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民妇柳月言,有状要告。”
“确定吗?”容顼年看着她。
柳月言抬起头来,对上容顼年的眼神,她心里明白这是她唯一反悔的机会,可是她不后悔,于是坚定点头:“民妇确认。”
“那你要告何人?”
“民妇状告李友建冒充我夫君孙尚堂身份,并且将他杀害,还请大人为民妇做主。”
“还请大人做主。”柳月言的婆婆和儿子学着她的话,她的动作,朝着容顼年磕头。
一语激起千层。
她的一句假扮孙尚堂让围观的百姓直接整个愣住,没有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
“什么冒充啊?”
“对啊,李友建不是死了吗?三年前那场大火,和他娘子一起葬身火海,又没个一儿半女,尸骨都是村子里的人收的。”
“对啊,我也纳闷了。”
“我好像听明白了,现在的孙尚堂不是真的孙尚堂,还是李友建假扮的。”
“真的假的?那柳氏岂不是……”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清楚,因而看柳月言的眼神就有些不对劲了。
柳月言却背挺得笔直,朝着容顼年重重磕头:“还请大人做主。”
“柳月言,你可有证据?”
“民妇夫君肩头有一个梅花胎记,民妇记得很清楚,大人将李友建的衣服拉开一看便知。”
“传孙尚堂。”目前还不能说他就是假的,所以自然是称呼孙尚堂的。
衙役拱了拱手,立刻下去地牢里把人给提来了。
几天前被容顼年点了,大牢里的狱卒被孙尚堂烦了,终于有机会教训教训了,直接被胖揍一顿。此时的“孙尚堂”脸肿的跟猪头一样,还有多处淤青,头发凌乱。
被带上来时怕得很,一个劲的求饶。
“大人,小的知错了,大人放了小的吧。”
“孙尚唐,柳月言状告你冒名身份,真实身份是李友建,并且杀了她的夫君,这事你可认啊?”
孙尚堂刚才还一个劲求饶,闻言却是不敢言语了,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容顼年拍了一些惊堂木:“回答。”
“大人,冤枉啊,小的就是孙尚堂,不是李友建啊。我们长得本就不同,怎么能混为一谈?说我是李友建,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嘛!”
“所以,你是不认了?”
“当然,小的就是孙尚堂,如假包换!”
容顼年示意丁平。
丁平会意,上前扒开孙尚堂的衣服,肩膀处的衣服被扯开,露出有些脏污的肩膀来,可那胎记却是清清楚楚。
丁平朝着容顼年拱手:“大人,此人肩头却有梅花胎记。”
“怎么会?”柳月言和孙母都愣住了。
“唉,难道说是搞错了?”
“其实也不怪柳月言,主要是这孙尚堂这几年变化太大了。”
“可不是嘛,之前彬彬有礼的,如今就跟街上的二流子一模一样。”
百姓们的议论声更是直击柳月言的内心,她不可置信的跌坐在地,双目无神。而孙尚堂却露出一抹胜利得意的笑容,开口说道:“大人,小的就是真正的孙尚堂。
大人,小的之所以性格大变,完全是这个女人给我戴绿帽子,却又太过于爱她,接受不了事实才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大人,柳氏这人不仅不守妇道,还撒谎成绩,污蔑我的身份,还请大人为小的做主啊!”
柳月言一脸灰拜。
角落里,一人见此情形,想也不想就要冲出去却被人一把拉住,和他说:“你此般出去又能做什么?如今你不能言语,你能解释吗?还是你有证据证明你才是孙尚堂?”
他身影一顿。
“再看看吧。”
容顼年看着孙尚堂。
“冒充他人身份,此事可大可小,本官自然不会只你二人任何一方的只言片语,既然你说你是孙尚堂,那你可有证据?”
这下把孙尚堂难住了。
让我证明我是我自己?怎么证明?
他沉默下来,不知道怎么回答。
容顼年却笑了笑:“既然你做不到,那就本官来为你们判断一二吧。”
“孙尚堂,男,24岁,桃花镇孙家村人士,其父孙德旺,其祖上乃前朝益州大家氏族。随着前朝落败,孙家也修建没落。
孙家族人举家迁移到了桃花镇,开疆扩土建立孙家村已经一百二十三年。
村中建有私塾,无论男女都在私塾里学习,孙尚堂一直以来都是甲榜,是与不是?”
孙尚堂不知道容顼年扯这么多做什么,心里有种不耐烦,于是点了点头:“是,大人说的一字不差。”
“既然如此,哪怕荒废三年,那你也是能够提笔写字的。
那本官便考考你,以…这夏为题,写一首七言绝句。”
穆昭立刻起身,把竹简和毛笔拿着放在了孙尚堂的前面。
孙尚堂的脸色却没有什么变化,自信满满的提起笔来,稍作犹豫,就提笔写了一首诗词。
待他写完,丁平便拿过来递给容顼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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