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余晖洒满青石小巷,张旭踏着轻快的步伐回到了家中。
推开门,一股温馨的气息扑面而来,妻子正坐在窗边缝补衣物,见丈夫归来,她放下手中的活计,迎了上去。
张旭脱下斗篷,露出了一身素净的长袍,他笑着对妻子说:“娘子,今日我在范府所见所闻,真是让人眼界大开。”说着,他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润了润喉咙。
妻子依偎在他身旁,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她问:“夫君,范府是怎样的地方?那里的孩子们可都像你一样聪明?”
张旭抿了一口茶,眉飞色舞地描述起来:“范府的庭院幽深,藏书丰富,那些孩子们各有各的性子,有的聪慧过人,有的顽皮可爱。
他们落落大方,教养很好。”
妻子饶有兴趣听着,听到此处,她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眼中满是期待:“我也希望我们的孩子将来能像他们一样聪明伶俐。”
“那是一定的,只是以后要辛苦娘子了。”张旭抓着妻子的手,笑着说道。
卢夫子从里屋走了出来,他看着事情已成定局,不好再强硬要求什么,唯恐伤了张旭夫妻感情。
他看到张旭和女儿似乎没有受到他们意见分歧的影响,依然如新婚一般浓情蜜意,不由轻咳两声。
“爹,安好。”张旭看到岳父大人进来,主动问好。
卢夫子微微点头:“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好再劝。
只是范府女眷众多,你务必要注意自己言行举止,不要失了分寸,传出什么闲言碎语。”
张旭虚心接受,他拱手道:“父亲,请放心,我虽暂且放下科举之路,但学问上决不会懈怠。
如今我正遇到瓶颈,换个心境,三年后再战,定能有所突破。”
卢夫子听罢,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和颜悦色说道:“你能这样想,我也就放心了。
担任夫子一职,首要是尽到责任,教书育人,不可马虎。
同时,也不要忽视了你的妻子。”
张旭的妻子闻言,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她害羞地低下头,轻声说:“爹爹,您就不要要求太多啦,我还年轻,有爹娘照顾呢。”
卢夫子看着小两口,心中暖暖的,他笑着摇了摇头,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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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禹琛和小厮舟车劳顿,抵达京城后,繁华的街景让他目不暇接,但他的心境却保持着一份难得的平静。
范府在京城内的宅子气派非凡,门前两尊石狮子威风凛凛,仆人们早已在门外等候,一见柳禹琛到来,便纷纷上前,恭敬地将他迎入府中。
这些仆人深知柳禹琛不仅是范府的小舅子,更是一位才华横溢的年轻士子,未来前程不可限量,因此接待时不敢有丝毫怠慢。
他们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生怕有一丝不周到。
柳禹琛却不骄不躁,他谢过仆人们的周到安排,稍作休息后,便提出要去拜见京城名儒方宜山先生。
仆人们闻言,更是敬佩柳禹琛的谦逊有礼,连忙为他备好马车。
方宜山的宅邸位于京城一处幽静之地,门前松柏苍翠,书卷气十足。
柳禹琛来到门前,通报了自己的姓名和来意。
方宜山早已从老友那里听闻过柳禹琛的才学,对他颇感兴趣,于是立刻请他入内。
方宜山端坐在书房之中,一见柳禹琛,便觉其气质不凡,一番考究之后,更是满意地点头。
他询问了柳禹琛的学问进展,柳禹琛对答如流,见解独到,方宜山听后连连称赞。
“贤侄果然名不虚传,老夫听范公多次提及你,今日一见,果真是青年才俊。”方宜山满意颔首。
柳禹琛谦逊回应:“方老先生过誉了,晚辈不过是勤奋好学罢了,此次进京,正是希望能得到先生的悉心指导。”
方宜山闻言点头,“你师父已在书信中提到,方某义不容辞。”
他遂将应考的注意事项一一传授给柳禹琛,从文章的立意到用词的考究,从押题的技巧到辩论的策略,无不详细讲解。
柳禹琛听得如痴如醉,不时点头,心中暗自庆幸能得此良师。
方宜山悉心指导下,柳禹琛的学问更是精进,他对于即将到来的科举考试更是志在必得。
时光荏苒,转眼间秋闱在即,京城的气氛也随着考试的临近而变得紧张起来。
柳禹琛的小厮阿福比他还要焦虑,忙前忙后准备着主人的吃穿用度,生怕有一点疏漏。
范府的仆人们更是小心翼翼,他们在饮食上下了极大的功夫,以清淡营养为主,每日变换着菜式,唯恐柳禹琛在考前出了什么差错。
每一样食材都是精挑细选,每一道菜肴都是精心烹制,连柳禹琛平日里最爱吃的辛辣之物也一律撤下。
相比之下,柳禹琛本人倒是显得比较淡定。他每日按时作息,耐心地做着考前准备,无论是经史子集还是策论文章,他都能做到熟记于心,应对自如。
终于,秋闱的日子到了。天刚蒙蒙亮,柳禹琛便在阿福的陪同下,带着范府精心准备的耐于存储的食物和干净的饮水,前往考场。他分到的位置还算不错,既不靠窗也不临门,避免了风吹日晒,有利于他专心答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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