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塞西尔是二殿下的未婚雌君……
消息一经传出,军舰上所有人都后知后觉地毛骨悚然。
“我怎么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好像有把刀在我脖子后面似的。”
“要是咱早两天回主星,估计就是落地暴毙吧?”
“幸亏上将跟二殿下断得早,又站到了大殿下这边,不然咱们哥几个,项上人头不保啊……”
“……”
诺兰的光脑被没收了,塞西尔只准他待在宿舍里,一日三餐由别人送进来。
漆黑的宇宙里没有日夜,哪怕有精准的计时刻度,也难免让人对时间感到迟钝。
诺兰就是如此。夜晚他醒了过来,简单吃了口营养液——因为作息的不规律,他拒绝了军雌按时按点送过来的餐食,让他们留下了足够他吃一天的营养液。
拧着眉头把冷掉的营养液咽下去,诺兰打开抽屉,对抽屉里的书本和坦维尔核心犹豫片刻后,诺兰选择将坦维尔核心和缠眼睛用的绷带拿起来,放进斗篷里面的口袋里,然后穿上斗篷。
戴上兜帽之后,诺兰在地上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下。他抬手隔着衣服摸了摸自己的后颈,一点馥郁的玫瑰花香随着他指尖的动作开始逸散。
最开始只有一缕,后来越来越多,狭小的宿舍装不开馥郁又浓郁的花香,于是它开始顺着门缝往外逸散。
门口两个军雌恍惚间居然感觉到了雄虫信息素,忍不住耸动鼻翼闻了闻。
“诶,你闻到什么味道没有?”
“什么味道?哪来的花香?不对……”
高浓度的麻痹信息素顷刻间从门缝里涌出,两个军雌几乎当时就软了腿。他们顾不上奇怪到底是哪里来的雄虫信息素,急忙拿出自己的光脑打开总控室通讯——
“上将,有雄子信息素崩溃……”
*
诺兰的信息素以雪崩般的趋势崩溃逸散,机体很快就难以支撑,肌肉失去力气,导致他只能倒在地上,意识也迅速模糊,耳边所有声音逐渐离他远去。
他能控制住自己的麻痹信息素,但不代表他能摆脱麻痹信息素背后所代表的意义。
很遗憾,哪怕与帝国雄虫存在天壤之别,但诺兰的麻痹信息素的来源依旧是他的意外死亡。
所以,他在短时间内释放大量麻痹信息素,跟自杀没有任何区别。
1、2、3……
诺兰在心里数着呼吸,努力撑起一丝清明,这点意识让他听到了房间里响起机器轰鸣的声音,空气里信息素的浓度随着轰鸣声的响起迅速降低。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有人冲了进来,脚步稳重,却又稍显凌乱。
他停在诺兰身旁,半跪下来,粗糙的大手轻拍诺兰脸颊,声音被防毒面具隔得沉闷,但诺兰还是听出,那是塞西尔的声音:
“……兰!诺兰!”
“还有意识吗?!”
“该死的……”
坚硬如铁的手臂从诺兰身下穿过,揽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则捞起他膝弯,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诺兰粉嫩的唇微张,里面泄出一声虚弱的气息。军雌有力的双臂将他困在灼热的怀抱里,鼻尖蹭在硬质的军装布料上,似乎能闻到冰冷的无机质气息。
这气息让诺兰感觉舒服了点,连干涸的腺体都因为这份气息变得舒服了一些。
“让医务室准备治疗仓!”
隔着防毒面具,塞西尔的声音变得十分沉闷,但依旧很可靠。
诺兰在他怀里轻轻闭上眼睛,不挣扎了,就当是给自己谋的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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