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玉几乎是立马就发现了苏扶楹的情绪,立即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无声地给着对方力量。
苏扶楹低着头,小声回着话:
“我、我成亲了,自然要留在南州……”
宋复不耐地冲上前,抬手就要去扯苏扶楹的胳膊。
谢安玉眉眼下压,伸手一掌劈在对方的手肘。
“宋县令,自重。”
宋复吃痛地收回手,气疯地瞪向出手的男子。
他抬手理了下自己的衣襟,自傲道:
“你既然知晓我是县令,竟然还敢动手,信不信本县令判你一个伤害朝廷命官的罪名?!”
“更何况,我教训自家妹妹,与你有什么关系?”
谢安玉冷哼一声,背手而立。
“本侯府世子再不济也轮不到你一个县令在我跟前放肆!阿楹是我的夫人,县令如今见她理应行礼。”
“夫人?”宋复不信地嗤笑了声,“别开玩笑了,她昨夜刚被我赶出府,今日就与你成亲?糊弄三岁孩童呢!”
宋复又将视线落在苏扶楹的身上,凶狠着目光威胁道:
“我劝你最好赶紧跟我回宋府,你本就痴傻,万一被人拐了卖了,我怎么和苏伯父交代!”
宋复昨晚气头上将苏扶楹赶了出去,原本料定这傻子不会乱跑,哪成想,一开门,哪里还有人影。
想到没了苏扶楹,苏家源源不断的供给没了,宋家人哪能甘心?派下人在外头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影这才心慌。
“听话,昨夜是我不对,不该骂你,我在府上准备了你最喜爱的芋儿糕,跟我回去。”
宋复不再与谢安玉争论,反而强硬地去拽苏扶楹的胳膊。
小姑娘被吓到了,立马朝宝姨怀里钻。
宝姨护犊子地将小姑娘抱住,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
她刚刚在兴头上,这会儿才想到当初东家寄来的信件上明说,阿楹未来夫家是宋家。
可如今这宋复又牵了别的官女子进店,还突然冒出来一个侯府世子。
她这大姨脑子都转不动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阿楹你说谁才是你相公?”
苏扶楹被宝姨这么一问,才意识到自己昨夜好像冲动了,一着急,支支吾吾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跟着宋复进屋的官女子这会儿突然向前一步,开口道:
“我方才还说哥哥是喝多了酒被气糊涂了,谢安玉怎么可能是春满楼的东家,原来,你一个侯府世子,拐骗苏家千金,谢安玉,你意欲何为!”
许蓉率先给谢安玉定罪。
这话一出,宝姨大惊失色。
若是让东家知道大小姐在南州被人骗了,这可如何是好!
宋复也帮腔道:
“就是!谢安玉,南州谁不知道你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没钱没本事,空有侯府世子的名号。
阿楹才刚到南州不足半月,她日日都待在宋府,从没有出过门,你若说与她相识,这绝对不可能!
我瞧你分明是看上了苏家的钱财,这才诱拐哄骗阿楹,其心歹毒,实在可恶!刚认识她一日,便在春满楼大手大脚的设宴请客,花得不是自己的钱,难怪你这么大度!”
他都听说了,谢安玉刚刚在春满楼那一出,直接花出去八百八十八两银子,那可全都是他的钱啊!
竟然让谢安玉这小子提前花了。
苏扶楹这傻子也挺有心机,没想到他已经把嫁妆全抢了,这傻子身上竟然还有这么多银钱。
“阿楹,回到哥哥身边,他谢安玉不是好人,你小心被他骗得什么都不剩!”宋复朝苏扶楹伸手。
宝姨凝着眉思索。
谢家那位她也有所耳闻,确实不是良配。
听闻从前经常在花楼欠下银子,若是将阿楹被那样的人带走,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虽说宋家这人瞧着也不怎么样,但到底是东家挑得夫婿,应该不会出错。
身后的宝姨这般想着,就想把苏扶楹推到宋复身边。
苏扶楹哭着摇头,一离开宝姨,脚下一转立马扑到了谢安玉的怀中。
“相公!你才是阿楹的相公!阿楹不要跟着他们走!”
苏扶楹抱着谢安玉的手臂格外用力,娇小的身子不停颤抖。
“阿楹不怕,为夫不会让你被带走的。”
苏扶楹整张脸都埋进了谢安玉的怀里,不管身后的宝姨怎么拉,她都不愿意松开手。
谢安玉眼眸一沉,朝屋里三人投去犀利的眼眸,同时抬手捂住了小姑娘的耳朵。
肃杀沉声开口:“本世子看今日谁敢动她一下!”
刹那间,宝珍阁内温度好像降了几个度。
谢安玉单手抱起苏扶楹,稳步朝店外走去。
宋复也被唬住了,但下一秒,想到苏扶楹这个要被谢安玉拐走,他们宋家要没了源源不断的钱财,他慌了。
宋复硬着头皮,对着谢安玉的背影当街叫骂道:
“谢安玉!你要不要脸?自己没本事,吃软饭,骗女人的钱!
“呵,也是,你这样没用的世子,也只配娶那样脑子不正常的傻子,否则正常哪家姑娘愿意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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