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京都,丞相府。
会客厅。
下午的阳光透过精致的雕花窗棂洒在会客厅的地毯上,
柔和的光线勾画出一片温暖舒适地画面,
然而,
厅内气氛却沉闷至极,
丞相曹敬安穿着一身淡灰色的常服,在宽大的厅内不停来回踱步。
一旁,
兵部尚书、兼任武备院管事的威武伯孙啸海站得笔直,
目不转睛地看着曹敬安,
曹敬安终于停住了脚步,坐回主位,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你确定平北侯李昆已经回京了?”
孙啸海低头,声音有些压抑,
“应该不会错的,犬子都被他伤成那样,应该不会认错。”
他顿了顿,又问道,“丞相,我们之前的计划没有变吧?”
曹敬安眉头更紧地皱了起来,
“计划没有变,蛇盘道长也没有消息,按照他的能力,不应该失手才对。”
曹敬安命令蛇盘道长半路截杀平北侯,
事成之后,
大乾再无平北侯,
老百姓的记忆是短暂的,
只要没有这个人了,
平北侯府过去的丰功伟绩就会被慢慢遗忘掉!
半年之后就可以让皇帝退位,
自己荣登大宝!!!
......
桌上的一盏茶水早已冷却,茶面上浮着一层薄薄的青白色茶沫,
曹敬安端起来喝了一口,疑问道:
“奇怪,这小子这么突然就回来了,沿路州府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不该啊!“
话音刚落,
丞相府太监王安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王安额头上立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急得不轻,脸圆滚滚的,随着跑动,肚子也微微颤动。
“相爷,相爷,平北侯府往宫里递帖子了,那小平北侯回来了!”
“确实是回来了”曹敬安紧张地接过王安手中的帖子,眼睛快速扫过上面的文字,嘴里喃喃道。
沉默片刻,
曹敬安终于开口,:“王安,派人去把平北侯府的管家王忠心叫来。”
王安喘着粗气,弯腰低头道:“相爷,一早就去叫了,但今天平北侯府大门紧闭,根本没人出来!”
曹敬安的眉头微微一挑,正欲再问,却见一个小道士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启禀丞相,合欢宗宗门来信。”
小道士将信递给了曹敬安。
曹敬安放下手中的帖子,接过信件,撕开封蜡。
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蛇盘道长居然失手了?现在回宗门疗伤,李昆身边竟然有高手?”
他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还没来得及细想,
丞相府的一名侍卫急匆匆地跑进来,“报~~~,禀丞相,阳州的飞鹰传书到了!”
曹敬安接过信,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
“平北侯带五千人马,过阳州,不受检查,杀阳州守将,闯关而走!”
他的视线快速瞥了一眼日期,
落款是前天的。
他用力捏着信纸,心中一紧,把信件递给了孙啸海。
还没等孙啸海看完,
另一个侍卫又冲了进来,“报~~~,禀丞相,梧州的飞鹰传书到了!”
.....
曹敬安的眉头今天下午就没有舒展过,
接过第二封信,目光扫过:“平北侯带五千人马,过梧州,梧州守将不敌,纠缠半日,最终放行。”
信中的落款是昨天。
梧州比阳州离京都近,
两封飞鹰传书同时到达也不奇怪!
曹敬安又把梧州的信件扔给孙啸海,
“这李昆昨天刚过梧州,今天怎么就出现在京都”
孙啸海也匆忙看着两封飞鹰传书,
仔细辨认了一下,
从信件的外观上看,不是伪造的,
孙啸海思索片刻:“阳州、梧州以及这一路上的州府,都已经是我们的人,他们应该不会说假话,难道李昆的确带着五千人马在一路上纵横捭阖?可是……我们不是派了段忠谦、陈放两人带着两万戍龙卫在半路设伏,怎么他们没有消息?”
孙啸海话音刚落,
又一名侍卫匆匆跑来,“报~~~,禀丞相,段将军和陈监军的人在府门口,说有急事禀报。”
曹敬安心头一沉,脑海中升起不祥的预感,“快把人带上来!”
......
片刻后,
两名衣衫破烂、面色苍白的戍龙卫士兵被带进了会客厅。两人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嚎啕大哭:“丞相,您要为将军和监军报仇啊!”
孙啸海也慌了,急声喝道:“哭什么哭,出了什么事情,快说!”
两个戍龙卫士兵眼泪如雨,一名戍龙卫士兵哭诉道:“段忠谦将军、陈放监军被平北侯斩杀,
两万戍龙卫被坑杀。
那场面太惨了!
平北侯让我们回来给主家报信!
我们十个人一路换马不换人,八个兄弟都累趴了,我们...我两个拼着最后一口气来到丞相府报信!”
孙啸海急忙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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