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生睡了一个回笼觉,睡的腰酸背痛。
十一点半,他起床又去洗漱了一番。
几分钟的洗漱时间,他都觉得站的累,整个人腰酸背痛的。
陆瑾安这个小畜生。
保姆已经把午饭做好了,两三个看着清淡的菜,中午又是面条,看着十分的没胃口,肯定又是陆瑾安交代的。
季淮生想着今天还要杀鱼,就硬着头皮吃完了,还喝了点面汤。
吃完饭跟保姆打了一声招呼就出门了。
他打算省一点打车费,吃饱了刚好消消食,不然等下杀鱼怕是都坐不下去。
季淮生今天穿了一套自己的衣服,一件满印花的羽绒服,一条牛仔裤,穿了那双上次去捡垃圾穿的球鞋。
他可不想到时候离开陆瑾安的时候,还要被扣钱跟他算账,比如自己穿废了他几件衣服几条裤子。
按照陆瑾安的消费习惯,起码不得扣个几百万,几百万对于现在的季淮生来说,可是天文数字。
他双手插着口袋走在路上,冬天的寒风吹来,他冷的直打哆嗦,有点忽冷忽热的感觉。
马上就是元旦了,今年的N城比往年都要冷,似乎有下雪的迹象。
路上的行人都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裹着围巾戴着帽子。
只有季淮生,羽绒服里面穿着低圆领的卫衣。
季淮生是个路痴,穿过水果批发市场,找了很大一圈才找到昨天面试的那一家店。
他牙齿发颤的抬脚打开门走进去,老板抬眼就看到了穿的花里胡哨的季淮生。
“小伙子你来了。”老板正穿着防水的围裙抓鱼。
季淮生点了点头:“嗯,老板。”
老板蹙着眉看了看他这一身穿搭:“你怎么没穿一身旧衣服来。”
季淮生低头看了看自己:“我这就去旧衣服。”
“那行吧,你跟我来吧。”老板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朝季淮生挥了挥手。
他跟着老板走到一块杀鱼的区域。
“你坐这里就行。”老板指了指那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板凳。
季淮生看着那个板凳,觉得本来就有点疼的屁股,此刻更疼了。
这跟上刑有什么区别。
“好的老板。”季淮生准备跨进去。
老板忙阻拦:“你要么外套脱掉?我给你拿围裙,你这样不好穿围裙。”
季淮生瞪着眼睛说:“脱外套?我不脱,我很冷的。”
“哎呀,不会冷的,你干起活来就热了,你看看我。”老板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短袖。
季淮生表情怀疑,却还是乖乖得脱掉了外套,老板接过去给他找了个地方挂起来。
“来穿上吧。”老板拿了一条防水的围裙递给他。
他有些嫌弃的接过来,又嫌弃的套在头上,在身后像绑鞋带一样打了个结。
老板撇着嘴笑了笑,突然有点后悔招他进来,这个年轻人一看就没干过什么活,但是临时也找不到人,就打算先看看情况。
“好了,你坐那就行。”老板指了指凳子。
季淮生抬脚跨进去,他觉得自己今天的嗅觉肯定是出问题了。
昨天进来面试的时候,还能闻到很重的鱼腥味,今天却闻不到了。
难道是昨晚被陆瑾安干到嗅觉神经了。
老板推了两个大盆过来,一个大红色的,一个蓝色的。
大红色的里面堆满了挤在一起扭来扭去的黑鱼,蓝色的盆是空的。
“红色盆里,是你要杀的鱼,蓝色的用来放内脏。”老板拍了拍盆边对季淮生说。
季淮生看着眼前的鱼,还有带血的案板,还有那一把杀鱼刀,对老板说:“老板,你可以教我一下怎么杀吗?”
“啥玩意?你不会杀鱼?”老板怔愣地看着季淮生。
“嗯,但是我可以学。”季淮生说。
老板无奈地看着他,真想把他现在就撵出去,但是看着季淮生一脸真诚,人又长的好看,还是没狠心撵人。
“你看看着,我给你示范一次。”
老板从红色大盆里抓了一条黑鱼,用力捏着,用刀背狠狠的在鱼头上敲了一下,那条鱼就不动了。
只见他动作麻利的破开鱼腹,掏出内脏,打了几个花刀,一条鱼就杀完了,全程不到一分钟。
季淮生看着老板这套行云流水的动作,这五个小时要杀多少条鱼,一分钟一条,他今天要杀三百条鱼。
“学会了吗?”老板问。
季淮生点点头:“嗯,会了。”
老板起身在围裙上擦了擦手:“那这交给你了,这黑鱼有点凶,你小心别被咬了,我去忙别的了。”
季淮生呆呆得点了点头,老板就转身去了门口,这家店也是做海产做批发的,有好多品种的鱼。
门口已经来了客人,老板正拿着网兜往车上的筐里捞鱼,动作干净又利落。
然而屋里的季淮生还是高估自己了,杀第一条鱼的时候,抓鱼就抓了好几分钟。
那个黑鱼一蹦一跳,一惊一乍的,吓的季淮生也一惊一乍。
费了好大的劲才把第一条鱼紧紧抓在手里,结果他敲了好几次,那条黑鱼都没死,身子一直摆来摆去,鱼眼睛怔怔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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