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阿姨听到地板发出的动静,吓的眼睛都睁大了:“哎哟,哎哟喂,陆先生,季先生,你们小心点,别摔了,轮椅怎么能拿来玩呢。”
陆瑾安笑着朝保姆使了个眼色,保姆笑笑就继续忙自己的事了。
季淮生就推着陆瑾安在客厅里一趟一趟的来回跑。
看来季淮生很喜欢这样玩,刚好准备让他运动运动,这样也可以,每天让他推着跑个个把小时,也算是强身健体了。
陆瑾安这个客厅,起码有三十米长,别说玩轮椅了,就是在家里溜冰都不成问题。
他又没有在家里放太多的家具,只放了一些必需品,客厅里只有一套真皮沙发,和一个电视。
他之所以没有准备,就是想着以后如果这个家有另一位主人的时候,再慢慢的添置。
本来以为一辈子都得这样空着了,没想到还真的等到了。
“生生。”陆瑾安抬眼看着季淮生喊道。
季淮生停下垂眼看着他,呼吸不平稳地问:“怎么了?”
“你喜欢什么样的家具,或者什么风格的装修?”陆瑾安勾了勾他的下巴。
季淮生有些惊诧,不明所以地看着陆瑾安:“什么意思?”
“我想把这里,弄成你喜欢的样子。”陆瑾安认真地说。
季淮生蹲在地下,他有点累了,刚刚还没感觉,停下来就特别的累。
“我对这个没什么概念的,从小到大就是让我住哪里我就住哪里,谈不了什么喜欢或者不喜欢。”季淮生双臂搭着膝盖缓缓地说。
陆瑾安朝他伸出手,季淮生拉住他,他看着季淮生的眼睛:“那以后想想,想想自己喜欢什么,想想自己想做什么,以前没有想过的,以后都想想,然后告诉我,可以吗?”
“行啊,那你有什么喜欢的啊?”季淮生挪到陆瑾安身边,把下巴放在他的膝盖上。
“我喜欢的,已经得到了,就是你。”陆瑾安弯着腰,与他鼻尖相抵。
季淮生抬了抬下巴亲了陆瑾安一口:“那我喜欢的也只有你,我也得到了。”
他抬眼看着陆瑾安,眼睛里都是星光:“我从小到大,不怕失去任何东西,以前穷也好,后来富也罢,再后来我妈带着妹妹走了,我爸跳楼死了,我都没有怕过,但是,你走的那段时间,我就怕疯了,我怕你再也不回来了,你应该是我过了快三十年里,最喜欢的东西了吧。”
陆瑾安嗤笑一声:“我不是东西。”
“谁说你不是东西了。”季淮生顿了顿又说:“我那是骂着玩的,你怎么还记仇。”
“我说的是,你刚刚最后那一句话,应该是,我是你近三十年里,最喜欢的人,不是东西,这是病句。”陆瑾安笑着对季淮生说。
“唉,他妈的,真无语,你怎么扫我兴。”季淮生照着陆瑾安的膝盖就咬了一口。
陆瑾安揪着他的后颈,握着他的脖领:“跟你学的。”
季淮生搂住陆瑾安的脖子与他对视,嘴唇慢慢得挪过去。
“哎哟,干嘛呢两位这是。”贺林牵着宁可一进门就看到这一幕。
陆瑾安坐在轮椅上搂着季淮生的脖子,季淮生搂住陆瑾安的脖子,两个人深情对望,眼看着就要亲上去了。
贺林拎着水果,看了宁可一眼,拉着他坐在沙发上。
他把水果放在一边,随手摘了个香蕉,撕开递给了宁可。
季淮生被扫了兴,满脸不悦,他起身把陆瑾安推过去。
“买东西来看人,自己吃起来了。”季淮生垂眼看着贺林又掰了一根香蕉,打开就吃起来,跟在自己家一般。
“哥,陆总。”宁可笑着朝俩人打招呼。
“宁可,你气色真不错。”季淮生走到宁可身边凑近看了看。
“啧,离我家宁可远点。”贺林把宁可搂在怀里。
陆瑾安淡淡地看着宁可:“听说你上个月是迎宾部的微笑冠军,恭喜你。”
“啊,谢谢陆总鼓励,我一定会再接再厉的。”宁可看着陆瑾安认真道。
贺林啧了一声:“下班了他就不是陆总了,是你哥的男人,你该叫什么?”
“叫嫂子。”季淮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整个人瘫下去。
“嫂子?你不是跟宁可一样的吗?”贺林疑惑地看着他。
陆瑾安抿着唇笑了笑,他又想起了昨天在浴室的场景。
“关你屁事。”季淮生感觉丢了面子,忍不住又骂了贺林一句。
宁可看着季淮生安慰道:“没事的哥,我们这个型号,天生被人照顾的,不吃亏的。”
贺林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捏着宁可的鼻子说:“小乖,你觉悟怎么这么高呀?”
“即是事实,也没什么好争论的。”宁可浅笑着说。
季淮生歪歪扭扭坐起来,突然觉得宁可这话有道理的不得了。
但是总不能让宁可叫自己姐,叫陆瑾安姐夫吧。
“叫陆哥就好了,反正也比你大不少。”陆瑾安突然开口说。
宁可忙应道:“好,陆哥好,嘿嘿。”
贺林看了陆瑾安一眼:“你这轮椅都坐上了,这么严重?”宁可也点了点头:“是啊,陆哥,这要多久才能好呢。”
陆瑾安笑笑:“看恢复情况。”说罢又转头看了看季淮生。
季淮生对上他的眼神,嗓音提高说:“看我干嘛?我又没干嘛?”
“嗯,看你的照顾情况。”陆瑾安说,季淮生这才反应过来:“哦,知道了。”
“季淮生,悠着点,别给他整废了,以后你就没得用了。”贺林抬着下巴笑着说。
宁可掐了贺林一把:“哥哥,你说话也悠着点。”
季淮生白了贺林一眼:“陆瑾安又不是你,起码现在还不会去接男科医院的传单。”
“啧,季淮生,我那个是意外。”贺林被挖了丢人的老底,有一丝尴尬。
季淮生掰了个香蕉,剥开递给了陆瑾安:“你也看到了是吧,就我发传单那天,从我手上拽走的。”
“没问题你问我靠不靠谱干嘛?”季淮生又揶揄了贺林一句。
贺林皱着脸,瞬间被他一句话噎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那是,因为有一次想到宁可突然萎了,我以为我有毛病了,才看那个传单的,我后来好了。”
贺林不管了,作为男人怎么能背这样有伤尊严的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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