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星盗乐园混乱而充满暴力。外面雌虫打打杀杀的声音不绝于耳,开始陆续有伤员被抬进狭小的诊所。
架子床是诊所里唯一一个可以容纳伤员的正经地方,往往是老约翰为一个包扎完,赶紧让他的同伴把他抬下去换下一个。这么频繁地被伤员占用,发黄的白床单迅速被血渍染透,变成暗红色。
现在不难猜它为什么会发黄了。
诊所里越来越繁忙,诺兰和梅尔文这两个闲人却一点插手的意思都没有。
诺兰靠在门边的墙上,修长纤细的身体半个都隐藏在灯光照不到的阴影里,他时不时抬头“看看”门外,心里默默地计算着时间。
梅尔文则是整个都瘫在狭小的沙发上,屁股上跟糊了胶水似的,和沙发牢牢粘在一起,一动不动。
一波雌虫带着伤号出去,紧接着下一波就进来了,他们后面还跟着两个带着伤员的。
前面的雌虫占据了架子床,后面来的伤势又重,站不住的样子。他的同伴在诊所里看了一圈,锁定了梅尔文屁股底下的沙发。
“兄弟,你也没受伤,能把沙发让让吗?”
开始,雌虫说话还算客气的。
梅尔文见是雌虫,还是脏兮兮的雌虫,那从骨子里带的酸傲气儿又上来了,从鼻子里泄出哼声,屁股没挪开。
他这态度可跟友好搭不上边。本来在外面打架沾染了一身戾气的雌虫一听顿时不乐了,但还是跟他理论:“这里有个伤号,站都站不起来了。我说你也不像半身不遂的样子,让一下怎么了?”
梅尔文脚踩了踩地:“这里不也有空吗,把他放在这里。”
他指的“空”,是脚下那一块狭小的地面。
“你!”雌虫气结。
梅尔文丝毫不让:“你什么你,先来后到懂吗?”梅尔文还挺理直气壮,“我先来的,坐个沙发怎么了?”
荒星就是荒星,连坐个沙发都有人来找麻烦。
“这**的有伤号你看不见吗?!”
“反正雌虫身体素质这么强,睡一觉不就好了。”
“你……”
“……”
两个人争吵半天也没有结果,老约翰那里的伤号情况复杂,架子床一时半会儿让不出来。雌虫被梅尔文气红了眼,直接拽着他衣服,手臂一用力,把他从沙发上拽下来扔到地上。
梅尔文结结实实摔了一个屁墩,愣住了。
反应过来之后他怒不可遏:“贱雌,你居然敢……”此刻他已经完全忘记自己在荒星,旁边还有个煞神“盯”着,下意识就开始释放压迫信息素。
甜腻的奶味化学品的味道顿时在狭小的诊所内逸散开来,闻到的雌虫纷纷白了脸。
“*!有雄子!”
“雄子?!居然是雄子!”
“雄子在哪?在那!”
帝国不会流放雄虫,ρ-053上的雄虫基本上也都在星盗手里,反正眼前这帮是接触不到雄虫的,精神海也因为没有雄虫安抚,早就陷入了暴乱中。
如今见到活的雄子,哪怕有压迫信息素,也像见到了肉的饿狼,纷纷红了眼,连老约翰手底下的伤号都跟丧尸似的拧起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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