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作为大乾的陪都,虽然繁华,
城墙高耸,灰色砖石诉说着百年的风霜,护城河碧波荡漾,倒映着城墙上的旌旗。
此刻,城门洞开,外面是一队外面是一队全副武装的戍东军,
步伐整齐,但明显的可以看出来,这些戍东军,完全就是花架子,
一点肃杀之气都没有,
当个仪仗队还行!
城内,则是人山人海,百姓挤满了两旁,目光热切。
城门口,
宁王站在百官和东京豪绅的簇拥中。
他年约二十多岁,身形消瘦,面容白净,穿着一身明黄色的宽袖长袍,头戴一顶金丝束发冠。
虽说一身贵气,面容清秀,却透着一股掩不住的疲态。
他站在最前方,身后是东京的文武百官和当地的豪绅士族,一个个穿戴整齐,神情拘谨,
他不停用余光打量身边的丞相亲信,试图确认自己这番“欢迎仪式”是否得体。
“宁王殿下,听说大庆军团攻击京都,京都不保,如今正是登大位的好时机,丞相曹大人带兵抵达,稍后见礼时,请务必多表现得谦逊一点。”
一位陪伴多年的幕僚低声提醒。
宁王的喉结动了动,挤出一丝笑容,压低嗓音回道:“我知道,我知道”
宁王本就胸无大志,
觉得做一个闲散王爷,挺好。
可是耐不住下面的人想进步啊!
前两天,一个自称“蛇盘道长”的人来见他,
他就感觉全身昏昏沉沉,对曹敬安多了几许敬畏之心。
宁王的视线回到城外,
看到浩浩荡荡的戍龙卫以及御林军大军逐渐逼近。
阳光下,盔甲寒光凛凛,兵刃如林,铁骑滚滚,尘土飞扬,声势极其骇人。
......
随着一阵沉重的马蹄声,
曹敬安的队伍终于抵达城门。
他早已换下了文官的服饰,
骑在一匹纯黑战马上,身着一袭玄青色甲胄,红色披风随风飘扬,面容冷峻,眉眼间尽是运筹帷幄的气度。
周围的护卫和亲信皆是戍龙卫的精英,眼神锐利如刀,时刻警戒四周。
宁王见状,急忙上前几步,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扬声喊道:
“丞相一路辛苦,本王特率东京百官和东京父老,恭迎丞相入城!”
他身后的东京百官和豪绅也齐齐躬身,
口中齐声道:“恭迎丞相!”
曹敬安勒住缰绳,居高临下地看着宁王,
嘴角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像是笑,但又让人琢磨不透。
随后翻身下马。
他理了理披风,步伐稳重地走向宁王。
“宁王殿下客气了,此番前来,是为了帮殿下完成大业,扶保大乾!”
曹敬安抱拳作揖,语气沉稳有力,但字里行间带着三分冷意,七分威压。
明明是逃跑,
让他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宁王听得连连点头,笑着回应:“是,是。丞相大人心系天下,本王感激不尽。”
他的目光扫过曹敬安身后的大军,眼中隐约闪过一丝紧张,
然后大声道:“本王已经备下宴席为诸位接风洗尘,丞相,请”
“宁王请”
......
城内的百姓也聚在街道两侧,
夹道欢迎,
目光敬畏又好奇。
蛇盘道长散布的消息显然起了作用,很多人低声议论:“听说丞相大人是来扶持宁王登基的,这下东京要变成京都了!”
“是啊,那到时候,咱这生意岂不是更好做了?”
“那是自然!”
看着宁王和丞相曹敬安并排前行,
身后的大军如潮水般推进。士兵们身披甲胄,步伐整齐,
“丞相威仪,果然不同凡响。”
曹敬安坐在马上,目光淡然地扫视着这一切,心中暗笑:“宁王懦弱无能,东京百姓不过一群愚民,这座城,早已是我的囊中之物。
哎,也不知道,京都怎么样了,
李昆那小子是不是已经被大庆军团踩成肉泥了!”
.......
入夜,
宁王府邸,保和殿。
殿内灯火通明,珠帘垂地,雕梁画栋的殿内一派奢靡,香炉中袅袅升起的檀香与醇酒的浓烈香气混杂,让人微醺。
主位之上,
设了两个位置,
宁王在左,丞相曹敬安在右!
宁王穿着明黄色的宽袖长袍,袖口绣着繁复的蟒纹,但一脸拘谨,眼神游移不定,偶尔偷偷瞟向身旁的曹敬安,生怕有哪里招待不周,惹得这位权倾朝野的丞相不悦。
曹敬安则一袭玄青色宽袖官袍,袖口以黑金丝线绣着祥云暗纹。他随意撩袍坐下,腰间一柄鎏金的短剑隐约可见,彰显了他的军政双重身份。
见二人落座后,
文官武将众人领纷纷跪地山呼
“丞相千岁千岁千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势浩大。
宁王连忙抬手,看了一眼曹敬安,带着几分局促的笑容:“免礼,诸位免礼。”
随后拍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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