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我抬头就看到放在沙发上的那个口袋,包装还挺精美的。整个口袋大概被里面的东西称了一大半,也不知道是什么。
我用手包着孩子的下巴,和他们说:“好,妈妈一会儿就过来,你们两个先回去等我。”
“好!妈妈你快点来哦!”
“嗯,去吧。”
把他们两个打发回房间,我才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到沙发旁。首先从窗户往外看一眼,早就已经没有他的行踪。
我的神经虚晃了一下。
等我重新拉回神,便拿起沙发上的口袋,打开看。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里面居然是一个丝绒盒子。我是没想到他会……
我颤颤巍巍的把盒子打开。
果然。确实是黄金首饰,躺着一对漂亮的黄金耳线。
之前我路过黄金首饰店,好几次硬着头皮走进去看。尤其是去年过生日时,那会儿想着:管tmd兜里有没有,买个四五克总能买吧?大大方方奢侈一回就当是送自己的生日礼物。这东西只要不丢,可以戴一辈子!
人家都是把黄金当做投资,我却不觉得,毕竟我们普通人囤这点,还发不了财。
所以当我兴致匆匆一头热血的走到黄金首饰店,绕了一圈后没发现有喜欢的款式。只能退场。
王浩买这个耳线却正合我意。
只是……我现在心里的惊喜并没有多少。因为他已经不在这儿了,他没有亲手把礼物交到我的手上。
我心里始终是有点儿哽的。
但转念一想:总比什么都没有白嫖的好吧?别的不提,我就说跟了这么多年的张健。
和他结婚的时候,家里没有老人,也没有好的条件。当时这个房子都没有,就是一个烂草棚。
我嫁给他这些年,我们两个其实都过得算是艰难的。还好两个孩子花不了多少钱,大半的钱都用来起这个房子了。
那些年,我们分居两地。我天天盼着他回来,却又清楚的知道,如果他留在本地我们可能连这栋房子都建不起来。
在最年轻的时候,必须要用这些青春的光阴、用分居两地换取让我们建房子,搭起一个窝的钱。
所以我们默认低调的办。
彩礼、结婚酒席。都是按照最低的来。
三金更是没有。
后来条件稍微好一点,他也没想过要给我补。或者换句话说,在时间的年月中,他已经忘了这个事儿,而我也没有刻意去想,没有提。
我眼眶突然有点酸,有点热。
把东西全都拿回房,准备拿到镜子前试一试。
这才发现耳朵上戴了多年的茶叶梗居然都有一些磨损了,还有一股淡淡不太好闻的臭味。
当我把陪伴多年的茶叶梗放在柜台,换上王浩买给我的耳线时,我的心又好像被什么东西往外顶了一下。有点发胀。
眼泪就在这时流下来。
顺着脸颊两侧,流到唇角,流到口腔。又咸又苦。
我抬手一把擦掉,静静的看镜子中的人,出了好久好久的神。
这玩意儿并不厚重,款式也不错,看起来比较柔和。基本算得上是百搭,整体特别不错。
跟我的肤色也很搭。
原来我佩戴这些东西这么好看。之前穿衣服时总觉得好像缺点什么东西,甚至怀疑过是衣服的款式问题。现在看来就是差配饰。
和银耳钉还是不一样。
我在镜子前转了转身子,从各个角度打探一番,决定就这么戴上了。
然后我才发现原来口袋中还有一个东西。是一个红包。我的眼睛蓦然睁大,心里也被什么东西轻轻敲了一下。原本因为王浩离开而感到的失落,现在稍微回升了一些。也有些惊讶。
我抖着手把红包从口袋中拿起来。
我敢肯定里面是有东西的。王浩这个人不可能凭空给人家一个空的红包。他干不出来这种事。但是……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呀?硬硬的,薄薄的,也不像是有钱的样子……
直到我打开,从里面倒出来一张卡,这才知道原来是一张银行的储蓄卡。
农行的。
而且这张银行卡被一张小纸条包着。我整个人静静的站了好几秒。就那么沉默的定看。
然后才打开这张小纸条。
上面是王浩的字迹,苍穹有力。
而且特别简洁。
整张纸的内容是:银行卡的密码:。
。
我的生日:1981年2月20号。
他居然知道!
以前和他在一起,我们没有互相给对方过过生日。应该是时间没到,或者说刚好错过了。
我记得自己好像和他说过还是没说过?
应该说过吧。
可是……即便我和他说过,我应该也只是和他说我的农历生日啊。在我们贵州这个小镇上,默认的生日就是农历。
我是农历正月十六的。
换上过来才是二月二十号。
在我十九岁之前,我都不知道我是二月二十号。那会儿我已经出去打工了,我在外面差不多打了一两年的工。后来才和张健认识,结婚生子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