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回大地,万物复苏。
张晓忠的生意蒸蒸日上,除了香皂铺子和绸缎庄的稳定进项外,他又陆续开了几间当铺和米行,每月净赚近万两银子。
这日清晨,张晓忠刚习完武松教的功夫,坐在院中歇息,王玉萱端着参茶走来。
"今日要去看那处宅子?"王玉萱将茶递给张晓忠,轻声问道。
张晓忠点头:"是啊,那处祖宅虽破败,却是父母留下的唯一念想。如今有了些银钱,总该修缮一番。"
"你说得对。"王玉萱在一旁坐下。
潘金莲这时也端着点心走来,笑着插话:"我让人打扫过了,虽然破败,但基底却是好的。"
"辛苦娘子费心了。"张晓忠笑道。
正说着,武松从外面大步走来:"大哥!我把城里最好的几个木匠都请来了。"
"好!"张晓忠站起身,"走,咱们去看看。"
一行人来到祖宅。
张晓忠站在院中,目光扫过斑驳的墙壁和倾颓的屋檐,心中百感交集。
"把这里修好,往后就是咱们的根了。"他轻声道。
接下来的日子里,木匠们日夜赶工。
张晓忠也不计成本,把能用的上好材料都用上。
转眼间,一座气派的大宅就在众人眼前拔地而起。
正房雕梁画栋,两侧厢房整齐划一,后院还专门为武松留了一进院子。
前庭后院,假山流水,样样俱全。
祖宅修好不久,张晓忠便召集全家议事。
"汴京的事,是时候动身了。"张晓忠坐在正堂的主位上,环视堂下众人,"不过此去,我要带你们一起走。"
此言一出,武松第一个站起来:"大哥,那这一县的产业......"
"我已有计较。"张晓忠正色道,"昨日我已与县太爷说好,这些产业都交由他打理。每月分润便是。"
"至于这两处宅子,也请他费心照看。"
潘金莲轻声问道:"相公为何要带我们一起去?"
张晓忠看了看两位夫人,又看了看武松:"说到底,我还是放心不下。"
"西门庆已经托人递了拜贴给蔡京,若是他真在那边谋到了差事,难保不会趁我不在生事。"
"更何况......"张晓忠顿了顿,"这清河县虽好,却终究太小。我想带你们去见识见识那天子脚下的繁华。"
王玉萱插话道:"夫君说得是。若是只你一人在外,我们也是放心不下。"
武松也点头:"大嫂说得对。那咱们何时启程?"
"明日一早。"张晓忠起身道,"你们且去收拾行装。我去县衙与县太爷交接一番。"
众人各自散去准备,张晓忠独自前往县衙。一路上,他想着这些时日的经历,心中颇多感慨。
从一个穷苦的武大郎,到今日家财万贯,他这一路走来,实在不易。
而今即将启程去往那天子脚下,不知又有怎样的际遇在等着他。
想到这里,张晓忠不禁加快了脚步。汴京,才是他展露才华的地方。
那里有更大的舞台,等着他去征服。
……
阳谷县。
吴县令坐在大堂上,看着跪在堂下的西门庆,冷冷道:"你且说说,这回春堂的药材,都是从何处进的?"
西门庆额头冒汗,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大人,小的回春堂开了这么多年,向来童叟无欺......"
"童叟无欺?"吴县令一拍惊堂木,"那何家绣庄的何大郎之死,你可知情?"
西门庆脸色大变:"大人,这、这是诬陷!"
"诬陷?"吴县令冷笑,"本县新任徐师爷,已将你这些年的账目查了个底朝天。"
"那些以次充好的药材,你以为本县不知道?"
"来人!将回春堂查封,西门庆收监!"
西门庆面如死灰,瘫倒在地。
眼下的阳谷县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与他交好的人全都升迁而去了。
现在这些新人,他纵然想使好处,但人家分文不取。
而过去窝窝囊囊的县太爷,也抖了起来。
这所有变化,若没人搞鬼,才怪了。
直到被衙役拖走时,西门庆才难以置信的反应过来:"是武大,一定是那武大搞的鬼!"
牢房中,西门庆蜷缩在角落,浑身发抖。
他已经在这里关了三天了。
这三天里,他的产业被抄了个干净,连张德中都不敢来看他。
"武大啊武大......"西门庆咬牙切齿,"我若不死,定要你好看!"
牢房中,西门庆正在发狠,就听外面有动静。
一个衙役压低声音道:"爷,张员外差人送话来了。"
西门庆冷眼看去:"说。"
"张员外说,让您放心,过两日便能出去。"
衙役说着又压低声音,"不过张员外还说,您这次出来后,最好尽快去汴京。"
西门庆冷笑一声:"我晓得他的意思。"
张德中这是在提醒他,快些离开阳谷县,显然这一次的搭救,是对方最大的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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