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峥和黎钰两人之间的感情并没有被阴谋诡计破坏,反而更加如胶似漆。
但是闻人峥可不会就这样放过罪魁祸首。
书房里安静一片。乔安恭恭敬敬的站在下首,垂手等着吩咐。
闻人峥坐在书房的木椅上,手里翻看着两个美人拷打出来的供词。
“呵。”闻人峥勾起唇角,如墨的眼眸没有丝毫笑意。
果然不出他所料,老东西送来美人本就是不安好心。
先是让美人污蔑他的为人,下一步是离间他和侧妃之间的感情,再是伺机撺掇其他美人争宠暗害黎钰,又或者是联合外男污蔑黎钰的清白,手段尽出只为了让他厌弃他宠爱的女人。
闻人峥无法理解老皇帝的想法。
老东西都已经卧病在床,手里的皇位也岌岌可危,这时候他不想着争权夺利,却想着破坏他儿子的感情。他这是年纪大了发了脑瘟,还是被下了降头?
闻人峥想了想,觉得老东西是把真爱贵妃的死算在了他的头上,所以也想让他尝尝永失所爱的滋味。
这个理由更让他愤怒。他可是给了老东西机会,可他不中用,那他就不跟他客气了。
他们父子之间的账,该是时候好好算算了。
“是时候动手了。”闻人峥冷冷的开口。
他把证词卷成一个长条放到烛火上方,纸张瞬间被引燃,火光猛的窜起,焚烧殆尽的灰烬点点飘落。
红色的火光在闻人峥眼中跳动,待火势烧到他的手指之时,他不紧不慢的放开。最后一点灰烬落地,空气中只余纸张焚烧的气味。
闻人峥脸上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父皇,你的结局,儿臣已经为你安排好了,你就放心的去吧。”
长佑和乔安低头不说话,把自己当做一截木头。
“乔安,安排人手,包围皇宫,一只老鼠也别让它从宫里溜出。”
“是!”乔安领命。
“长佑,告诉程公公,该动手了。”
“是!”长佑心潮澎涌。殿下若成大事,他也会跟着鸡犬升天,这让他怎么不激动。
——*——
入夜,皇帝寝宫,灯火通明,只是几支照明蜡烛快要燃尽,却没有任何内侍来更换。
大雍皇帝闻人彻躺在床上,突然从噩梦中惊醒。他艰难的抬手揉了揉额头,只觉得口中干渴,喉咙里疼痛的厉害。
前几天他染了风邪,却没想到病来如山倒,一病不起,终日只能躺在床上,现在甚至连翻身都做不到。
为了防止太子在他喝的药里动手脚,他安排他的心腹程意亲自煎的药。只是吃了几服药,病情不仅没有好转,反而加重了许多。
这让闻人彻不得不怀疑是太子动的手。
“程意,倒水。”闻人彻从喉咙里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只是,平日贴身伺候在他身边的程意,并没有回应他。
闻人彻忍住喉咙里刀片被割的痛感,沙哑着出声:“程意!”
狗奴才!是不是觉得他活不长了,所以也不用心伺候了。
寝宫里没有任何人回应,寂静一片。
闻人彻昏沉的大脑察觉出了不对,今日的寝宫异常的安静。
“吱——”寝宫大门被推开,一道脚步声在空旷的宫殿里响起。
嗒、嗒、嗒的声音不疾不徐的向闻人彻的龙床接近。
“放肆!”闻人彻正想大骂几句不守规矩的奴才。
空气里传来对方不屑的嗤笑声,一道令闻人彻愤怒的声音响起,“父皇,生病了也是中气十足啊。”
语气里是说不出的嘲讽。
闻人彻瞬间明悟,他的心腹程意叛变了,勃然大怒道:
“孽畜!”
下药还是下轻了,暗贰办事不力,竟然让这老东西还有力气说话。这样想着的闻人峥撩起珠帘,一步一步走到闻人彻的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愤怒的闻人彻,皮笑肉不笑的说,
“看来,父皇是病的轻了,还有力气骂人。”
闻人彻听出言下之意,气的双眼喷火,“是你给我下的毒!”
“父皇怎么可以污蔑我?即使您不喜欢我,也不能这样伤儿臣的心啊。”闻人峥眼中带着戏耍之意,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容。
“你!你!竟敢弑父!”闻人彻此时才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此刻的他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任人宰割。只是闻人彻不想对闻人峥低头,他一辈子骄傲自满,临了,死到临头也不想丢了面子。
“我怎么会那么做呢?”闻人峥摇了摇头,真心实意的说,
“我会让父皇安心的养病,一直养你到死,这才不负我们之间的父子情深。”
也让这老东西尝尝当年他母后病死在床上的感觉。
闻人彻气的浑身发抖,脖子上青筋鼓起,用尽力气吐出一个字,“滚!”
“父皇别急着滚,还有些事需要你做。放心,今晚过后,对外我会宣称你是病死的。没有人会知道,已经死去的闻人彻就在冷宫里,这样你就可以安心的养病了。”
闻人峥拍了拍手,程意端着木盘走进寝宫,对着闻人峥行了一礼,“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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