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安澜,差点认不出你了!这个孩子是?”聂伯对沈安澜的态度突然变得平和。
就像是同辈之间在交流......
聂老二傻眼了,聂伯这是怎么了?
要知道,他除了对父亲这般友好,可从不会对一位后辈如此亲切!
当然,聂小雨除外,她在世时,随便撒个娇,聂伯什么都会答应,就像当初破例指导沈安澜修行那次一样。
“他是我的随行仆从。”沈安澜如是回道。
这是福兔给自己拟定的身份,沈安澜虽然觉得不妥,但似乎也想不出更好的说辞,总不能说这是他的儿子吧?
虽说聂伯只在沈青禾满月时见过几次面,但这年龄也对不上啊!
万一聂伯以为他又跟别人生了个孩子,只怕会当场黑下脸来。
“他......很有活力!”聂伯眯着眼睛打量了福玄好一会儿。
他总感觉这小男孩有些古怪,但又说不上来。
在他的感知里,福玄就像一个没有任何修为的孩子,身上却若隐若现有股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气血。
这些气血之力好似一座沉睡的火山,一旦喷薄而出,必将威力惊人!
但这明明就只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孩,怎么可能跟那股庞大的气血扯上关系?
除非......这是一只妖君所化!
聂伯活了这么多年,见过太多风浪,妖君能化形他还是了解的。
罢了罢了,大抵是我想多了。
一尊妖君跟在沈安澜身边,然后一起来聂府拜访老爷,这不是在白日做噩梦么?
聂伯摇了摇头,不再多想。
福兔却嘴角抽搐,这老头眼光倒是挺毒辣,这都能看出来?
看来俺的化形还有待提升……
“老爷他......他前些日被人在饭菜里下毒,如今正躺在床上呢。”聂伯迟疑了一会,叹气道。
沈安澜微微一愣,“谁干的?”
这聂府上下就十几口人,谁干的还不是很容易揪出?
“老夫揪出那人时,他便服毒自杀了。想来是被外人买通,以此警告咱们不要再对当年的案件耿耿于怀......”聂伯愤恨地说道。
沈安澜神色一凛,这是有人坐不住了?
“带我去见见他吧。”
“唉!莫急,这便带你去。”聂伯带沈安澜去聂老丈人休养的里屋。
“我这些天请了许多医师,都没有办法化解这种毒素。他们说这毒无色无味,却对没有修为之人极为致命。”
沈安澜叹了口气,聂老丈人灵根缺失,一直都只是个普通人。
而且即便他能修炼,修为也不是一蹴而就,而是要日积月累。
院子不大,走个几十步也就到里屋了。
三人来到聂老爷子养病的床榻边。
聂老二因为喝了酒,不想影响父亲心情,便没有进屋。
“老兄,你带谁来看望我了?”聂老丈人闭着眼,气若游丝地问道。
中毒以后,他全身肌肉萎缩,无法站立,只能躺在床上度日。
起初还能睁开眼睛,几日过去,如今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说不定要不了多久,他甚至都无法再开口说话......
聂伯没有说话,而是回头看了一眼沈安澜。
后者迈出一步,开口道:“岳父大人。”
“......”
空气突然凝固,屋内落针可闻。
聂老丈人身躯一颤。
他想睁开眼,拼尽全力也只能睁开一条缝。
但这条缝却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
“你来做什么?你难道忘了十年前那晚,我跟你说得很明白,我们已经彻底断绝关系了么?”聂老丈人艰难地说道。
他的状态实在太差了,说两句便喘半天气,头发更是全白。
可见未知毒素对于他的折磨并不轻......
“我知道您是为了保护我跟青禾。这些年,我没有一天敢忘记这件事。我此次回来,便是来为小雨复仇的!”沈安澜沉声道。
“复仇?谈何容易?沈安澜,你是翅膀硬了?这十年你是有多少长进,才敢说这番话?”聂老丈人剧烈咳嗽道。
“老兄,我想睡一会,替我逐客吧!”
闻言的聂伯只能来到沈安澜面前。
他面露难色,真要打起来,恐怕他都不是沈安澜的对手!
福玄见状,也是想展露一些气息,它要让这些人知道,沈安澜的“随从”都已经是他们无法招惹的存在!
不过它的举动却被沈安澜按下来。
他当然不是想自己出手,毕竟他也不想跟聂伯打斗。
只见他直直看向老丈人的床榻,郑重地说道:“黄家三少,我必杀之,但绝不会连累你们,就当我没来过。”
说完,他便转过身,临走前补充了一句。
“接下来几日,我会自己想办法调查他的踪迹。”
不料老丈人却笑着开口了,“不用查了。天命峰,黄家的小鬼们都跑去参加论剑盛会了。”
沈安澜微微一怔,“您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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