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疫病肆虐的阴霾笼罩之下,小镇仿若陷入了无尽的寒冬,处处透着一股子压抑与绝望的气息。湛星、秦瑶和秦霜三人一路匆匆,终是来到了大药房的门口。还未及踏入,一股浓重刺鼻的药味便扑鼻而来,那味道本应给人带来治愈的期许,可此刻,与之相伴随的,却是一阵阵压抑至极的哭泣声,那哭声似有千般委屈、万般无奈,被死死地压抑在喉咙里,只能化作低低的啜泣,在这小小的药房空间里回荡,更让人心头沉甸甸的,仿佛压着一块巨石。
药房内早已挤满了人,男女老少,皆是一脸愁容,那紧锁的眉头、黯淡的眼神,无不诉说着各自心中的愁苦。他们或是家中有染病的亲人,正眼巴巴地盼着能买到救命的药材;或是自己已然身染疫病,在病痛的折磨下苦苦挣扎,却只能寄希望于这小小的药房。然而,此刻的他们,满心的苦楚却只敢通过那压抑的啜泣声来宣泄,无人敢高声喧哗,仿佛害怕打破这仅存的一丝求药的“希望”,又似被某种无形的威压所震慑,只能默默吞咽着这份痛苦。
湛星本就心中隐隐不安,此刻,那股不安的感觉愈发如野草般在心底疯长,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了他的心,让他愈发觉得此番寻药之旅怕是不会顺遂。他深吸一口气,伸手缓缓推开了那扇沉重的药房木门,“吱呀”一声,门轴转动的声响在这寂静又压抑的氛围里显得格外刺耳,似是打破了某种禁忌,而门内的景象,更是让湛星和两位姑娘瞬间愣住了,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只见那一排排原本摆放着寻常可见草药的药柜上,如今那些草药的价格标签却仿佛变成了噬人的猛兽,价格竟是翻了十倍不止!那平日里极为普通的黄芪,以往不过一两银子便能购得一株,此刻,竟赫然标价十两银子!那昂贵的价格,宛如一道天堑,无情地横在了急需用药的百姓们面前,让他们望而却步。
更令人咋舌的是,就连那些治疗疫病所需的几味关键药材,本就稀缺难寻,此刻更是被标上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天价,那一个个数字,仿佛不是价格,而是一把把冰冷的利刃,直刺向众人那本就脆弱不堪的心。
“这…这是怎么回事?”秦瑶瞪大了那双清澈的眼睛,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她伸出纤细的手指,不敢置信地指着那离谱的价签,声音都因激动而微微颤抖起来。她自幼生长在淳朴善良的环境之中,一颗心纯净无暇,从未见过如此明目张胆、丧心病狂地趁火打劫之举,此刻的她,只觉得心中那正义感如火焰般熊熊燃烧,恨不得立刻将这背后的恶人揪出来问个明白。
秦霜亦是气得小脸通红,她自小就在医馆里长大,平日里与药材为伴,熟知这些药材的真实价值,深知它们本应是治病救人的良方,而非某些人谋取暴利的工具。如今亲眼目睹这奸商如此罔顾人命、肆意盘剥百姓,她那善良的心中满是愤慨,如何能忍得下这般恶行?她紧咬着下唇,小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眼中满是怒火,似要将那幕后之人烧个精光。
就在这时,一个肥头大耳,满脸油光的男子,挺着个圆滚滚的大肚子,迈着那晃晃悠悠的步子,优哉游哉地摇着扇子,从后堂施施然地走了出来。此人正是这家药房的老板,人送外号“钱半城”,这外号倒也名副其实,传闻他敛财无数,几乎半个城的财富都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他为人更是贪婪狡诈,在这镇上可谓是臭名昭着。
只见他看到药房里挤满了人,却丝毫没有流露出半分同情之色,那肥厚的嘴唇反而微微上扬,勾起一抹贪婪至极的笑容,那笑容在他那满是横肉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眼,仿佛眼前这些为药发愁、痛苦不堪的百姓,在他眼中不过是待宰的羔羊,是他获取财富的工具罢了。
“哎哟,各位客官,这可是救命药啊,价钱自然贵了些。不过,命都没了,还要钱做什么?想活命的,就赶紧掏钱买药吧!”钱半城阴阳怪气地说道,那语调拉得老长,充满了不屑与嘲讽,仿佛在他看来,这些百姓的生死全然与他无关,他在乎的唯有那白花花的银子,那副丑恶的嘴脸,让人看了心生厌恶,恨不得上去狠狠扇他几个耳光。
站在柜台后的王药师,此刻正无奈地摇着头,一脸苦涩。他本是医者仁心,一心只想用自己所学的医术和这药房里的药材救助镇上的百姓,可如今,面对老板钱半城这般丧心病狂的行径,他虽心有不满,却又无力抗争,只能默默地忍受着内心的挣扎和痛苦,那眼神中满是无奈与煎熬,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该如何诉说,只能将这份苦楚深埋心底。
“王药师,这是怎么回事?”湛星皱着眉头,走到柜台前,目光沉稳而严肃,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质问之意,他试图从王药师这里探寻出背后的缘由,毕竟王药师向来是个正直之人,他相信其中必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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