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生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钻进被窝,他转过脑袋看了看宁可,宁可的整张脸微微的皱在一起,看起来很难过。
但是季淮生不知道怎么开口去安慰宁可,也不知道宁可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因为怕他觉得尴尬故意闭上眼睛装睡的。
季淮生没有正儿八经的谈过恋爱,也不懂别人的恋爱是怎么样的,更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相处的,季淮生只知道那个男人这样对宁可,用这种不要脸且粗暴的行为对宁可做这样的事情,是相当恶劣的。
这要放在一个女孩身上那个男人就是个强奸犯。
季淮生闭上眼睛胡乱想着,打算宁天抽时间再好好的跟宁可聊一聊。
然而并没有等到第二天早上,半夜里季淮生就被宁可嘟嘟囔囔的声音吵醒了。
季淮生迷迷糊糊得睁开眼睛,抬手把灯打开,突如其来亮起来的光线,照的季淮生有一些不适应,他抬手遮住缓了缓。
季淮生放下手,转过脑袋看了看宁可,他以为宁可在说梦话,但是宁可好像并没有醒,还在睡梦中,嘴巴微张的嘟囔着什么。
他看到宁可的眉头皱在一起,季淮生撑起半个身子看着宁可,宁可的额头出了很多的汗。
做噩梦了难道,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季淮生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宁可的脸很红,他缓缓得抬手摸了摸宁可的额头。
完蛋了,宁可发烧了,额头烫的不得了,季淮生蹙着眉推了推宁可的肩膀。
“宁可?醒醒?”季淮生叫了一声。
宁可没有反应,只是紧紧的皱着眉,嘴里还在呢喃,看起来特别难受。
季淮生又稍微大声了点:“宁可,醒醒,宁可。”季淮生坐起来,轻轻的拍了拍宁可的脸:“宁可,醒醒,赶紧醒醒。”
最后这一句季淮生说的大声,他直觉宁可不能再睡下去了,再睡下去容易出事,季淮生正准备把他扶起来的时候,宁可慢慢得睁开了眼睛。
“哥。”宁可的嗓子哑,发出来的声音很低很无力。
季淮生有些紧张地看着宁可:“你发烧了,是不是得去医院?”
宁可没什么力气得摇了摇头:“不用,哥,床头柜的抽屉里有退烧药。”
“哦,好,你等等,别睡。”季淮嘱咐了一声,就起身去那个破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回来。
季淮生拉开抽屉,一眼就看到了抽屉里放着的退烧药,里面还有几个已经吃完的药片壳子,怎么会吃这么多退烧药。
他拿起一片还剩几颗的退烧药看了看,想看看一次要吃几颗,但是上面的字很小,又被抠的乱七八糟季淮生看不清。
“两颗,哥。”宁可转过脑袋看着季淮生低声无力地说。
季淮生蹙着眉点了点头,把那两颗药抠出来,把矿泉水打开,看着宁可问:“能坐起来么?”
宁可轻轻的咳了一声,季淮生皱着眉看了他一眼,感觉宁可咳了一声像是快挂了一样。
“你别动,我扶你起来。”季淮生决定还是自己把人扶起来,他把药片放在床头柜上,扶着宁可的肩膀把人慢慢扶起来。
季淮生把人放好,把药片拿在手里递在宁可面前,宁可无力得抬起手把那两颗药拿起来放进嘴里。
“来,喝水。”季淮生拿过床头柜的矿泉水递给宁可,宁可拿掉盖子小小得喝了一口,费力得喉咙滚动了好几次才把药片咽下去。
“再多喝几口。”季淮生怕宁可药片卡在喉咙里,又推了推矿泉水瓶,宁可很听话的又喝了几口,把矿泉水放在自己那边的床头柜上。
宁可微微睁着眼睛看着季淮生,用低哑又虚弱的声音说了两个字:“谢谢。”
季淮生看着宁可这副德行有点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能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呢,看来性格好果然是会被人欺负的,人善被人欺不是没道理的。
季淮生是真的很想问宁可,抽屉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退烧药片的空壳子,但是他看宁可现在这副样子,怕是想说也没精力说。
“要躺下吗?”季淮生轻声地问。
宁可看了一眼客厅,又看向季淮生:“哥,你能再帮我拿个东西吗?”
季淮生懵了一瞬,问宁可:“行,拿什么?”
宁可皱了皱眉,看起来好像有点难以启齿,顿了顿才缓缓地说:“客厅茶几下面,有一个小篮筐,里面有一管药,你帮我拿一下。”
季淮生点了点头,起身去客厅,他弯着腰看了一眼,看见了宁可说的那个篮筐,他伸手拿出那个编制的小篮筐,那管药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面,和几个安全套躺在一起。
消炎药,已经用了一大半的一管消炎药,还有一个尖嘴的塑胶管子,季淮生皱着眉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他就算没谈过恋爱,也知道这个药是用在哪里的。
季淮生出了一口闷得要死的气,转身回到卧室,慢悠悠得走到床边,垂着眼睛看着宁可,神情复杂的不得了。
“给我吧,哥。”宁可出伸手,季淮生抬手把药膏递给宁可。
宁可接过药膏,掀开被子准备下床,但是宁可根本没什么力气,全身疼那里又疼的要命,又发烧高,此刻只觉得举步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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