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你不许死!呜呜呜呜……”墨语江青凄厉的哭喊声划破天际,她紧紧地抱着江淮逐渐冰冷的身体,仿佛要用自己的体温将他重新温暖回来。她的泪水如汹涌的洪流,肆意地流淌在江淮那毫无血色的脸颊上,双手不停地颤抖,怎么也无法相信怀中的弟弟已经离她而去。
她悲痛欲绝地摇晃着江淮,声音早已因为过度的哭泣而变得沙哑破碎:“江淮,你醒醒啊,我们说好要一起的,你怎么能抛下姐姐一个人……”
场景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拨弄,再度切换至全新的画面。
“我要拜师!”墨语江青宛如一座冰冷的雕塑,笔挺地伫立在无翀宗那庄严肃穆的大门口。她紧紧地握着手中的佩剑,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那曾经闪烁着灵动光芒、满含希望的双眸,此刻仿若被无尽的寒冬所侵蚀,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死寂。往昔的数年时光,如同一场残忍的噩梦,弟弟墨语江淮的离去,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狠狠地将她心中的温暖与希望斩杀殆尽。那沉重的打击,让她的心灵深处筑起了一块无比厚重、坚不可摧且难以融化的冰块,将所有的情感都深深地冻结其中,对外界只剩下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守门弟子被她的气势吓了一跳,却仍尽职阻拦:“姑娘,我宗拜师需经多道考验,不是随意能入的。”墨语江青仿若未闻,径直向前,冰冷的目光直逼守门弟子,“让开!”她的声音好似裹挟着冰碴,让人不寒而栗。
这时,洛羽辰如一片悠然飘落的轻羽,悄然而至。他衣袂飘飘,面带微笑,眼神里却透着一抹难以言喻的深邃。“小姑娘,你果然来了。”洛羽辰的声音温和而又带着一丝早有预料的笃定,仿佛他与墨语江青之间有着某种无形的约定。
“少废话,就说收不收!”墨语江青眉头紧皱,眼神中的冰冷犹如实质化的冰箭,直刺向洛羽辰。她的不耐烦写在脸上,手中的佩剑似乎也因她的情绪而微微嗡鸣,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那是她经历无数痛苦后磨砺出的倔强与急切,只想迅速得到一个答案,开启能让自己强大的道路,对其他的一切都毫不关心。
“嗯,当然。”洛羽辰神色平静,不被墨语江青的态度所影响,微微颔首间尽显从容。他抬手轻轻一挥,宗门内的景象似乎都因他这一动作而有了微妙的变化,仿佛在迎接这位特殊的来客。“我知晓你心中所求,此路艰难,你可莫要后悔。”洛羽辰注视着墨语江青,目光里多了几分认真与告诫,像是在为她即将踏入的修仙之旅敲响第一声警钟。
“江青好可怜啊!”上官九岁满脸悲悯,轻声叹息着,目光中满是对墨语江青遭遇的同情。
“嗯嗯,看!这我了。”慕容若水应和着,眼神却瞬间锐利起来,紧紧盯着前方场景的变换。
只见一个身姿柔弱、仅有六七岁大的小女孩,被几个身形稍高、八九岁模样的男孩恶狠狠地团团围住。那小女孩便是慕容若水幼年时的模样,她的小脸因恐惧而微微发白,却又倔强地抿着嘴唇。
“有娘生没娘养的贱人!”一个男孩扯着嗓子,满脸不屑与恶毒地叫嚷着,眼中闪烁着恶意的光芒。
“一个贱人也能进我们的族谱?”另外一个男孩跟着起哄,嘴角带着嘲讽的讥笑,还不时推搡一下小女孩。
“就是就是!”其余的男孩也纷纷附和,围成的圈子越缩越小,将小女孩困在其中。
“你知道不知道,你娘生完你之后,就跑了?哈哈哈!”一个男孩更是嚣张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四周回荡,如尖锐的刺,直直地扎向小女孩的心。
“啪啪啪”,几声清脆且响亮的巴掌声毫无预兆地响起。原来是慕容若水忍无可忍,小小的手掌带着满腔的愤怒挥出,重重地打在了为首那个男孩的脸上。
“你!你敢打我?!我要告诉我爸爸!”那男孩捂着瞬间红肿的脸,又惊又怒,气急败坏地喊道。
“把他叫来!我连他一块打了!”慕容若水毫不畏惧,她的眼眸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小手快速抽出腰间的黄泉剑,那剑身幽冷,隐隐散发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气息,在阳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寒光。
“大胆!一个杂种,居然敢偷偷练剑?!还敢打他们?!”家主不知何时匆匆赶来,看到这一幕,顿时怒目圆睁,声嘶力竭地吼道,那声音如炸雷般在空气中爆开,震得周围的人耳朵嗡嗡作响。
慕容若水身形一闪,如敏捷的小豹子般飞速靠近家主,手中的黄泉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冷冽的弧线,瞬间架在了家主的脖子上。她的眼神冰冷而坚定,没有丝毫犹豫与退缩,大声喝道:“家主令给我!”
“好……好……给你,你不要……”家主被剑抵住脖子,感受到那丝丝寒意,吓得脸色惨白,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他哆哆嗦嗦地刚把家主令递向慕容若水,话还未及说完,慕容若水眼中寒芒一闪,手中的剑顺势轻轻一抹,一道血线喷射而出,家主便被一剑封喉。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恐与难以置信,缓缓地倒了下去,而慕容若水则手持家主令,站在一片死寂之中,小小的身影却透着无尽的威严与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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