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到薛星楼后,台上有戏星在用长枪边打边唱,薛无落回来后就站到朱红大门边上,被穆若扯着衣服往里走。
薛暮以前看着这一幕,原本没什么感觉的,自从这两天成亲后和独孤缘安相处,看着她俩对彼此的态度也觉得蛮有意思。
她来到自己常待着的雅间,听到穆若说:“薛少主,快快进来——你也进来,还想跑么?”
薛无落默不作声地跟着她进入雅间,薛暮把门关上,笑道:“阿若,你非要把她带进来做什么?难道你我之间促膝长谈,还要加个局外人不成?”
“你算算日子,薛无落多久没休息了,每天都要看大门,你这个做少主的也不体谅人家。”穆若替薛无落打抱不平,摇了摇头,“这小木头又不会主动跟你提,傻乎乎地做事。”
“让薛总管给她放两天休息便是。”薛暮躺到床榻上,手指勾着红纱幔。
穆若把胭脂盒捧在手心打开,坐到梳妆台前盯着自己的脸,有些忧愁地说道:“哎呀,我是不是比之前难看了?”
薛暮还未开口,薛无落就回话了:“没有。”
穆若端详着,不确定地问道:“是么?我总觉得我的气色没以前好了。”
薛无落站在她身后,声音虽沙哑,语气却温柔:“很好看,但需要多休息。”
“看吧,薛少主,连小木头都知道我需要休息。”穆若道,“我已经连续四周设立晚谈会了,还是休息几天,把机会留给其他人罢。”
薛暮想了想,道:“也好,我待会去找薛总管说说。”
穆若嗯了一声,继续照着镜子。
薛无落透过面具望着她单薄的身子,一根宝石玉簪从披散下来的墨发上掉落,薛无落眼疾手快地抓住,听见穆若漫不经心地问道:“独孤缘安怎么样了?”
薛暮晃着脚尖,吃着一盘葡萄,闻言讶然:“你怎问起她,对昨日之事愧疚么?”
穆若哼笑两声:“我为何要愧疚?那独孤缘安来砸场子,你回去后,她骂你了么?”
薛暮奇道:“怎么可能?她……她腿疾复发,昨夜昏迷了,今天气色好了很多。”
薛无落透过镜子,看见穆若脸上神情似是有些奇异。
“她腿疾复发了?为何?”穆若只停顿了一下,便继续梳发。
穆若是从小便知道薛暮身有火毒的,所以薛暮也不瞒着她:“成亲次日,我去冷池浸身,她陪我两个时辰,但冷池里的寒气侵入她双膝,自然就——”
“犹如万蚁噬着血肉,奇痒奇疼,痛楚难当,恨不得砍下双腿。”穆若接话道,薛暮倏然皱眉:“你说什么呢。”
薛无落看着穆若镜中的动人容貌,此刻流露出几分深思,她颇为不解,只听薛暮道:“啊,我知道了,你小时候流浪时被冻伤过,因此深有体会。”
镜中人久久未出声,慢慢垂下了眸,露出一丝淡淡的笑。
“是啊,那滋味难受得很,我可不想再被冻伤一次了。”穆若说着扭过头,问薛暮道,“话说,你和独孤缘安圆房了么?”
薛无落身子忽地一颤,不可置信地看着神情自然的穆若,躺在床榻上的薛暮也差点弹起来:“你这丫头——!”
穆若甚为意外:“圆房了?”
薛暮差点吞下葡萄籽,她涨红着脸,没好气道:“我跟缘安才见过几次面,圆什么房?!”
穆若不以为然:“很多人成亲前都没见过面的,新郎官都没见过新娘子,洞房之夜该怎么行周公之礼就怎么行,你和独孤缘安订亲之日还见过呢。”
薛暮无言以对,她深深吸着气,咬牙切齿道:“你一个黄花闺女,问这个也不害臊,屋内还有第三个人呢!”
“你说无落么?”穆若道,“那怎么了?”
薛无落假装咳嗽,朝着墙边走去,穆若伸手一勾,薛无落竟觉得有一股大力勒紧了自己后腰的腰带,接着不由自主地后退,被穆若拽到她身前,愣愣地盯着她那绝色容颜。
穆若淡淡笑道:“无落,你经历过么?”
薛暮奇道:“你问的都是废话,薛无落何时跟谁接触过了。”
薛无落戴着面具,穆若看不出她什么表情,只看到她喉间滚了又滚,然后结巴道:“没……没有……”
薛暮很不满:“穆若,你关注这个做什么?成亲就一定要圆房么?圆房有什么好的,不就是用来生娃娃么?我和缘安又生不了。”
穆若松开薛无落腰带,拍了拍手:“非也非也。”
薛暮更是惊奇:“你的意思是我们能生娃娃?”
穆若摇头,淡定地跟她说道:“你们不能生娃娃,但圆房之乐,就算没成亲的男男女女,都可以享受。”
薛暮愣了愣,道:“你说勾栏么?那可不是我们接触的地方,你难道去了南边方向的楠昕镇,到那春满苑看过了?”
穆若眼中无半点笑意:“你胡说什么?我的意思是,薛星楼内其他姐姐享过此乐。”
薛暮向来不会过问她们私事,但也不允许任何一个男人闯入女子们的住所,听穆若这么说,又惊又怒:“什么时候的事??!”
穆若知道她误会了,解释道:“是姐姐们没来薛星楼避世隐居之前的事情,你想什么呢?她们从前有和男子圆房,也有人和女子圆房过,她们聊得可开心了,我只是旁听过几次。”
薛暮呆呆地哦了一声,摸了摸自己发热的脸,心想:之前某些宾客污言秽语,只道那是羞人又不怎么干净的事情,至于享乐,享什么乐,如何享乐,她却是懵懵懂懂,和缘安成亲后更是糊糊涂涂,哪会知道女子之间如何圆房?
薛无落忽然道:“穆姑娘,薛少主,无落先下去了。”
“走什么?”穆若微笑道,“我和薛少主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薛无落垂着脑袋,穆若看不见她的眼眸,便又将话题转回来:“不过,有些姐姐们说,圆房不一定是享乐。”
薛暮不解:“那是什么意思?”
穆若蹙眉:“有些人是享乐,有些人是酷刑。”
薛暮心中大骇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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