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治好了,其实就是把癌细胞控制住了,没再扩散,病灶小了一半。
当然,这就是向好的表现。
省医院的大夫坚称是瞎猎碰上了死耗子,杨婶子撞大运给碰上了,偏方治了大病,但不具代表性,癌症治愈的可能性只存在理论上。
杨家人可不管是不是撞大运,也不在乎杨婶子被说成死耗子,反正只要事实是病好了,那就万事大吉。
到了这会儿,也不用再瞒着老太太了。
跟她把前因后果一说,说那时候她都被判了死刑了,家里人不敢告诉她,怕一没了心气儿,硬严重。
是洛大夫从阎王殿里把她给硬抢回来的。
老辈儿人嘛,多少都有些小迷信,杨婶子就觉得,她是老天爷保佑。绝症都能治好,那还不是她命好,还能是啥。
那个精气神儿,一下子就不一样了。
状态更好。
杨东升姐弟几个研究了一下,洛大夫不缺钱,再说现在他们也知道了,洛大夫的爱人是县长,送钱就不合适了。
还能咋感谢呢?只送锦旗又觉得太简单。
然后几个人一合计,请了个秧歌队,声势浩大的到中医院送锦旗。
妙手仁心好医生,全心全意为患者。
锦旗的词儿,朴实又直白。
杨学升如今在县城里,也是一号人物了。知道牛院长是个什么人。
所以,锦旗是送了两面,一面是给洛大夫的,另一面是给中医院的。
牛院长乐得合不拢嘴,代表中医院接受锦旗,当场面对围观群众进行了二十分钟激情演讲,全是为人民服务,救死扶伤的好词儿。
报纸不白看,文化水平不错。
当天,中医院的洛大夫治好了癌症的事迹就传开了。
当天下午就有附近的重症病人来看病。
重症,看得就慢,还要施扎,烧艾,还有要按压的,有要做理疗的。
药也不好配。
可着洛清微一个人忙活,一下午,也没看上三个患者。
“洛大夫,这段时间跟你一起义诊,我穴位认得差不多了,你看我能做什么,帮你打打下手也行。”
姜护士好学,洛清微舍得教,这几个月待一起,她受益最大。
“我上手不行,抓药熬药能行,这些你不用管了,只写上啥熬,我看着。”
于咏秋还是专业上更擅长,中药她差不多都认识了,也懂了中医的术语。抓药煎药很熟练了。
高大夫也说,“我现在能找着脉了,轻症我先过一遍,你再看。骨科的,我直接就处理了。”
义诊全程跟下来的,都是有收获的,还配合默契。
张影和她男人陈大夫俩挂名的都被开除了。
后勤上走了张家门路的也开除了两个。
剩下的大夫,加上洛清微和牛院长,还有五个。
牛院长谁也管不着人家。
可赤脚医生祖大夫和西医王大夫就有点尴尬。
“祖老师,我这把不准,洛大夫针灸呢,您帮我看看?是不是胀气?”
共事了这么久,高大夫也知道洛清微是什么样的人了。主动给祖大夫递了梯子。
到这时候了,祖大夫还哪里敢端架子,马上把脉枕拿过来,“好,我看看。”
过了一会儿,点头,“是胀气,你开方子,我看看。”
接下来,还真的当起了老师,指导上高大夫了。
不是不给患者挂别的大夫的号,是患者自己不干,全是冲着洛大夫来的。
要不是高大夫说了,他过完手还给活大夫看,人家患者也不会同意。
这会儿给祖大夫看了,那大叔就不乐意,“我是挂的洛大夫的号,你们看完得让洛大夫再我看一遍,我可信不着你们。”
祖大夫挺尴尬的,正想说啥,洛清微那边起了针。
“大叔,祖大夫是我的前辈,当大夫的各有擅长,您这胃胀气,祖老师可比我看得好。放心吧。”
这还真不是她夸大其词,对于日常的这类小毛病,作了一辈子赤脚医生的祖大夫,那真是行家。见得多呀。
中医,很大程度上跟经验有关系,为啥老有人说中医越老越值钱呢,指的就是经验。
乡下人生病了不舍得去医院看,而且这山沟沟里,离医院也远,都是找赤脚大夫看。他们日常病见得多,疑难杂症,可能治不了,但是见得不少。
那大叔一听洛清微这话,这才笑了,跟祖大夫说好话,“大夫你别跟我一样儿的。我这也是听家里亲戚说的,奔着洛大夫来。”
祖大夫活了一把年纪,还有啥想不开的,“没事儿,你这问题不大,就是胀气了,别自己吓自己个儿。回去把药一喝,消消炎症就行。往后嘴不要急,饭盛出来凉一凉再吃,胃负担小,也不会烫坏食道。你要是不听劝,记不住,那后面可不好说了。”
大叔眼睛都瞪大了,“大夫你这把脉能把出来我爱吃烫嘴饭?”
把出啥呀,就是经验。以前见过这样的病人,食道和胃老有灼伤,反酸,胀,看了几回,有一次赶上饭点了,在那家吃饭,才发现,那人爱吃烫嘴饭。饭出来得烫嘴的时候吃。饺子则出锅就吃。这才找到了病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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