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雄眼睛眯起,“这么说来,你背后的那位,就是传说中的废渣?”
“她叫夏言安。”
夏言安羞涩抬眸,“您好,前辈。”她听他们俩对话,感觉自己和荣炁大神一样有名了。
余雄深深叹了口气,“真他妈倒霉。老子被派出来抓黑衣,抓得昏天暗地,都是被你放出来的对不对?”
夏言安嘿嘿傻笑,“好像是的。”
余雄甩甩手,“再见吧。”
男人潇洒离去,夏言安瑟瑟发抖的看着荣炁,“七哥,我没给你闯祸吧?”
“没什么大事。就是手续麻烦了点。这里写报告,下面也要写报告罢了。”
“还要写报告?”夏言安惊呆了。
“肯定要写报告的啊。这叫秩序!”
“……”好烦哦。报告什么的,她最讨厌了。
回去的路上,夏言安好奇问,“七哥,那个余雄耳朵上怎么会有这么多耳钉?”
“像是犯戒的惩罚好像。”
“啊?”夏言安震惊问,“那要是以后我犯戒的话,也会被打耳钉吗?”
“可以通过各种形式接受惩罚,有些人喜欢纹身。”
“……”
夏言安偷偷问,“他的耳朵都被打满了,没地方打耳钉了,他要是再犯戒的话,你说他会把耳钉打在什么地方?”
荣炁脚一顿,回头瞥向她,却见她眼神不停站在闪躲。
他知道,这丫头脑子里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别人的事,你少操心。早点回去休息!”
“哦哦。”
他们回到公司的时候,大楼外,站着一对夫妇。
夏言安一眼就认出来了,“大婶!你们来啦!”
那对夫妇,脸上都染着一层沧桑的味道,眼底里散落着毫无生气的死水,激不起半丝波浪。
大婶走过来招呼道,“这是我老公。”
“叔叔好!”
大婶抓上夏言安的手问,“你们真的能让我和闺女对话吗?”
“应该可以吧。我也没有经过大黑的同意,就带你们过来了。她愿不愿意和你们对话,还得看她自己心情。我不能做任何担保。只不过……”夏言安顿了顿,说道,“我觉得你们一定有话想对她说的吧!毕竟……我们这一代,都是独生子女啊。我是不信哪个父母宁愿为了钱,而舍自己女儿生命于不顾的。所以我来找了你们。”
吕妈僵硬着脖子,点了点头,“不管怎样……不管你是不是神棍……我都很感激你。”
“跟我们进屋吧,等晚上。”
“好。”
夏言安把那对夫妇安顿进公司。
角落里,齐厉踱步来踱步去,心里极度不舒服,手里一天到晚摸着藏有符文的珠串。
这个小伙子绝对比揽风道长要厉害,如果能够控制住他的话,该有多好?
至于那个‘少女’,虽然看起来,那‘少女’比这‘小伙子’更厉害,但他感觉,他控制不了那个‘少女’。
退而求其次,还是把这个‘小伙子’搞到手就好了。至于那个女的……找机会弄死她吧!
半夜十二点。
夏言安带着那对夫妇,站在落地镜前。
等了将近半小时,镜子没有任何动静。
她拧眉呼唤,“大黑??黑黑?黑老大?黑姐姐?”
吕爸吕妈站在夏言安两侧,纷纷凑头对视了一眼。
感觉这阴阳师水平不咋滴啊!
吕妈小心翼翼问,“需不需要摆个蜡烛?念念咒什么的?”
夏言安干巴眼,“为啥?”
“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的嘛!”
夏言安疯狂挠头,回头求助,“出山百万道长!”
揽风气呼呼的飞奔而来,“我他妈道号叫揽风!”
夏言安嘿嘿憨笑,“快点帮我把大黑叫出来。”
揽风翻白眼,“很明显她自己不想出来,我有什么办法啊!”
“您不是万能的嘛!”
“你放屁!我驱鬼万能,招鬼无能!你自己想办法!”
夏言安低头苦思,“不应该啊!如果大黑不想看自己的父母,当初我问她要地址的时候,她就不会给我才对。”
揽风跟着捋胡子点头,“说得有理!”
夏言安突然敲了掌心,“啊,我知道了!大黑不是不想见她爸妈,应该是不希望她爸妈看见她的样子。”
揽风眨眨眼,“嘿——这思路!”挺清晰的啊!“我去拿两条黑布条,等我。”
“谢谢道长。”
揽风一去一回,拿来两条黑布,给吕爸吕妈蒙上。
不稍片刻,阴风从镜中吹来。
“来了。”
夏言安短短两个字,直接让吕妈情绪失控。
虽然她根本确定不了他们是不是在骗她,但她真的愿意相信,自己的女儿此时此刻,就站在自己面前。
“凤岭,是你吗?”吕妈伸手过去,却摸到镜子,“呜呜呜——呜呜——”
吕爸听见妻子的哭声后,也跟着哽咽起来,“对不起孩子!对不起!是爸爸没用!”
镜子里,吕凤玲低垂着头,乌黑的长发,掩盖了自己的面容,没人能看见她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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