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禾静坐在石凳之上,倾听着纪清烨的疑问,思绪却悠悠飘远。
喻禾暗自思忖:往后可万万不能再饮酒了,到底还是自己亲手教养的徒儿贴心啊,原主倘若聪慧些,也不至于落得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师尊?”纪清烨眼见喻禾陷入呆滞,出声将其唤醒。
“嗯?”喻禾恍然回神。
“师尊,可否为徒儿解惑。”
“咳咳,如今你二人修为已至金丹期,不必再修习这些基础功法了。你们翻翻为师先前赠予的功法,随意挑选一本修炼,若遇难题,为师自会为你们解答。”喻禾略显尴尬,匆忙转移话题,毕竟都到金丹期了,还学什么定身诀身法之类的。
“是,师尊。”二人齐声应道。
喻禾见两个徒儿入定,便从储物戒中取出藤条制成的摇椅,悠然坐了上去,又随手拿了一本功法翻阅起来。
阳光透过树叶的罅隙,洒落在他们身上,形成一片片光斑。微风轻轻拂过,带来缕缕凉意。
良久,纪清烨率先从修炼中睁开双眸,他望向依旧沉浸于功法之中的喻禾,眼中掠过一丝疑惑。
“师尊,徒儿在修炼此功法时,总觉有一股力量在体内横冲直撞,难以掌控。”纪清烨轻声说道。
喻禾放下手中的功法,起身行至纪清烨身旁,伸手搭在他的脉搏之上,仔细探查起来。
“莫急,你这乃是修炼时气息紊乱所致。需得调整呼吸,依照功法的经脉运行路线重新疏导。”喻禾耐心地阐释着。
恰在此时,柏钰也结束了修炼。
喻禾望着两名弟子,心中满是欣悦。“修行之路漫长无垠,切不可操之过急。今日你们暂且自行调整,明日为师再查看你们的进展。”
言罢,喻禾重新坐回摇椅之上,继续钻研手中的功法。
“师尊,徒儿有话欲言。”柏钰站起身来,行至喻禾面前。
“嗯?有话直说便是。”喻禾并未放下手中的功法,依旧专注地看着。
“师尊,昨日徒儿惹您动怒了,还请师尊责罚。”柏钰双膝跪地,态度极为诚恳。
“起来,别动不动就下跪,男儿膝下有黄金这话没听过吗?”喻禾微微蹙眉,虽说自己未曾获得神通,不过看得出柏钰着实不喜欢温宁芙,自己若强行逼迫他迎娶,恐怕还会遭其怨恨,此事也就此作罢。
“昨日处罚已然施过,此事往后为师不再提及。倘若有一日钰儿寻得自己心仪的姑娘,为师亦不会加以阻拦。但为师要你们承诺一事,即便已然成婚,也绝不可荒废修行。”喻禾将手中的功法搁下,目光直视二人。
“是,谨遵师尊教诲。”
“是,谨遵师尊教诲。”
喻禾微微颔首,脸上流露出满意的神情。“好了,都去歇息吧,修行亦需劳逸结合。”
柏钰和纪清烨告退之后,喻禾独自坐在摇椅之上,望着天边的晚霞,心中思绪纷繁。回想起自己自从踏入这本书的世界,为了能够回归现代,拼命修炼,到后来竟走入死胡同,不禁心中泛起一丝苦涩。
夜幕降临,明月高悬。
喻禾毫无睡意,起身在庭院中缓缓踱步,脚尖轻点,落于房顶,仰头望着那残缺的满月,仿佛就像自己残缺的人生一般。
忽然,一阵细微的响动传入她的耳中,喻禾霍然起身,警觉地环顾四周,只见一个黑影从山门外一闪而过,喻禾迅速跟了上去。
那黑影速度极快,喻禾在后紧追不舍,最终在山脚下停住脚步。喻禾稳住身形,谨慎地打量着眼前的黑影。
“阁下究竟何人?为何擅闯我醉月峰?”喻禾厉声道。
黑影缓缓转过身来,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容。喻禾不由瞪大了双眼,心中满是惊诧。
“韶怀闵!”喻禾惊声喊道:“你脑子坏掉啦,大半夜鬼鬼祟祟的,我还当我醉月峰遭贼了呢。”
韶怀闵苦笑一声,说道:“小禾儿,你出关啦,我这也是无可奈何呀。”
喻禾皱起眉头,问道:“究竟发生何事?”
“嗐,还不是我老爹,硬逼着我娶妻,前段时日还把我关在房里,说什么若不听从安排就一直关到死,这不才逃出来嘛。”韶怀闵吊儿郎当地将事情缘由简略说了一番。
“所以你就躲到我这儿来了?”
“那哪能啊,躲你这儿明早我就得被逮回去,我爹指定以为我会躲你这儿。”韶怀闵摆出一副自以为聪明的模样。
“那你深更半夜来我这儿作甚?”喻禾满心好奇。
“这不瞧瞧你出关没有嘛,巧了不是,这不就见着了。”韶怀闵眼角带笑地望着眼前心心念念的人儿。
“你呀,依我看你就听你爹的话得了,要你娶妻又不要你的命,何必如此抗拒。”喻禾好心相劝。
“小禾儿,你这般说话多让我伤心呐。”韶怀闵一脸受伤的表情看着她。
“再说,倘若你愿意嫁与我,此刻我便回去筹备聘礼。”韶怀闵半真半假地说出了心底话。
喻禾并非愚钝之人,自然明白韶怀闵对自己的心意,可惜自己并非原主,并无原主与他青梅竹马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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