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不满的看了一眼菱花,就问道:“你去哪了?刚刚为什么从后门回来?”
菱花尴尬的笑了笑,支支吾吾的半天没支吾出个什么。
赵欢喜缓缓开口:“在其位,谋其职。你带我去你管的药田看看去。”
“夫人,您金尊玉贵的,哪能天天到地里去?药田交给我,您放心。”
赵欢喜可没管她,自顾自的走向了后院。她倒要看看,这菱花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好在地里的一切依旧,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杂草,药材不多,但是都是些非常值钱的。
她又去看了自己的药房,那边要晒干的药材都整整齐齐的晒在了竹编的簸箕里面,还有各种兰花也在檐下开的生机勃勃。
赵欢喜在想这冬天这兰花耐不耐寒的问题,要是不耐寒,自己还得盖个暖棚。
但是这暖棚该怎么盖是个麻烦事,现代的时候见过的大棚都是用的薄膜,既能恒温,又能有太阳光。
可这古代有啥能代替的?油纸伞上的油纸吗?那玩意虽然比薄膜差点,应该是能用的吧…..
想远了,正想夸夸她的细心,但是仔细看才发现,自己那株陪了好久了的金丝莲不见了。
她左找右找,就是不见那株金丝莲。那是自己第一次进深山弄回来的,养了这么久,有了感情,早就不奢求能值多少银子了。
她皱眉问道:“这里的这株金丝莲去哪儿了?”
菱花的眼神里多出一丝慌乱,赶忙跪下认错:“夫人….什么金丝莲,我我不认得。”
赵欢喜不耐烦了:“别装蒜了,你认识药材,怎么会连金丝莲都不认识?”
“夫人….我真不认识什么金丝莲的,您别作为主母冤枉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啊。”
“这个药材可不是普通的药材,而且当时我是招呼过你的,你现在跟我说你不认识?你可知一株金丝莲值多少银子?”赵欢喜最后一点好性儿也磨得干净,眉头一皱就觉得其中的事情不简单。
“夫人,我就是一个管药材的,偶尔那两只黑狗也会来地里嚯嚯,这…..一时没看着被毁了我也没办法呀,况且那金丝莲那样珍贵,夫人您应该单独的给它种起来,不是像菜一样种到地里,这丢了谁能负责啊。”
菱花嘴上这么说,内心里慌的一批,她早年间为了给小丹治病,也是各种药吃不好。其中有个大夫说有种药材能对小丹的症状有所缓解,询问得知此物就叫金丝莲。
她负责后面药材地,刚开始确实是兢兢业业,但是无意之间发现居然有这种梦寐以求的药材,就偷偷扯了两片叶子晒干了给小丹喝了。
那几天小丹确实是气色好了很多,但是也就几天,小丹又恢复成了原样。她没办法…只能老鼠偷大米般一天偷一点儿,直到后面想着夫人这么久都不去看,想来应该是忘记了,所以眼一闭,心一横,连根拔起将根部都煎给了小丹喝了。
心道这夫人到底也才十几岁,哪里能把这个家顾得完完整整,所以也就偷的心安理得。
这么些天,她偷偷的将药房的药材少点少点的挪到自己的房中,想着有朝一日能去镇子上卖掉,能给宝儿攒些银子赎身。以后也能当个自由人,婚嫁能自己做主。不会被夫人随意赏了人。
只是没想到夫人这么快就发现了端倪,这倒比想象中的快些,现在也只能打死不认,她也拿自己没办法。
欢喜被她的话气笑了:“哦?你的意思是……药园你不仅没看顾好丢了东西,还责怪本夫人没将东西供起来?”
这时元珍也过来了,看见菱花跪在地上,面色还有些许不服。
“夫人,该吃晚食了。”
她并没有帮菱花说话,只是行了礼就过来搀扶赵欢喜进院子,赵欢喜冷冷的看着地上的菱花,阴阳怪气说道:“你先别跪这儿,要是万一叫人看见了,还说我体罚下人。”
菱花以为赵欢喜要就此揭过,立即兴奋的说道:“我就说夫人心善,我这就去张罗饭菜。”
“别在这儿跪,进屋跪吧。这儿的土地是软的,别给我跪瓷实了,还是跪里面的青砖,不说出来我的金丝莲去了哪儿,就一直跪着。”
“夫人!你这是欺负人!凭什么没了就是我拿的?别以为我们这些下人好欺负,我们也是爹生娘养的,您也不能冤枉我们啊!”
赵欢喜冷笑:“笑话,你别忘了你卖的是死契,就算是我将你乱棍打死也没人说我的不是,这一个多月,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事儿,只是可怜你心疼幼女,我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么,现在东窗事发还想抵赖不认吗?”
菱花被说的羞愧的低着头看着地。
元珍也无语的摇摇头,说道:“菱花姐姐,咱们做下人的,主家就是天,说白了,咱们就是主家的一个物件而已,也是夫人心善拿我们当人看,你这么说话确实是寒了夫人的心啊。”
“她爱在这儿跪,就让她在这儿跪吧,先吃饭。吃完饭叫众人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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