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银子出来,欢喜一身轻松。这下不仅欠崔工头的一百两有了,打井的银子,暖棚的银子都有了。
这下次要再卖花儿,估计是要到年后了。今年的年肯定是过的相当舒服。
赶马车去接上庞氏镖局的几人,去镇上最大的酒楼吃午饭。一顿酒席花了她五两银子。
果然是有银子了,五两对于她来说都只是洒洒水。要是再刚穿来,简直是会要了她半条命。
下午去头牯市场(专门用于买卖牛、马、骡、驴等牲畜的市场)里买头好牛。
这边的耕牛多是水牛,大牛角,基本是灰黑色为主,体型比较大。还有少数黄牛,角比较小,体型也比较小。
水牛的生长习性喜欢有水的地方,天热了还喜欢去泥巴里面打滚儿。而黄牛除了体型小些,对于生长环境倒没什么要求。
她在市场上走了一会儿,在角落里居然看见了两头以前看见的网红同款大黄牛。
皮包着骨头瘦骨嶙峋,大眼珠子里面是半点生机都看不见,像是两大只行尸走肉。
牵着这两只牛的主人是一个三十左右的中年妇女,头上包着头巾,面露菜色。
欢喜走上前问道:“大嫂子,这两只牛是你家的?”
那妇女惊喜的说道:“妹子,这是我家的牛,你要吗,不贵的。”
她看着妇女小小一只,坐在市场的角落,跟牛一样瘦瘦的。看起来也是个饱经风霜的女人。想着只要价格不过分,她还是可以接受的。
“那这两头牛都是个什么价格?都是几年生的?”
两头牛一头大些,一头略微小些,就这么麻木的站在这儿,好像没有灵魂。
“这个大些的三岁了,是只母牛。那只小的今年两岁。是头公的。都是性格乖顺的好牛,妹子你要的话一块儿五十两。”
这妇女看起来瘦瘦弱弱,这狮子大开口起来,还真是吓人…这黄牛是比水牛要贵一点儿,但是这牛都快饿死了,一头二十五两,也有些太贵了…..
但是看着这两头牛,好像隐隐约约的能听见它们的声音。
“好香….闻到了吗?好香。”
“我也闻见了,真香。比地上的草都香。”
能听见心声的,一般都是有灵智的,陆根叔赶的那头牛自己就听不见,还有整个市场都没听见。那这两头牛…想来是跟自己有缘。
于是沉下声来说道:“太贵了,你若是诚心卖,说个实诚价。”
许卿昭看欢喜要买这两只瘦牛,就有些不太理解。这牛买回去得喂多久才能喂出来…但是欢喜肯定有她的道理。
“这…..我这牛也就是瘦了些,别的都好,况且黄牛的价格本来就要比水牛高些,妹子不瞒你说,要不是家中日子实在过不下去,我又怎么舍得卖掉家里的顶梁柱?所以这个价格不能在低了。”那妇女的语气还有点儿急迫,眼神似是不舍。
“四十五两,我也不跟你杀狠了,你能决定的话我就给银子,不能决定我就再去别的地儿看看,毕竟这市场那么多好牛呢。”欢喜是想救牛,也想帮人。但不代表自己想做那个冤大头。
那妇人好似在心里盘算,苦着脸说道:“四十五两太低了,四十八两怎么样?”
“四十八两这多难听,四十六两,不能再高了。卿昭,给银子。”
许卿昭将自己的散碎银子拿出,仔细核对后交给了那妇女。
女人见到银子咽了口唾沫,她从未见过这么多银子。还想往上提点银子,跟欢喜好一番掰扯都没成功,最后也只好收了银子,去市场管理那里去过户。
像是买卖牲畜,买家需要将银子一次性付清,还要拿出自己的户籍,以确保买卖的真实性。毕竟是古代的主要生产力,这里的牛马比那人口都要值钱跟严谨。
给了银子,塞了税钱,跟那女人道别就牵着两头牛去马车,此时马车停在街口,还给了三个铜板好叫人看着,给朔风喝点水吃些草料。
正往外走呢,看见路边上跪着个意想不到的人,菱花。此时正跪在地上面如土色,身上穿的衣裳还是离开赵家的那身,就是已经变得破破烂烂。
打量了周围不见有小丹的踪影。
按理说牙行在另一条街,这人怎么跑到这条街来跪着?况且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按理说早就被人买走了才是。
但这跟欢喜都没关系,她特意走在牛的另一侧,不让菱花能看见自己。
“夫人!您是夫人!您是夫人吧!”
听见这声儿,赵欢喜暗骂一句谢特。只能假装听不见。示意许卿昭走快些,不然准没好事儿。
可是市场本来的路就狭窄,两头牛也不是能跑起来的样子,再看菱花,已经拉住了自己的袖子。
见此赵欢喜闭上眼睛不忍直视,真是怕啥来啥。
“夫人!我是菱花呀!我知道错了夫人!求您救救小丹,以前都是我自的错,我知错了夫人,您救救小丹吧!”
赵欢喜用手使劲掰开菱花的手,但是这人手上就像是粘了胶水一样粘在了自己的衣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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