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宴拿起桌上的水随意地喝了一口,最后沉问一句,“还是我原先定的,一个月五百万吧?”
倏地,宋棠之身形一晃,眸子紧缩起来。
她扶住了门边,有些震惊。
五百万?
周泽宴每个月给她打的钱是五百万吗?
他…会舍得给她花这么多钱吗?
周泽宴捏着手机,见电话里的人久久未出声,蹙眉开口,“夏清,我在问你话,你在听吗?”
“在…在的!”夏清紧急开口,有一些慌乱。
随后,她在电话里支支吾吾半天,就是凑不出来一句话。
周泽宴渐渐要失去耐心,倏地,他想起佣人在厨房说的那些话,心里有了一个不好的念头。
周泽宴点了点杯口,听着电话里有些慌乱的语调,冷沉开口,“你没有按我的要求给棠之打钱对吗?”
他说的直白,一针见血。
夏清一下就慌了,出口都有些语无伦次起来,“周总,这…是…不是……”
“每个月,你具体会给宋棠之打多少钱?”周泽宴沉默着,突然冷声一问。
夏清咽了咽喉咙,握紧了电话很是紧张地说,“周总,是…是五百万啊…”
“是吗?”周泽宴脸色清寒,压着气沉沉地说,“我怎么听说是一个月五万呢?”
倏地,电话里面突然传来“啪”的一声响,像是手机不小心掉到地上的声音。
周泽宴手背上的青筋突然隐隐凸起,冷冷一笑道,“夏秘书,不知道五万块够不够让你买一个新包呢?”
夏清见他已经全部知晓,也不敢再瞒下去,握紧了手机,慌乱着声说,“周…周总,对不起!”
“夏清,你作为秘书,谁允许你这么做的!四年,我的吩咐你就是这么去执行的吗!”周泽宴突然厉声起来,脸色变得阴鸷。
他一时间真的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原来,宋棠之四年来过的就是这样的生活吗?
她就是靠着每个月的五万块钱,度过一天又一天的吗?
难怪她想出去工作,难怪她每天不爱戴珠宝,穿着还那么素净普通,他还以为她就是钟爱这种风格呢?
原来她是根本没有钱去买那些好看的,昂贵的东西!
此刻,周泽宴脑海里浮现出宋棠之那张明艳的小脸,心里突然溢出来一丝疼痛。
他以前因为各种事情不怎么把她放在心上,没注意过她,不想她竟会过得这么艰难。
宋棠之怎么也从来没有跟他提过这种事?
她之前问他借钱,他还疑惑过,她每个月拿那么多的钱都花哪里去了?
他曾以为,她是学其他豪门太太的样子,拿着钱跑去炒股了。
宋棠之站在门口听着,眼眸微微一动。
怪不得周泽宴以前总是说她拜金,原来他在金钱上从来都没有短缺过她。
只是她一直都不知道而已。
周泽宴攥紧了手里的杯子快要捏碎,他重新拿起手机,冷声说,“你被辞退了,明天不用来了。”
“不要啊!周总!”夏清听到这句话,瞬间大慌失措。
周氏作为整个京城最大的龙头企业,要是她被辞退了,其他公司是很难再去聘用她的。
夏清想到这,一下就哭了出来,恳求着说,“周总,求您别辞退我,不是我不按您的吩咐去做,而是我…我也没有办法啊!”
周泽宴声音冰冷,“什么没有办法?花的是我的钱又不是你的,你是不会打钱吗?”
夏清在电话里哭的哽咽,片刻后,她不再隐瞒,将实情全部说了出来,“周总,这…这不能怨我啊?”
“是您的姑姑,是…是她,她不让我给夫人每月打这么多的钱!”
“她说夫人是…是穷出身,嫁到周家叫做高攀,根本不配享受那么多的金钱待遇…”
周泽宴听后,手背上的青筋不自觉的暴起,他闭了闭眼,清寒的声音压着怒意开口,“你是谁的秘书?她不让你打钱,你就真的不打了?”
夏清咽了咽喉咙,哆嗦着声音说,“周总,四年前,是…是您的姑姑找到我,威胁着不让我去给夫人打钱,她也不让我把最新的珠宝首饰带给夫人,她说…”
“如果我不按照她的要求去办,就让我第二天在周氏乃至整个京城都待不下去!”
周泽宴,“有这种事,你当初怎么不第一时间汇报给我?”
夏清在电话里磕磕巴巴着,声音越说越小,“您…您的姑姑不让我说,她说反正您也不喜欢夫人,更不重视待见她,可能夫人有一天死了,您都不知道,还跟您说干嘛?”
“而且,事实也证明您的姑姑确实也没说错,这都过了四年,您也才刚刚发现这件事…”
“你!”周泽宴被她这么突然一呛,居然有些语塞。
夏清顿了顿,带着哭腔,又急忙解释着道,“周总,我…我也是被逼迫的啊!我也有生活,我上有老下有小,老公不中用,小孩要奶粉钱,还有车贷房贷,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高薪的工作,我真的不能被辞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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