砾岩当没听见般,大喇喇一屁股坐到“香花石”对面的椅子上,直接问道: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帮我。”
“香花石”闻言,嘴角微微上翘,先是冲砾岩露出一个神秘微笑,轻声道:
“这个问题,我强烈建议你等她醒来后再一起问我。我看她的样子,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一早就能醒过来。”
砾岩正要追问,这跟铱醒不醒来有啥关系?
“香花石”却伸了个无比动人的懒腰,打着呵欠喃喃道:“我累了,要睡觉了,明天再聊吧。”
说着居然要当着砾岩面宽衣解带。
砾岩对她撵人的方式非常无语,偏偏现在人在屋檐下,又不得不低头。
只能恨恨的起身,回到铱那边。
用带来的行军床在铱旁边搭了个铺位,刚躺上去,睡意便排山倒海般涌进全身,今天实在是太累了。
一觉也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砾岩睁开眼,便啊的一声,赶紧往铱那边看去。
只见铱抱着毯子,靠墙坐在床上,面色苍白,正微笑看着他。
砾岩一个翻身便坐了起来,飞快地伸手去够铱的手。
铱乖巧地把手伸给她,和砾岩两两相握,眼里的温柔都要溢出来了。
“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叫醒我?现在感觉怎么样?昨天你可吓死我了。”
砾岩一阵连珠炮似的发问,又赶紧抽出一只手出来,要去摸铱的额头。
铱不躲不闪,任由砾岩的手抚上她的额头,轻声道:
“我早就醒了,看你睡的沉就没叫你。”
砾岩感觉铱的高烧好像退了,现在只有一点低烧,连忙道:
“你等等,我去给你弄点水喝。”
说着便跑下床,去取了水和单兵口粮里的饼干,递给铱。
“伤口还很疼吗?”砾岩一边看着铱小口喝着水,问道。
“还有点疼,不过问题不大,估计再过七天就能下地了。”
“七天?不行,你那个是贯穿伤,至少也要一个月,你还是老老实实躺着吧。”砾岩瞪大眼睛,失声道。
“那我们的任务怎么办?”铱有些着急地看着砾岩。
“任务再说吧,晚点就晚点。”砾岩挥挥手,满不在乎答道。
正想要把昨晚铱昏迷后的事情给她讲一遍,突然听到门那边传来轻轻的敲击声,随后门被推开了。
“我打扰到你们了吗?”“香花石”面含意味深长的笑容,探头进来问道。
“谢谢你昨天救了我和砾岩。”铱先开口了。
“呵呵,难得从你嘴里听到这句话呢。”“香花石”语带嘲讽,轻笑回答。
铱不以为意,低下头去,不说话了。
“你来的正好,说说吧,你为什么要帮我。”砾岩抬起头,注视着“香花石”的眼睛。
“香花石”没有画她惯常的烟熏眼影,倒是显得并没有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她眼窝很深,配合上她深邃的褐色瞳孔,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她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大大方方地盘腿坐到铱的床上,从裤子里掏出一个物件来。
砾岩还没看清她手上拿的是个什么玩意,铱却在一旁惊呼道:“你怎么有这个?”
不顾大腿处的伤口,欠身探手,劈手便从“香花石”手里夺了过去,迫不及待地在眼前仔细端详起来。
“香花石”气定神闲,似乎一点也不惊讶铱的反应,任由她抢去,反而还笑眯眯地看着她。
砾岩这才看清这个东西,是一个徽章,上面的图案很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是在哪里看过。
铱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口道:“你从哪里得到这个东西的?是不是杀了我们特勤团里的人抢过来的?”
“你知道这不可能,没人会把这东西带在自己身上。”“香花石”淡淡回答道。
铱闻言,泄气般靠回墙壁,似乎无法说出反驳的词语。
砾岩终于等到了空隙,弱弱问道:“铱,这到底是什么?”
“这是我们团给精英级特工们颁发的身份勋章,颁发条件非常苛刻,据我所知,从3号特勤团成立到现在,也不过发出去不到10块而已。”
铱语气骤变,对“香花石”喝问道:“你这块勋章上的编号怎么可能这么小,按照时间推算,这至少是8年前颁发的了。”
“如果我告诉你,这块勋章,是10年前,由你们的前任团长,亲自授予我的呢?”“香花石”好整以暇道。
铱张大了嘴巴,呆呆瞪着“香花石”。
她确实听说过前团长,也正是那个人,在30年前成立了3号特勤团,一手将其发展成为联邦最顶级的情报和秘密行动机构。
但却在3年前,因为一场意外事故离世,而他的局长位子,则是留给了现任的铂。
不过这些都是未经验证的传闻,铱加入特勤团也不过几年而已,当然没有机会一睹这位老领导的真容。
“他为什么会给你这个?你到底是什么人?”铱回过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香花石”,准备从她的表情里,找出说谎的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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