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空瞬时拧起眉头提醒,“世子需要静养,请四姑娘小声些。”
谢知妍感觉被驳了面,有些下不来台,微恼道:“你要不拦着我,我能吵到大哥吗。”
“世子还未醒,请四姑娘晚些再来。”雾空委婉回绝,寸步不让。
谢知妍觉得雾空半点也把她放在眼里,不由愤恼,“你一个侍卫,也敢拦我……”
“吵什么?”下朝的定北侯走了过来。
谢知妍闻声止不住抖了一下,立时噤声转过身去见礼。
“父亲。”
定北侯走近问:“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望大哥大嫂。”谢知妍如实答,她当真是来探病的。
秦姨娘说了,让她同谢知行和纪棠打好关系,多亲近亲近。
“黎明前世子高热方退,少夫人守了一夜,此时都在歇息。”雾空适时出声。
定北侯闻言呵斥谢知妍,“一大清早你跑来吵什么,回去。”
“我……”谢知妍委屈极了,但又不敢顶撞定北侯。
“正好我有话要问你们娘俩,走。”定北侯转身走在前面,往凝秀院去。
谢知妍心中‘咯噔’一下,升起不好的预感。
入侯府近二十年,秦姨娘还是第一次见定北侯穿着朝服来凝秀院。
直觉告诉她,这不是什么好事儿。
“侯爷下朝了。”虽心有不安,秦姨娘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迎了上去。
“知妍,你不是去探望你大哥大嫂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谢知妍小声道:“大哥大嫂还没醒。”
秦姨娘恍然,叫婢女奉茶,问定北侯是否要在凝秀院用早膳。
定北侯摆了摆手,“我问几句话就走。”
“是。”秦姨娘恭顺的将定北侯迎进屋。
婢女奉上茶水后退下,定北侯叫谢知妍关上屋门。
如此慎重,叫秦姨娘和谢知妍越发不安起来。
“碧灵芝一事,你们可有同谁说过?”定北侯直截了当的问。
秦姨娘立马否定道:“没有,妾身未同任何人提及,素日里也未出府。”
“你呢?”定北侯看向谢知妍。
谢知妍捏紧手心虚道:“我也没有。”
“当真没有?”定北侯紧盯着她质问。
谢知妍吓的不敢看定北侯,秦姨娘打岔道:“好端端的,侯爷怎么问起这个?”
谢知妍也很不解。
定北侯道:“有人走漏了碧灵芝的消息,继而导致知行被刺杀,险些丧命。”
“什么?”秦姨娘和谢知妍大惊,回过神来秦姨娘颤声道:“侯爷是怀疑我们娘俩吗?”
定北侯睨着她们,声音肃沉,“知晓碧灵芝消息的就家中几人,知妍近来时常出府,数她最有可能。”
谢知妍闻言吓的花容失色,秦姨娘一看便明白了。
“知妍只是偶尔出府去净梵寺上香,也未去过别处,不可能是她。”秦姨娘的辩驳显得苍白无力。
定北侯不予理会,直盯着谢知妍问:“你去净梵寺上香,见过什么人,同谁说过碧灵芝的事?”
“你现在说出来,我不追究,但你不说我自己查出来,就没这么简单了。”
谢知妍知道瞒不过,还怕与靖王私会的事情败露,只得承认。
“我去净梵寺礼佛时,偶遇到靖王,他关问大哥病情,我一时嘴漏提了碧灵芝。”
“但我就只是提了一嘴,并未具体详说,靖王也没多问。”
“蠢货!如此重要的事你也敢随意同人说,你可知差点害死你大哥!”定北侯震怒拍桌,大发雷霆。
秦姨娘拉着谢知妍跪地道:“侯爷息怒,知妍她是无心的,靖王……靖王应当也不会谋害世子。”
齐聿修一心想娶谢知妍,与定北侯府结亲,他怎么会害谢知行呢。
“你们懂什么!”定北侯怒不可遏地摔了茶盏。
母女俩从未见定北侯发这样大的火,顿时骇的大气都不敢出,满心惶恐。
“父亲,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也没有多说……”谢知妍又害怕又委屈。
有人要杀谢知行,那是谢知行自个得罪了人,关她什么事,又不是她要害他。
而且……而且当日在场的还有其他人,怎么就能断定是她走漏了碧灵芝的消息。
依她看,此事另有玄机。
“你还嫌泄露的少了!”定北侯火冒三丈,不明白自己怎么生出这么个蠢货。
“侯爷息怒,知妍她知错了,以后定守口如瓶。”秦姨娘畏缩求情。
“父亲方才明明说了,不予追究……”谢知妍小声咕哝。
定北侯闻言眼风凌厉地扫向她,极力遏制着怒火道:“从今日起,禁足凝秀院,不得外出。”
“无事多像你三姐学学,尽心尽力为家中分忧,而不是给家里添乱。”
语罢,定北侯甩袖起身,愤怒推门离去。
“父亲,父亲……”谢知妍爬起来想追。
“回来。”秦姨娘慌忙拉住她,急声劝阻,“你父亲现在正在气头上,你还嫌罚的不够重吗。”
眼见定北侯快步出了凝秀院,谢知妍急哭了,“后日就是初一,父亲禁了我的足,我还怎么去净梵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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