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叫的时候赵欢喜已经起床洗漱好了,现在锅里煮了糊糊温着,看几个孩子还睡的香甜,也就没叫醒她们。拿起背篓就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走到大石头那儿已经有几人在聊天,赶着牛车的老汉应该就是陆根叔了。
见赵欢喜走近,其中一个婶子开了口:“陆大家的,今儿个这么早出门,你家陆老大也舍得吗?”
这话说的酸溜溜,赵欢喜白了她一眼,向陆根叔跟其他人打了声招呼,并没有理会这妇人的话。
这妇人觉得自己被无视,又开口道:“我说这新媳妇就是不一样哈,对长辈这架子端的倒像是个官家夫人呐,只可惜有那个性儿,没那个命哟。”说着还撇嘴斜眼剜了眼赵欢喜。
这话可谓非常难听了,旁边的几人都知道陆峰的为人,赵欢喜没少受苦,一时气氛有些尴尬。不知道这二人啥时候有的过节。
赵欢喜真的无语,自己哪里得罪这老婆子了,一来就对她这么大敌意,不过农村里面就是有这种人,看别人过得不好上去踩一脚,别人过得好又嫉妒。看来这老婆子就是这种人了。
赵欢喜面上也不生气,对着这老婆子冷笑一声:“你算个哪门子长辈?我记得张婶子你夫家姓刘不姓陆吧。我有没有那个命我不知道,就是张婶子你要是再乱嚼别人家舌根,怕是要烂舌头活不长咯。”
说完对旁边面面相觑的几人内心都想给赵欢喜鼓掌了。
这张老婆子要是个男人,恐怕比陆峰有过之无不及,三天两头偷人家东西,被抓住就倚老卖老躺地上撒泼打滚,还挫磨自己的儿媳,她家兰花怀孕八个月还让她出去洗衣服,坐月子时更是天天骂人,原因竟然是吃了她几个南瓜。
天天唯恐天下不乱,这家嚼舌根那家挑拨离间。就光她挫磨儿媳这一点,整个大石村就没有看得上她的,好容易见这老婆子吃瘪,旁边几人内心都要笑死了。
这时候陆老太爷陪着田老太来了,背了个大箩筐,看样子准备买不少东西。赶车的陆根叔笑着对陆老太爷打了声招呼,赵欢喜就扶着田老太上了牛板车。
田老太坐下看几人脸色有些奇怪,拉过赵欢喜悄悄问她发生了啥事,赵欢喜一五一十的的对田老太说之后,田老太也冒起来无名火。
指着张老婆子骂道:“张燕子你狗脸不要,自己钩子(土话屁股)全是眼儿还给别人治痔疮你,我要是你都臊皮的躲在家里不敢出门,你脸皮厚的城墙倒拐好求意思出门说别人家事。”
张老婆子全名张燕子,听到田老太太这话差点气厥过去,口中你你你半天也没说出个啥话。赶车的陆根叔看到人到齐就准备出发,他可不参与女人们的战争。
牛车缓缓前进,赵欢喜感觉自己娘太帅了,这不假思索就想出来骂人的话的嘴皮子,赵欢喜还得再练练。
她哪知道田老太太年轻时候的光辉战绩,跟三个泼妇对骂都不带输的,这张老婆子在她面前只能算个小卡拉米。
田老太盯着张老婆子看她能憋个什么屁出来,结果老婆子只是缩了缩自己的脖子,不敢再出声。
开玩笑,年轻时跟田老太对骂的三个女人其中一个就有她,她内心这么强大的人都被骂到在家里躲了三天没敢出门,惹不起惹不起。
早知道田老太也去镇里,她干嘛要寻赵欢喜晦气。这会跟个鹌鹑一样缩在角落,模样有些滑稽。
见张老婆子没下文,田老太太就跟其他几人唠起了家常,仿佛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赵欢喜贴着田老太坐,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几人,都是住的离村口稍近些的人家,看起来很好相处的样子。
牛车晃晃悠悠的摇了快两个多时辰,现在已经快到九点的样子。
赵欢喜觉得自己的屁股好像摇成了八瓣儿,实在没忍住对田老太询问道:“娘,还有多久到镇上啊。”
田老太看了看周围的景色,对赵欢喜安慰道:“快了,转过这道弯,再走一小会就到镇子口了。”
赵欢喜点点头,看着牛车往前走着,心想马车坐起来会不会舒服些,等自己有钱了搞个马车坐一坐,美汁儿汁儿。
又走了一刻钟远远的看到了镇子口,城楼上面刻了几个大字《荣山镇》。下面两个守城的士兵对着每个人都盘问了一遍。
走到之后,陆根叔将牛车赶在了镇上给设立的休息站,其实也就是给赶集的人暂放牛车的草棚子。交给看管的人两文钱还能让牛吃点草料。
赵欢喜头一次进城,这里比电视剧里演的还要热闹,这几年朝廷不打仗,老百姓也算得上是安居乐业。
街上走街串巷的货郎,摆摊卖菜的妇人,还有小摊小贩的吆喝,赵欢喜准备找个机会将田老太甩开,去镇里的药铺里问问灵芝的价钱,有钱了再将银子还了,赵欢喜实在不想欠人情。
田老太轻车熟路的领着赵欢喜去了一家六陈铺,里面除了粮食,还有各种调味品。
赵欢喜看着今日粮价有些震惊,一斤精米居然要十五文,而且听小伙计的意思粮价还会慢慢上涨,赵欢喜看着旁边便宜一些的糙米准备买些。吃不上白花花的米饭,吃糙米也行,总比糠麸糊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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