大,萌萌的,可爱,喜欢躲在他身后,从头至尾都是男人交涉登记,她不和任何人说话。
“……你误会了,”秦芷蹙眉,放下书,一字一顿道:“他是我哥。”
这是一路上她第一次开口解释,也终于有人问她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非常迫切地想让他相信,想让他眼里那抹关于‘祝福’‘羡艳’的情绪尽快消失。
非常刺眼。
“我们不是情侣。”
轮到老板愣住,他张着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想到两人走进来是牵着手,进房间之前男人甚至亲了亲她的额头。最重要的是,他们订的是一间大床房?
“但你男朋友,不,你哥说你们是情侣?”文浩越发好奇了,天南海北的客人八卦给他枯燥的生活能增添不少趣味。
他瞧着女孩漂亮的脸蛋,一时竟看入了迷。
秦芷无言,屋里的花洒声音减弱,她匆匆问了句,“前台的电话可以用吗?”
“可以。”
话音刚落,木门吱呀一声打开,林漠骁擦着头发走了出来,秦芷瞬间把目光放回书本,文浩抬头去看。
“嗨!”他友好地打招呼。
面前的男人一件纯黑色宽松短袖,却仍撑出若有似无的肌肉,短裤浅灰,脚上竟是一双不符合气质的洞洞鞋。
文浩一眼便明白,这鞋估计是面前的女孩买的。
林漠骁在看到文浩的那刻,眸色微沉,他转向安静看书的女孩,“不冷吗?进来看吧。”
语气夹杂着几分夜风袭来的凉意。
秦芷心下一个咯噔,想说不冷,林漠骁却没什么耐心了,“水温刚刚好,可以洗澡。”
说罢,直接走过来,打横抱起秦芷,面无表情地觑了眼脸色讪讪的文浩,黑瞳漠然,警告之意不要太明显。
文浩感觉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率先顶不住压力,移开视线。
刚进门,林漠骁便立刻把她抵在门后,不由分说地吻,头发上凉丝丝的水滴蹭到她脸上,流到下巴。
他抓着她的手抵在她头顶的门上,十指紧握。
准确来说,是五指。
秦芷的手呈现自然垂落,她没有像他一样紧扣着对方的骨节。
林漠骁微微弯着腰,一只膝盖分开她的两腿,横亘在中间。
吻得有些急切,他的鼻梁太高,生硬的按压着她的脸颊。唇齿碰撞间,他弄疼了她。
秦芷一声不吭,唯有微微皱起的眉头象征着她此刻的厌恶与抵触。
林漠骁闭上眼睛,秦芷平静地睁着眼睛。
木门‘咯吱’地响着,不用想也知道此刻门内在做什么。
一吻结束,已经是十几分钟后。
林漠骁轻喘着气,指腹擦过她唇边的水迹,他居高临下睨她,调子有几分沙哑:“洗澡吧。”
秦芷点点头,刚走出去几步,又被林漠骁拽住手腕,拉回来。
一个轻如羽毛的吻,落在她红肿的唇瓣。
一触即分。
林漠骁终于露出一丝浅淡到看不清的笑意:“我帮你洗。”
浴室里水汽氤氲,他刚刚洗完澡,温度很适宜。
这些天都是这样,林漠骁怕她冷,总是在自己洗完之后,水温与气温刚刚好时,才叫她去洗。
不是第一次帮她洗澡,林漠骁熟能生巧,甚至玩起了花样。
她的脸烧得通红,除了紧咬下唇忍住,她做不出任何反抗。
犹如噩梦般煎熬的洗漱结束,她套上舒适的干净衣服,吹干头发,刚出来就看见林漠骁把门口摆放的水果尽数扔进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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