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暮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羞得只想撞墙,她不敢看独孤缘安,心里想着自己也太过迟钝,独孤缘安强娶她显然是对她有着情意的,可她从订亲之日就觉得独孤缘安从来没见过自己怎么会心悦自己,强娶她是另有目的。
可这几天,独孤缘安对她确实很纵容了,除了订亲之日那天给她一个下马威……薛暮想到这里,忍不住悄悄抬眼,却直接撞入了独孤缘安沉暗的眼眸中。
她就那样呆呆看着独孤缘安朝自己凑近,唇上再迎来一吻,想说话,却难以说出口。
独孤缘安伸出手指,挑着薛暮下巴,神情气质顿时换了个人,变得强势而凌厉,甚至看向她的目光里夹杂着几分审视。
薛暮以为独孤缘安并不是心悦自己,竟下意识地感到失望,意识到自己心绪起伏后,又大为惊慌:莫非她也对独孤缘安心动了么?
“……阿暮,你这样拆穿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独孤缘安低声说着,语速很慢,她在薛暮唇上又是一吻,指腹在薛暮下巴上轻轻抚摸,“我很讨厌被别人拆穿心底的秘密,可这个人竟然是你。”
薛暮听她的话,从惊慌到错愕。
“你……你真的心悦我?”她诧异反问,心里却隐隐感到欣喜,“你心悦我……可你从来没见过我。”
“我见过你。”独孤缘安神情柔和些许,松开她的下巴,“很早前就见过你,也听过你的事迹,阿暮,我心悦你,因此我不能容忍你和其他人有婚约消息,我要将你娶回来。”
薛暮蓦然被她这一番告白弄得神魂颠倒,但她意识到独孤缘安话中意思,急忙辩驳道:“不是啊,我没有和别人有婚约消息,你听谁说了我要成亲么?我只听说要和你成亲。”
独孤缘安微笑道:“是么?那也许是子昂在外面听见了流言,我平日里不出门,实在是担惊受怕,怕我还没有出现,你就已经被人拐跑了。”
薛暮摸了摸唇瓣,心脏跳得极快,与此同时也隐隐传来钝痛,想来是噬心蛊察觉到了心速加快,蠢蠢欲动想去吞噬那鲜活血肉,护心秘法守着心脏与心脉,让它无法突破内力之障。
独孤缘安叹道:“阿暮,我知道你怪我强娶你,我……”
薛暮摇了摇头,捉住她冰凉手掌,认真道:“现在不怪了。”
独孤缘安一怔,薛暮继续道:“缘儿,你这般对我,我实在感动。还有一个问题我要问你,你练魂寒掌法,有没有我的原因?”
独孤缘安沉默良久,才艰涩道:“我想让你不要那么痛苦。”
薛暮犹如被一记重锤敲到前胸檀中穴,心口巨颤,她忍不住抱紧独孤缘安,呜呜哭了起来。
独孤缘安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莫哭,我定会帮你治好火毒的,那火毒有什么稀奇的,魂寒功法乃是绝世神功,我一定会帮你祛除火毒,到时候我将我会的功法统统教给你。”
薛暮自从建薛星楼后,心中郁闷之气才吐了出来,但仍然觉得自己本该成为让武林人士都敬佩崇拜的那种绝世高手,若不是火毒……若不是那个让她中毒的人……
“缘儿,我薛暮也一定会帮你治好双膝废掉的经脉!”薛暮抱着独孤缘安,自信说道,“你我二人一同在江湖中闯荡,从高人那里习学各种功法,锄奸除恶,打得他们落花流水,做‘汉风侠侣’!”
独孤缘安看她这般兴致十足,便笑着应道:“好。”
薛暮的热情慢慢褪去后,想着独孤缘安刚刚的吻,又忍不住羞赧,小声道:“缘儿,你怎突然吻我?”
独孤缘安失笑:“我吻你,是因为我心悦你,情难自制。”
薛暮抿了抿唇,鼓足勇气也去吻她一下,心想缘儿的唇温软又香甜,不禁嘿嘿笑着。
独孤缘安诉清自己的情意后,只觉浑身轻松,薛暮同样情窦初开,抱着缘安不想撒手,缘安身体软软的,仿佛一用力就要抱坏,于是力道更加轻柔。
独孤缘安靠在薛暮怀里,鼻尖轻轻触着她的脖子,低声道:“阿暮,你不要怕,我不会让你痛的。”
薛暮道:“什么……你说圆房么?”
她想着她们二人要是脱了衣服,抱在一块吻着彼此,那应该也不会痛,便道:“你要是身体什么时候不难受了,我们就圆房好啦。”
独孤缘安抬起脸,黑眸亮得惊人:“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薛暮吻了她额头一下,道,“不就是圆房么?穆若说如果很温柔的话,就不会痛了。”
就像缘安吻她的时候,刚开始有点不适应,后面就让她晕晕乎乎,喜欢得不得了。
独孤缘安轻轻抚着薛暮的后腰,露出志在必得的微笑:“好,那我温柔点。”
喜滋滋的薛暮还意识不到,眼前的独孤缘安已经懂得该如何圆房了,也听不懂她说的“我温柔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便点了点头道:“好!”
二人相拥睡去,烛火熄灭后,屋内光线暗了些许。
而独孤府的花园里,悄然落下一道身影,脚步轻盈,行动如鬼魅般踪影难觅,在薛暮与独孤缘安新房外的子昂靠在柱子上,抱着胳膊闭眸小憩。
一声树枝折了的清脆声在小院里响起,子昂倏然睁开眼,警惕地四处张望,当她看到一个人影出现在小院外时,立刻抽出手中长剑,跳向院中,压低声音道:“谁?!”
随着光影变化,子昂看清了人脸,连忙鞠躬行礼。
“这么晚了,夫人怎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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