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塞西尔离开后的第二天,诺兰被监控软禁的生活就开始了。
先是几天不允许出房间门,几天后忽然被几个护卫打开房门带到了皇宫的医院。
皇宫不是一个独立的建筑,而是一座庄园。用来关诺兰的一处建筑只是皇宫的办公区域,艾瑞克斯的寝殿包括其他功能设施都星罗棋布地分布在庄园里。
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为了防止诺兰逃跑,护卫给诺兰戴上了电子脚镣。它的设计针对雄虫,并不会放电,但是只要偏离规定路线一点点,就会释放麻痹肌肉的药剂,让人感觉越来越沉重。
药剂的作用时间只有几秒钟,但如果一直偏离航线,就会一直注入。
而诺兰不愿意跟护卫走在一块,不是走快了在护卫前面,就是走慢了故意落在后面。
临到摘下电子脚镣的时候,诺兰戴脚镣的那条腿已经有点动不了了,又酸又麻。
给他摘脚镣的护卫心生怜悯,想帮诺兰揉揉小腿,被诺兰不动声色地躲了过去:“不用了,谢谢。”
冷漠又礼貌。
缓了几秒钟,诺兰跟着护卫去了指定的房间。
打开房间门后护卫自觉守在了门外,里面只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打眼一扫,长相清俊身形纤细,甚至不是亚雌,全都是雄虫。
诺兰一进来就被他们抽了一管血,然后脱了衣服做全身检查。
检查的流程细致非常,有许多取样甚至是普通的健康检查没有的。
诺兰全程都很配合,什么话都没说,“医生”们也很敬业,一个个的把口罩当捂嘴的手,一声不吭,跟哑巴似的。
检查完成后,“医生”们就遗忘了在架子床上坐着的“病人”,一个个都睁大眼睛屏住呼吸盯着光屏上的数据,等待着输出检查报告。
诺兰自己捡起自己的衣服,慢悠悠地穿上。
在他穿到衬衫里面的黑色高领打底的时候,“医生”们忽然爆发出一声兴奋的尖叫,然后,几双如狼似虎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诺兰。
诺兰没什么反应,他刚套上自己的打底,灰发发尾垂在颈侧,西装裤和深黑色的无袖高领打底将少年本来纤细修长的身子衬托出了几分蓄势待发的力量感,像是一只小型掠食动物。
完美的肉体……
“医生”们的眼神不约而同地变得狂热痴迷。
眼前是一个绝美的蝴蝶种幼崽,他还没有长成,但他那完美的基因码和肉体无一不向他们展示着这个蝴蝶种成年后的未来——一个美丽的神祗。
蝴蝶种成年蜕变时需要雌虫的引导,不知道这位阁下会选择哪个雌虫。
如果他们不是雄虫的话,甚至想亲自引导诺兰成年。
那可是原生蝴蝶种啊,亲眼见证原生蝴蝶种的蜕变,无异于见证历史。
诺兰顶着几个雄虫炽热到不正常的目光,缓慢地穿上衣服和鞋子,最后还借了卷绷带蒙在眼睛上。
最后礼貌地问了句:“请问,我可以离开了吗?”
“当、当然。”其中一个“医生”上前,掏出自己的名片,磕磕巴巴地道,“十分抱歉占用您的时间。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您可以直接用光脑扫描添加……”
诺兰婉拒后,那个“医生”的神色肉眼可见地变得失落起来,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打开门走出去,诺兰跟护卫说了一声,就又被戴上电子脚镣护送回软禁他的房间。
全程诺兰都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再次刷新了护卫们对雄虫的认知。
没想到还有这么乖顺听话的雄子,普通雄子见到这群科学怪人早就吓得当场逃走了,饶是他们,对上那些疯狂的眼神,也很难不避开。
整个帝国,怕是只有这几个蝴蝶种能坦然面对这些疯子了。
护卫把诺兰房间之后就自觉守在走廊上,顺手帮他关上了门,诺兰自觉无事可干,吃过十点钟的早餐之后坐在椅子上发呆。
半个小时之后,皇宫书房。
艾瑞克斯桌在宽大的实木书桌后,双手交叠在一起撑着下巴。
阿切伯尔德和伯特给了他毫无瑕疵的外表,那张精致得如同大师手下最完美雕塑的脸此刻正严肃地板着,漂亮剔透的眼瞳里映着不断滚动变化的数据,随着数据的变化微微颤动着。
在他面前的沙发上,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正跟他一起盯着光屏上滚动的数据,眼里隐隐透出狂热。
艾瑞克斯眼前并不只有一组数据,而是一面光屏切成两半,为了方便区分,一边背景设置成了淡紫色,一边设置成了灰色。
淡紫色的代表伯特,上面是伯特二十年前遗留在研究院的基因数据,灰色的则代表诺兰,上面是刚刚体检解析出来的基因数据。
两个光屏上的数据足足快速滚动了几分钟,艾瑞克斯快速扫完,心里已经有了结论。
不是他天才,能一目十行分辨出两组数据之间的差别,实在是这两组数据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诺兰还未成年,照理说,他一定比不上他正值壮年的哥哥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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