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那时阿切伯尔德已经是虫皇,没什么能够威胁到他的安全了。
精心准备的婚书上是细心准备的内容,每一个字都经过精心琢磨,反复推敲,最后由年轻的领袖亲手捧到他的爱侣面前。
伯特从阿切伯尔德眼中看到了很多,忐忑、紧张、愧疚……但最多的还是足以将人溺死的爱意。
伯特也听到了他的心声。
好吵……
数不清的“我爱你”叠加在一起,成为尖锐的嗡鸣,震得伯特的耳朵隐隐作痛。
阿切伯尔德的爱是真的,背叛也是真的。
雄虫的娇弱是真的,困窘也是真的。
雌虫的困境是真的,野心也是真的。
所有一切都是真实的,所有声音都是真实的,没有虚假,没有谎言。
真实将矛头磨得更加锐利,将盾捶打得更加顽固,非要世人争个你死我活。
伯特颤抖着问阿切伯尔德:“我是你的爱人,还是你的生育工具?”
阿切伯尔德认真地用手语告诉伯特:“你不是生育工具。”
伯特没有听到“爱人”这个词,他知道,全完了。
全都完了。
真挚的爱意变成被白蚁腐蚀殆尽的空壳,一阵风来就能吹碎。
伯特崩溃地撕碎了阿切伯尔德准备的婚书,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似乎听到了什么被撕碎的声音。
他憎恶神的馈赠。
真实过于可怕了。
从那之后,伯特就陷入了一个深渊。他仍然全心全意地爱着阿切伯尔德,却已经不能再接受他,同时他也不能原谅杀死那些雄虫蛋,后知后觉的自己。
在那段时间里,伯特精神紧绷,歇斯底里。
蝴蝶种雄虫的破坏力非常可怕,在阿切伯尔德就寝的地方待了一段时间,杀死两个军部出身的雌虫护卫之后,伯特被阿切伯尔德关到了办公楼。
就是现在关诺兰的房间。
而这时候,坦维尔来了,帝国边境开始混乱,军部大批兵力被派往边境,星盗趁虚而入。
再加上《雄虫管理条例》的试行,大批民众反对示威,帝国内外都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阿切伯尔德忙得焦头烂额,也没忘了给伯特请心理医生,和定期带着伯特去研究院做精神检查。
形势越来越严峻,阿切伯尔德在面临来自国内民众的反对和对皇位虎视眈眈的其他雌虫的双重压力,选择了折中的做法,将《雄虫管理条例》改成《雄虫保护条例》,堵住了国内民众的嘴。
《雄虫保护条例》就是《雄虫保护协议》的前身,它只规定雄虫不能参与军事活动,说是保护也不为过。
解决了内忧,阿切伯尔德终于得到机会喘息,在这段时间里,他将伯特安排成了教皇。
阿切伯尔德的本意是为伯特找点事情做,免得他总是想要离开帝国。
不过他没想到,伯特是找到事做了,但却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明目张胆地进行宣讲活动,拉拢大批有识的雄虫,将本来专注信仰虫皇的教廷变成了雄虫独立主义的主要活动场所,并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雄虫的思想和处境。
阿切伯尔德不敢勒令伯特停止,也不愿意勒令,他选择视而不见。
只是他能视而不见,不代表别的权贵能视而不见。
短短几年内,教廷发生的刺杀和袭击数不胜数,在有一次伯特被袭击者挟持并刺伤之后,阿切伯尔德慌乱地关停了教廷,驱散了伯特的教众。
他再次将伯特关了起来。
这次伯特没有崩溃,他只是平静地接受了现实,整日郁郁寡欢。
阿切伯尔德心疼极了,他忙里抽闲,想方设法地让伯特开心,甚至有一次慌不择路,模仿几百年前雌奴制还存在时,雌奴对待雄主那样对待伯特。
在权利旋涡里从未实现过的平等被爱滋养得肥壮,高高在上的领袖从未矮下的身躯在他的爱侣面前跪伏,极尽卑微。
但他没有得到想要的,伯特严厉地呵斥了他,并拒绝与他见面。
那个该死的基因工程实验因为伯特拒绝再为研究院提供实验材料而不得不告停,用尽方法只培养出一个成功样品的实验很难说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那个顺利孵化的小蝴蝶种在研究院被照看了几年,才被阿切伯尔德想起来。
他也算是半个伯特的孩子,如果能亲自教养这个小家伙,或许伯特会开心一些。
于是阿切伯尔德把那个红发的小家伙送到了教廷,伯特接受了他,并且给他起名叫艾萨克。
之后两个人关系时好时坏,却也被阿切伯尔德抓住机会,弄了个安出来。
艾瑞克斯逐渐长成,举手投足间有种老虫皇的味道,所以当阿切伯尔德问该由谁来当继承人的时候,伯特犹豫几天,还是选择了安。
阿切伯尔德同意了。
再之后,伯特带来的雄虫蛋孵化,孵化出了一个蝴蝶种小哑巴,伯特给他起名奥利弗。为了不让那段悲剧重演,对外宣称那是自己的儿子,并且禁止公开自己和奥利弗的形象。
帝国和坦维尔的战争打了二十年,这段不尴不尬的关系就持续了二十年,直到阿切伯尔德被艾瑞克斯暗算,主星情况发生变动,诺兰来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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