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疼的不得了,公公最近是怎么了,这么瘦?
她转身看向阿君想从阿君那得到解答,但是此时的阿君还在那个因为5000块而愧疚里出不来,无意答理安明的询问。
她只能先通过自己的方法了解事情的经过,“阿爸,你最近怎么那么瘦?”
陈老头同样没有理会安明的询问,他想起身,厨房间的火上还烧着一份菜,他想把它盛出来。
今天他做了地三鲜,这是儿媳生产之前最爱吃的菜,今天特地做了。
他今天就做了两道菜,一个黑鱼汤,一份就是地三鲜,再多做就力不从心。
不知道儿媳妇是否满意,最近他感觉做起事来特别吃力,好像岁月把他的骨头都抽掉了,只剩下一把松散无用的皮囊,他也感觉自己是瘦了许多,但是为什么瘦了之后身体却越发笨重了,不是会变轻 吗?
陈老头从太师椅上起身,两腿发没有支撑,试了几次都没有起来,安明越发的不安,她起身去扶阿爸,但是因为距离有点远,在转身的时候被桌角擦碰到腹部的伤口,疼的直龇牙,都忘记用手护住腹部,只能趴在桌角上缓解一下,陈老头看到安明这样,也给吓了一跳。
虽然他是男的,但是知道女人生过孩子受的那份苦,而且安明还是剖腹产,伤口才几天呀,万一裂开怎么办?
陈老头急得喊正在逗女儿玩的阿君,过来把安明扶进卧室休息。
但是安明也担心阿爸,她发现阿爸有些不对头,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显出病态的老态,阿君过来搀扶安明,她在他耳边说,“你多关心一下阿爸,他好像有点不大对。”
她被送到床上,躺在小宝的身边,还是小宝这边最欢迎她,躺上去就舒服多了,比站着强。
就这么安静的躺着,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情,阿君一直在客厅陪着阿爸没有进来,过一会儿,电话铃响。
阿爸拿起话筒,阿君在厕所里如厕。
陈老头不会讲普通话,只会说北市的方言,喂喂几下之后,还没有问清楚来电的是哪谁,不过最后他总算听清楚了,那人是要找安明。
“安明你的电话。”陈老头的声音软绵无力,但是听得出来老人家在使劲全力的又压着嗓子喊安明,怕安明听不到,又怕惊醒小宝。
这是家里的固定电话,线有点短,拖不到卧室内的床上,安明只能再次忍着疼痛缓慢的出来,听筒那头传来一个老年女人的声音。
“安明,我是妈妈。”
这是久违的声音,多少年没有听到过这个声音了,听到妈妈这两个字好陌生,好久远。
“哦——什么事情?”
安明叫不出口妈妈两个字,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叫过妈妈,她叫不出口,甚至有点不好意思喊妈妈。
那边突然不说话了,或许她没有想到安明会那么冷漠,连妈妈都不肯喊她,过了一秒两秒三秒---,当安明几乎快断定那边电话要挂电话之时,又有了声音,“安明,我来来给你做月子吧---”
“啊?”安明突然很奇怪电话里的那个女人会说出要来照顾她月子,可是那女人就是说了,但是安明还是不信,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她真的用手捂了下一边的耳朵,好让自己听清对方的声音,然后再次想要确认一下,“你要来照顾我月子?”
“你告诉我地址在哪,你让小君来接我一下,”那女人没有回答是与否,直接在电话里让阿君过去接她,或许说话的语速太快,怕被拒绝,然后又说,“如果小君忙,我自己来也行,你到火车站来接我下就行--”
“阿妈--”安明按照北市的方言叫了声阿妈,在这里这么多年,她早就已经习惯这里的称谓,但是忽然又感觉这个女人可能不明白,便又改了回来,“妈妈,我不用你照顾的。”
那女人没有想到安明拒绝的那么干脆,急忙说道,“怎么不用,月子可是女人的大事!”
她知道月子是女人的大事,但是她本能的就是不想她来。
“你不用过来,小君要上班的,没有时间去接你!”
安明说话干脆冷漠就像一台机器一样,有那么一会她也后悔这样,可是她不习惯别的表达方式,从小她们之间就是这样冷漠,如果突然变得亲热温柔,她不会呀。
那为什么她突然会了?
电话那头的女人今天特别温柔,语气里透着想与她亲近的拉拢还有丝毫的巴结。
安明不甚明白,老家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的妈妈,电话那头的那个女人从小就讨厌她,视她为洪水猛兽,不曾施舍一丁点儿母爱给她,也不全对或许有一丁点儿吧。
在她快要离开家乡的那几日 妈妈突然从城里回到乡下的小院。
安明很奇怪,为什么她突然回来了,她想问,却不敢,随便吧,只要不来打搅她就行。
但是没想到那几日妈妈突发母爱,每天晚上会为她做一顿晚饭,虽然只是一份面汤加一份白菜,但是安明感觉自己突然变幸福了。
但是好景不长,过了几日爸爸也回来,他要把边温柔的妈妈接走。
原来他们在城里吵架了。
吵的特别凶,爸爸失口喊妈妈滚回乡下,妈妈就负气回来了。
安明才得了几日的温柔,她不舍得妈妈离开,虽然她还没开口学会叫妈妈,但是心底叫了妈妈无数次了。
但是没想到妈妈却找爸爸告状,说安明在家啥也不干,她炒的小菜一口也不留给她,全吃光。
安明心里喊着冤枉,但是想想好像也是妈妈做的一份面汤和半碗白菜都被她吃了,但是为什么妈妈不说,她哪知道老娘没吃!
她贪那几日的温柔,被老爹给训了狗血淋头,便心里断了念想,再也不敢期望得到母爱。
如今那女人又来了,如果被老爹知道,自己会被骂死的,距离远,老爹打不着她,但是会骂的,她不敢。
妈妈的爱她要不起。
安明站得久了,腿疼,腹部的伤口也在隐隐作痛,她想结束会话,但是电话那头的女人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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