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觉得府里的奴婢活的真是连猪狗都不如,她是如此,洛水,洛雪和洛霜都是如此。本以为灵芝是主子的贴身大丫头,还是随着王氏陪嫁过来的,日子肯定比她们要好过一些,没想到那日子过得保不齐还不如她们呢!
洛水光想一想灵芝手臂上大片的淤黑青紫,就不自觉的一哆嗦。虽然她只是不小心瞥见的,没看得有多仔细,但是光看那情况可就不是一日,或者仅有几次就能弄成的,定是平日里没少反复受磋磨。
洛水不禁想到大夫人贴身侍女的位置就算她得到了,也未必会如老太太描述的那般美好,不禁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贴身奴婢知道的主子密心多,做不好也会死得更快!她没有老太太想的那么自信,就算是除掉了刘嬷嬷,也不一定能得到大夫人心腹的位置。
洛水跪到老太太面前的时候,这种颓然的想法依旧没有消失。老太太是人老成精,一进屋就感觉出这丫头眼里似乎没了上次走时候的那种贪婪锐利的目光。
老太太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洛水,慢悠悠地开口道:“怎么?这才几日不见,就改了性子?莫不是鹌鹑装久了,就真忘记自己是条毒蛇了?”
洛水知道老太太在讽刺她,但是她也只能低着头,不敢接这话。就听头顶上老太太继续说,“盯着你的人回来说,你有机会动手的,但是你却没动,说说为什么吧!”
洛水赶紧抬起头,眼带茫然的回答,“没有没有!奴婢真的没有寻到合适的机会!大夫人入口的东西,刘嬷嬷样样都用银针验过,刘嬷嬷自己的吃食也都是她们自己信任的人作,奴婢实在寻不到合适的机会下手!”
老太太本就是在懵诈洛水,派去盯着的人自然也没传这样的话回来,见洛水眼里的茫然和恳求的表情不似作假,便摆摆手说,“行啦!说说你今天过来的事吧!”
洛水赶紧将听到的关于大爷的只言片语,以及大夫人要给云泽少爷房里添人的事说了一遍,末尾还加了一句,“奴婢觉得最近大房正在处于多事之秋,这个时候大夫人和刘嬷嬷都不适合再出事了!”
老太太意味深长的哼了一声:“都说了那不是毒药,只是会让李氏身子孱弱,不会伤及她的根本。”
洛水见老太太眼神不对,赶紧磕头认错,“是奴婢僭越了,奴婢只是觉得大夫人和大爷最近总是三番几次的病倒,其实府里已经开始流传说是大房两个主子干了,干了......”
洛水不敢照直了说,“府里下人都传,大房夫妇两个肯定是干了什么缺德事,损了阴德,才招惹了邪祟上身,致使这两个人总是接二连三的吐血病倒!”
老太太一听这话,刚才还耷拉的眉毛立即竖了起来,手拍得案几啪啪直响,“哪个不要命的竟敢嚼主子的舌根?就不怕被拔了舌头,再给发卖出去?”
洛水知道老太太天天礼佛,最信这些鬼神之类的东西,她赶紧把头埋得更低了,大气也不敢多喘一口,只敢在地上龟缩着不动。
“一群没长脑子的东西,竟然敢这么编排府里的主子!李氏也是个没用的,管家权都交给她这么多年,府里连下人的嘴巴都管不好!真是愚蠢!”
老太太一见洛水龟缩不动,是越看越生气,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训斥道,“你也是个蠢的,有了这样的传言为何不早点报过来?李氏她自己知道不知道?”
洛水低着头,心里却在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太太要迁怒,她早报晚报都是错。嘴上却说,“大夫人知道,还特地惩治了几个多嘴的!”
老太太见李氏有动作,便没那么生气了,就盯着洛水问,“你刚才说的这个时候李氏不再适合出事了,指的就是这个?”
洛水赶紧点头说,“奴婢见识浅薄,只是,只是觉得这个时候如果大房再有人出事,哪怕出事的是刘嬷嬷,对现在的大房来说实属算不得什么好事。”
洛水一边说一边偷看着老太太的脸色,见她在认真思量自己的话,便继续说,“特别是云泽少爷正在准备科考,小姐也马上到了要及笄的年纪,如果这个时候大房有什么不好的传言出来,怕是对少爷和小姐......”
洛水适时的住了嘴,老太太看了洛水一会,轻哼了一声说,“哼!你倒是变聪明了!不过我可不管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只要你听话,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
洛水故意装糊涂,小心翼翼的说:“奴婢得了老太太教导,见得多了,自然就明白了这些道理。奴婢一定会衷心为老太太办事,谢老太太的教导!”
老太太知道洛水在词不达意的装糊涂,也懒得费心思去揭穿她,就垂着眼皮说,“你说的有点道理,我让你给李氏下药,不过就是想她身体弱一些,为以后泽哥媳妇嫁进来能顺利接过管家权......”
突然老太太好像是一位为了家族兴旺,子孙传承操碎了心的长辈,刚才还尖酸刻薄的脸此时已经变成了满腹的心酸,“不是我要故意害了儿媳身体孱弱,而是老爷留下过话,我不得不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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