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软!”
狼猎眼疾手快,接住了她。
唐软摇摇头,强打精神。
这种电池突然耗尽的感觉,多半是低血糖了。
她靠在狼猎怀里,迷迷糊糊地做昏前交代。
“我要是不醒……你就喂我喝蜂蜜水,喂我……”
之后,便失去了意识。
半梦半醒间。
唐软感到有柔软的东西,落在她的唇上。
辗转反侧,笨拙地撬开了她的嘴……
她本能的抵抗,一股清甜溜了进来。
甜丝丝的感觉,让她浑身舒畅,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次睁眼,眼前是土豆放大的圆脸。
“唐软你终于醒了!”
土豆将她一把从地上拽起来,箍进怀里。
“唐软!你终于醒了呜呜……”
唐软差点儿背过气去。
“松……松手……咳!勒死了……”
“哦哦!”
好不容易从土豆怀里捡回一条小命。
唐软忽然想到一件事。
“我昏迷时,你给我喂蜂蜜水了?”
土豆:……
土豆的脸忽然涨红,小眼睛忽闪忽闪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假装是她喂的,是不是比较好……
唐软秒懂。
虽然大家是闺蜜,但嘴对嘴这种事还是会很尴尬。
为了避免更尴尬,唐软没接着问。
小土豆突然一把扑进唐软怀里。
抱着她痛哭流涕:“唐软,无论发生了什么,我们都是最好的朋友!”
唐软:……
就亲个嘴,不至于吧……
唐软昏迷期间,土拨鼠兽人不知从哪儿弄来好多张兽皮,帮她铺了厚厚一张床。
她穿越后,就再没睡过这么软的床了。
简单吃了点儿东西,唐软又躺下了。
一觉睡到傍晚时分,她终于感觉“满格了”。
唐软精神抖擞的走出洞穴。
忽然,她脚步一顿,收回了迈出的那只脚。
洞外密密麻麻站满了狼族兽人。
一个个愁眉不展,面露疲色。
见到她,立刻迎了上去。
“巫医,你醒了!”
开口的是狼羽的父亲,一个拄着拐杖的白发兽人。
“巫医醒了!”
“醒了!”
“太好了!”
他们比土拨鼠兽人高大许多。
唐软看惯了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土拨鼠兽人,吓得一个趔趄。
“别怕。”
狼猎不知从哪儿闪到她身后,将她稳稳扶住。
狼族兽人们急忙表明来意。
“对对!巫医我们是来感谢你的!”
一个兽人,将手里拎着的猎物放在地上。
“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谁欺负你们就是欺负我们。”
另一个兽人,也放下一只鸡。
唐软认出那是她的鸡。
唐软:……
狼猎绕到她面前,郑重地说:“我代表全族,为昨晚的行为向土拨鼠族道歉!”
说着,他朝每个方向的山洞都鞠了一躬。
唐软知道,土拨鼠兽人一定都躲在洞里偷听。
“这些代表我们的歉意。”
人群散开,空地上堆着半人高的野果,很多都是森林里才有的稀有果实。
不远处的树上,也挂满了猎物。
乍一看,还有点儿吓人。
“你们最需要道歉的不是我。”
唐软想到昨晚,狼赤要拿土拨鼠崽子开刀。
她没有权利代替别人原谅。
“我知道,”狼猎冰色的眸子晃了晃,“所以,我们打算搬出去。”
听到这话,原本都躲在洞里偷听的土拨鼠兽人,探出头来。
“搬去哪儿?”唐软下意识地问。
问完她就后悔了,关她屁事!
虽然昨晚她发现,狼族内大多是老弱病残,十分可怜。
但只有最愚蠢的人,才会同情敌人!
“不知道……”狼猎苦涩地笑了笑,“但总有地方让我们容身。”
听到狼族真的要走。
土拨鼠兽人的兴奋声,藏都藏不住了。
“太好了!可以搬回去住了!”
“他们终于要走了!兽神保佑!”
“兽神保佑。”
“不如留下来!”
忽然一道响亮的声音,打断了土拨鼠兽人的兴奋。
“族长……”
“族长你在说什么?”
土豆妈妈从洞中走出。
径直来到狼猎面前。
嘴角勾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你们可以留下来。
但是,只能待在溪流的另一边。”
溪流的另一边,是毒虫出没的森林。
闻言,土拨鼠兽人们拍掌叫绝!
“族长高明啊!咬死他们!”
“可他们有驱虫腰带,你看他们送来的这些猎物,就是从森林里打的。
要知道唐软有驱虫腰带,我也想去森林里试试。”
“得了吧!就你那短胳膊短腿的,别忘了族长的兽夫……”
“嘘!”
土豆妈妈挑衅地看着狼猎。
“怎么样?能住就留下。
不行……就请离开我洞洞谷。”
她昂起头,坚定地和狼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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