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欢喜洗完澡,就彻底的失眠了。拿着毛巾出来看见廊下的许卿昭,反正这个点儿也睡不着,就去屋子里取了酒杯,打了一壶菊花酪,两人对月喝两杯。
今夜星光灿烂,欢喜的头发这会儿也擦的半干,穿着里衣坐在檐下,这里有张小茶桌,正好可以放东西。
“欢欢,这杯酒,我敬你,多谢你对于我的救命之恩。也多谢你,收留我跟我姐姐。”
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欢喜也举起手中酒说道:
“这话以后不可再说,你我是好友,况且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说来说去,咱们也该扯平了。”
她将杯中的菊花酪喝的干净,这个酒有股淡淡的菊花香。但是酒劲十足,不然就不会用小杯子喝了,直接上大茶杯。
喉中传来辛辣的感觉,欢喜眯了眯眼睛,张开嘴呼吸了两口才缓过来。
“嘿,这酒还挺烈。看来我得多喝点,不然以后喝酒两口就醉,多没面子。”
“你这想法,倒挺别致。”
月光照在地上,烛光照在欢喜的脸上也照在她的心里。她很爱看着欢喜的眼睛,明明是跟她一个颜色的瞳孔,她的眼睛里好像是有星辰,有万物,现在好像还有她自己的影子在里面。
也许是酒劲上来了,胆子也大开了,欢喜就神秘兮兮的问道:“卿昭,你有想过以后成家的事情吗?”
许卿昭轻轻点头说道:“想过,跟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还是个什么,要是半个人的话,也太吓人了些….
倒上酒,许卿昭又问道:
“那欢欢你呢?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啊,我也不知道,现在我的首要是搞钱,有银子了什么都好说,而且,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她的话说的很有深意,脸上还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差点给许卿昭吊成翘嘴。
怪就怪这个女人长得太好看了,就当是自己是喝多了耍酒疯吧。欢喜这样想着。
一股微风拂来,将许卿昭的头发吹到了欢喜的鼻尖,带着一股淡淡的幽香,她摸摸自己的头发,也干的差不多了,该去睡觉了。
“卿昭,饮完这杯,咱们也该休息了。”
许卿昭深情款款的说道:“好。”
还没等睡在床上,欢喜已经困到打起了哈欠。好在今夜里加班将药材都种了下去,明天还能睡个懒觉。
困意带着酒香袭来,欢喜都没怎么酝酿就进入了梦乡。
另个屋子的许卿昭,想起刚刚月下的清冷美人,好像不染尘世间的烟火。她的一瞥一笑,都深深的扣动着她的心弦。
欢喜自己不知道,她真的很迷人。她不是一眼看过去惊艳的皮囊。而是那股气质深深的在吸引着她去关注,去探索。让自己的目光一刻都不能移开。
等到第二天早上日上三竿之时,欢喜才从房间里溜溜达达的出来。
迷迷糊糊之间吃完了早饭,才稍微的醒醒。
今天打算拿盆兰花去镇上见见世面,看看这兰花的市价究竟如何,忙了这么多天,也该进进帐了。
上次卖了药材的三十六两,加上自己本来的四十两,是七十六两。
后面在镇上零零散散的花了十来两,总共是六十六两。
再留出五十两的买地钱,就只剩下十六两,还有买种粮食的地,真是有些捉襟见肘。
正好去看看红英,这么些天都没消息,也不知道她爹咋样了。
她从兰花里面选了盆小了点儿的鬼玉君子,昨天带回来再种下,总共也没花多少时辰,所以这盆花只是看起来小了些,花儿也在开的很好。
那会儿跟许卿昭说了自己的想法,她就回去自己家将朔风牵来挂在车厢上面,这半截子车厢在这儿放了好几天了。这会儿才派上用场。
跟家里的大小孩子打过招呼,欢喜坐在马车里,许卿昭赶着马车就去了镇上。
今天来镇上不卖药材,但还是按惯例去了文春堂去看看何大夫,顺便拿些香料啥的。
没想到何大夫已经不见上次见面时的苦闷,又重新变回了那个风趣的小老头儿。
正跟何大夫打招呼呢,里面出来一个跛脚妇人,看着打扮的光鲜亮丽的欢喜,惊的差点没说出话。
“大….大丫!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赵欢喜抬眼一瞥,原来是罗氏。那上次来镇上何大夫说的中风至瘫的妇人,应该就是罗氏了。
她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当你多大脸呢,我来是有事儿。”
罗氏如今能重新站起来,虽然是跛脚,但是好歹不是躺着叫人伺候的瘫子了。她看向欢喜,神情复杂。
虽说她丈夫儿子不做人,但是好歹是血肉至亲,她怎么能叫他们去服苦役呢,还是三年。那回来,还能活吗。
这个女儿…….也太恶毒了些。
罗氏也冷下脸来说道:“我好歹是你娘,现在家都被你拆散了,你的良心怎么过得去的?”
因着是上午,文春堂除开欢喜二人跟罗氏,就只剩寥寥几个病人正在对着欢喜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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