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英年早逝后,江川接手了大哥的公司,陆太太对江川有怨言,不搭理也情有可原。
陆太太的堂弟,江知文,那可是江川的亲生儿子,对江川也视而不见。
江川的为人是有多失败啊!
他今天和江川搅合到一起,还被陆宴池撞见。他辛辛苦苦经营起来的好形象,不会被江川所连累,给陆宴池留下不好的印象吧。
吴明涛简直欲哭无泪。
江川对吴明涛所言毫不在意,用满不在乎的语气道:“这还有假。”
“我大哥、大嫂出事后,我辛辛苦苦把她抚养长大。”
“她现在翅膀硬了,连结婚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经过我们长辈的同意,与那小子私定终身。”
“还教唆我儿子与我离心离德,我侄女可不是什么善茬。”
“由此可见,那混账小子也不会是什么好人,竟还试图威胁与我。”
“我,江川,难道是被吓大的不成。”
你不是被吓大的,你是吃愚蠢长大的吧!
吴明涛看江川的眼神更是怪异。
这还真是无知者无畏啊,人家堂堂陆氏集团董事长,被他骂犄角旮旯的混账小子。
陆太太多么温柔娴静的一个人,也被他说的如此不堪。
江川这脑子里怕不是有屎吧!
不然怎么会说出如此混账的话,不知江川得知陆宴池的身份后,又是怎样一副嘴脸。
“今天就先这样吧。我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吴明涛决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江川这种没脑子的,他还是离的远远的最为保险。
江川有事相求,怎么会如此轻易放吴明涛离开。
“吴总,别呀,别为了些许小人,坏了我们的兴致啊。”
江川对吴明涛露出一副谄媚的笑脸:“听说吴总的公司开的很大,连港城的城建项目都能承接。”
“港城的城建项目可是陆氏集团主建,吴总在陆氏集团可说得上话。”
“建筑行业,我们不敢肖想,据说陆氏集团旗下有很多连锁的酒店和避暑山庄。”
“吴总能否找人通融一下,看能不能把我们百水食业的产品,供应到陆氏集团旗下的酒店。”
江川做出一个手指搓钱的动作:“事成之后,少不了吴总的这个。”
吴明涛简直要大笑出声,没想到江川打的是这个主意。
“你知道陆氏集团的董事长姓什么吗?”
吴明涛斜倪了江川一眼:“你知道你侄女婿,又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吗?”
“陆氏集团的董事长当然是姓‘陆’。”
江川有些不解:“这和那混账小子又有什么关系。”
吴明涛看他把话说的如此直白了,江川还是不开窍,瞬间失去了相谈的欲望。
与愚笨之人相交,是会拉低他的智商的。
“你不知有什么关系,可以问你家小子,你家小子看着就是个聪慧之人,应当能为你解惑。”
作为老同学,吴明涛觉得他已经仁至义尽,点拨完最后一句,吴明涛毫不留恋的告辞离开。
江川脸色黑如锅底,望着龙宫的大门,到底是没有再进去。
江知文望着满桌的饭菜,却味如嚼蜡。
他不明白父亲和大伯明明是亲兄弟,吃一样的饭,受同等的教育,两个人的人品为什么会相差这么大。
大伯为人忠厚,脚踏实地做事,称得上是端方君子。
父亲却好高骛远,做事心浮气躁,处处想走捷径,偷奸耍滑。
江知文这些年跟江川,吵也吵过,闹也闹过,江川却丝毫听不进去他的意见,依旧我行我素。
江知文有着深深的无力感。
江暖盛了碗汤,放在江知文的面前。
“知文,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我们改变不了别人,但我们可以做自己。”
“你重情重义,明辨大是大非,这已是我们江家的福报和希望”,江暖的声音透着真诚,她不想让江知文一直处于内疚之中。
“姐,我只是觉得对不起你。”
江暖粲然一笑:“女子生产九死一生,若是母亲遭遇不测,我们该把所有的过错归咎于那个刚出生的孩子吗?”
“可是,孩子又是何其无辜。”
“同理,奶奶和小叔所做的事情,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你没有对不起谁,也不用为他们的行为感到内疚。”
姐姐虽然极力安抚他,江知文心里还是感到深深的愧疚。
因此,当江知文回到住处,被亲生父亲指着鼻子骂的时候,突然就不想再忍耐。
“你不是想知道,陆氏集团的董事长与姐夫有什么关系吗?”
江知文脸上露出嘲讽。
“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姐夫,陆宴池,是洛城陆家的二公子,也是陆氏集团的现任董事长。”
“而且,姐姐和姐夫在五年前就领证结婚。”
“你这一生投机取巧,趋炎附势,得知姐夫的身份后,可有为五年前的行为而后悔。”
江川原本盛怒的脸上,因江知文的话,变成了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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