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几位大人都有了几分醉意，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高俅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忽然对张晓忠说道："武郎中，那商家赞助的事，以后就交给你全权处理了。"
张晓忠心中一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恭敬地道："太尉大人信任，下官定当尽心竭力。"
这赞助一事，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众人都吃了肉，要是汤都不给提出来的人，今后谁还有干劲？
"好啊！"童贯大笑道，"咱们这位武郎中，可真是个能干的。"
蔡京也笑着点头："不错，不错。这般年纪就有这般手段，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众人纷纷举杯，张晓忠一一回敬。
他清楚，这些人是在给他戴高帽子，可这高帽子，他不得不戴。
正说话间，楼下传来一阵悦耳的琵琶声。
"来来来，"王黼眼睛一亮，"咱们听听新来的琵琶女。"
琵琶声渐近，雅间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抱着琵琶走了进来。
少女肤若凝脂，眉目如画，虽然还带着几分青涩，但那种天生的风韵已经初显端倪。
"这是..."张晓忠看着少女，心中一动。
掌柜的适时走上前来，笑着介绍道："这是我们新来的李姑娘，琵琶弹得极好。"
李姑娘？张晓忠眼中精光一闪。这个年纪，这个样貌，莫非就是未来的李师师？
"来来来，给诸位大人弹一曲。"掌柜的笑着说道。
李姑娘款款行礼，抱起琵琶，纤纤玉指轻拨琴弦，一曲《凤求凰》悠然响起。
曲调悠扬婉转，时而如泣如诉，时而轻快明媚，听得在座的人都不由得沉醉其中。
张晓忠却在暗自思量。
如果这真是李师师，那可就是个天大的机会。
未来能让皇帝为她打通密道的人物，现在却还是个无名小卒，这是何等的机缘？
一曲终了，众人纷纷喝彩。
"好！"蔡京拍手叫好，"这琵琶弹得，比宫里的人还要好几分。"
"是啊，"童贯也笑道，"不知这位姑娘可会唱曲？"
李姑娘微微欠身："会一些。"
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几分羞怯，却又透着一股天然的灵气。
张晓忠看着这一幕，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汴京城的风月场，从来都不缺美人，可能让这些当朝重臣都如此称赞的，却是少之又少。
这样的人物，若是能提前布局...
正想着，高俅已经开口："武郎中，你看这姑娘如何？"
张晓忠一愣，随即明白过来。
这是高俅在给他机会。
在这种场合，能得到太尉的指点，那就是天大的机缘。
"确实不错。"他微微一笑，"只是不知掌柜的可愿意割爱？"
掌柜的眼睛都直了。
他哪里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这可是当朝重臣们看上的人，若是能攀上这门关系...
"武大人说笑了，"掌柜的连忙赔笑，"李姑娘若是能得大人赏识，那是她的福分。"
张晓忠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眼角余光瞥见李姑娘正在给蔡京斟酒。
那少女的一举一动都带着几分天然的韵味，举手投足间竟有种说不出的风情，难怪连蔡京这样的老狐狸都露出了几分赞赏之色。
"武郎中，"高俅忽然开口，"本官看你似乎对这位李姑娘很感兴趣？"
张晓忠微微一笑："太尉大人说笑了。下官只是觉得这位李姑娘气质不凡，若是好生调教，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成为汴京城的一个风云人物。"
"哦？"高俅眼中闪过一丝兴趣，"此话怎讲？"
"大人您看，"张晓忠放下酒杯，"这位李姑娘不仅琵琶弹得好，气质也是难得一见。现在虽然还略显青涩，但这种天然的魅力，反而更显珍贵。"
"若是能有人指点她琴艺，教她诗词歌赋，再稍加打扮，不出半年，必然能成为汴京城一道亮丽的风景。"
高俅听着这话，目光在李姑娘身上扫过，若有所思。
蔡京却突然插话："武郎中这话说得有理。汴京城虽然不缺美人，但真正能入得了眼的，却是少之又少。"
"这样的姑娘，若是真能成器，可就不得了啊。"童贯也笑着说道，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神色。
张晓忠听出了他们话里的意思。
这些朝中重臣，哪个不是人精？
他们都明白，一个能让达官贵人趋之若鹜的风月场，对他们来说有多重要。
"那不知武郎中打算如何安置这位李姑娘？"高俅端起酒杯，似笑非笑地问道。
张晓忠心中一动，知道这是高俅在试探他。
这种事情看似是风月场上的小事，实则关系到方方面面的利益。
一个处理不好，怕是要得罪不少人。
"依下官看，"他斟酌着开口，"不如在城南买处宅子，让李姑娘单独住着。每日请教养嬷嬷教她礼仪，请名师教她琴艺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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