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得很凶的时候,雄父会一言不发地离开,而雌父……会哭。
那个皇廷的掌权人,整个帝国的领袖,就坐在椅子上垂着头默默地哭泣。
因为这个,安不太喜欢自己的雄父,但雌父总为他开脱,有时候说他只是太久没出门,心情不好,有时候又会喃喃自语,说是自己的错。
但心照不宣的是,两个人都把二十年前的事瞒得特别紧,以至于他这个指定的继承人都只能从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一点线索。
安说完了,塞西尔凌乱了。
教皇是蝴蝶种实验的样本,那就是说,教皇是蝴蝶种。
而诺兰又是艾瑞克斯亲口承认的,教皇的亲生弟弟,那不就是……诺兰其实也是蝴蝶种?!
塞西尔心情更复杂了,他忽然有种对自己老祖宗下了罪恶之手的愧疚感。
想着,他下意识开口想问,但扫视一圈,看了看几人脸色,又闭上嘴。
如果不想事态变得更复杂,那就尽量少交换一点不确定的信息。这是塞西尔在第一军团打实战的时候悟出来的道理。
塞西尔示意阿瑟接着往下说。
阿瑟:“那个实验其实没能坚持多久,在……”他看看安,说,“大殿下出生后几年,蝴蝶种唯一的成功样本艾萨克破了壳,而其他样本都不约而同地宣告了死亡,而教皇也拒绝再为实验提供样本,实验宣告失败,这应该就是地下室那些死虫蛋的由来。”
塞西尔喃喃:“……这就是诺兰想让我知道的吗?”
蝴蝶种只能是雄虫,所以那些死虫蛋都是雄虫蛋。
在雄虫稀少的帝国,这么多人为加害造成死亡的雄虫蛋,一经暴露,整个帝国上层都会经受来自人民的,浩浩荡荡的洗涤。
到时候皇廷恐怕不仅仅会迎来一次大换血,没准整个帝国都可能会洗牌重来。
所以皇廷和研究院没有随意处置那些雄虫蛋,而是留下来,锁在了研究院。
塞西尔明白了过来。
他双手交叉抵在自己下巴上,湛蓝色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光可鉴人的钢制桌面上,自己的倒影。
诺兰为什么要把这些都告诉他?
策反他?
不,这不是他背叛的理由,这是皇廷的一个把柄……
皇廷的把柄,现在被他抓在了手里。
诺兰为什么要这么做?诺兰到底想要他来做什么?
塞西尔想破了脑袋都没能想明白。
他深深吸了口气,又吐出来,闭着眼睛稍微理了一下混乱的思绪,站起身来。
阿瑟把目光投向塞西尔。
塞西尔说:“我需要时间来缓一缓。至于我今天来到这里的事……”
阿瑟明白他的意思:“我可以当上将没有来过。”
塞西尔点头,又把目光投向安:“我也可以。”
“谢过殿下。”说完这句话,塞西尔就转身离开了。
他不知道的是,安悄悄抬起眼,一直看着他的背影,直到大门关上,彻底将那道挺拔的身影与他隔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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