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宴摇了摇头,面上很是无奈,他伸手,将人一把揽在怀里,声音沉闷,“碰不了,抱一下总是可以的吧!”
宋棠之被他圈禁在怀里,闻着他身上的淡淡檀木香,没有挣扎。
她抬眸,扫了一眼周围熟悉的一切,开口,“你就那么确定我会跟你一起回来?”
什么东西都没有动过,像是确信她一定会回来一般。
周泽宴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眸色沉沉,低声说,“不确定,所以我才不让佣人碰你的任何东西,这样我每次回来,还能假装你还在我身边。”
万一她真铁了心要跟他离婚,至少这个房间,还能留有对她的回忆。
接着,周泽宴侧头,凑到她白嫩的脖颈处轻咬一口,沉沉说,“后来我想,要是你真的不要澜湾了,那我也不要了,我就一直跟着你,看你往哪跑…”
宋棠之忍不住一笑,“所以你就像一个强盗一样,强行住进我的家?”
周泽宴笑着,说的懒散,“是啊。”
“这不是住着住着,又把你给住回来了?”
接着,他轻啄她的唇角,低沉说,“以后不要再走了,要一直留在我身边。”
宋棠之身子轻顿,水波粼粼的眼眸微动着。
他是周泽宴,一直是遥远不可高攀的存在,有一天,居然也会低着声说出这番话。
如果宋棠之不是那么清醒,她一定会觉得这是周泽宴爱她的表现。
可怎么会呢?
周泽宴说过可以给她一切,但除了情和爱。
宋棠之垂下眸,看了眼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开口,“这是你昨晚给我戴的吗?”
“嗯。”
提到这个,周泽宴微沉着脸色,看向她有些幽怨地说,“谁允许你把它摘下还卖掉的?”
要不是陈津,这枚戒指恐怕都没有那么轻易的找回来。
宋棠之摸了摸手里的戒指,面上有些抱歉,抿声说,“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当时,她要不是为了快点还债,又怎么会舍得去把它卖掉。
周泽宴脸色依旧沉着,显然没有接受她的道歉,沉厉开口,“宋棠之,是你先招惹的我,你戴了我的戒指,除非是你死,否则这辈子你都不能将这枚戒指摘下来。”
这枚戒指是他过世的奶奶留给他的,她说希望有一天,可以让他最心爱的女孩戴上。
但他没有心爱的人,如果非要选一个合适的人陪他走完一生,他希望是宋棠之。
“知道了。”宋棠之被他拥在怀里,低声应着。
接着,她轻拍着他的手背说,“我们去吃饭吧。”
……
楼下,两人来到餐桌前坐下。
全程,周泽宴都没怎么吃,一直都在给女人夹菜。
宋棠之看着碗里满的快要溢出来的菜,侧头看他,有些哭笑不得,“我又不是没有手,你吃你的,我自己夹。”
“我愿意。”周泽宴又给她盛了一碗汤,笑的慵懒,“你只管吃就行,走了这么多天,都快瘦没了。”
宋棠之有些无奈,她又不是猪,哪吃得下这么多。
一众佣人在旁小心地看着他们甜蜜的互动,皆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其中一个佣人,脸上表情很淡,偷偷地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发送。
……
苏家别墅。
苏明颜懒靠在沙发上,悠闲地吃着水果。
下一秒,她看到手机实时投来的一条信息,沉冷了眉眼。
是一张周泽宴给宋棠之喂虾的照片,背景看着像是在澜湾。
阿宴已经回澜湾了吗?
还有宋棠之这个女人怎么也回来了?
她不是说要跟阿宴离婚的吗?凭什么又跑回来了!
苏明颜看着照片上潋笑的女人,咬紧了牙关。
要不是她之前买通了澜湾的一个佣人,还不知道有这些事情呢!
下一刻,她直接将手机摔在了地上,稀烂。
另一边。
宋棠之吃完饭上楼,她像以前一样去往更衣室为男人挑选换洗衣物,之后再放到浴室。
周泽宴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此时正在书房处理着各种文件,他面色一如既往的清冷沉静,心里却异常的舒缓。
棠之的回来,让他整个人都轻松愉悦不少。
突然,手边电话清脆响起。
周泽宴心思全在文件上面,甚至没看来电是谁,随意接通。
下一秒,他听到电话里虚弱的声音,眸子猛然一缩。
不一会儿,宋棠之推门而入,“泽宴,你还在忙吗?可以去洗澡了。”
周泽宴看她进来,穿着西服外套的动作一顿。
宋棠之看着他的动作有些匆忙,上前轻问,“你…你要出去吗?”
周泽宴伸手轻轻揽住她的胳膊,面色凝重,有些抱歉说,“棠之,我有些事,得出去一趟。”
“什么事?去哪?”宋棠之抓住重点,问的一针见血。
她以前是绝对不会去问他的任何事情,但现在,她既然选择了重新回来,有些事就该问的清楚,不能再那么不明不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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