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行。”
“这是姑娘用的东西,你不送给我,还想送给谁?”
“为啥一定要送给你?”
“因为你不送,就容易犯流氓罪。”
“啧……这个东西木头的,配不上你。”
“你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这些耳钉耳环,银的你都送了,区区木头发簪留着不肯给,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你知道啥?”
“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许灼被呛得无语。
许若谷胡搅蛮缠他是知道的。
说流氓罪,也根本就是开玩笑。
但对这个簪子喜欢,估计也是真喜欢。
“你说,这簪子怎么回事。”
“这是海黄紫油梨镶嵌天蓝绿松石簪子,香草纹,流云纹,梅花纹,雕工优雅,成熟流畅,还贴着纹理雕的,算是巧雕,很费心血。看包浆油润,大概是清末古董,我留着以后去典当行看看,准备卖钱。”
“卖钱都不给我?咱们交情这么浅?”
“交情交情,这个情是交出来的,咱俩好像没交过吧。”
“哼……”许若谷脸红了红,侧过头去。
许灼如此荤的话,惹得她面孔红到了脖子。
就好像苍白如玉的肌肤,染上了一层粉红霞光。
“你怎么不说流氓罪了?”许灼脸凑到她前面问道。
许若谷哼了声又别过去。
许灼笑了笑,看有点哄不好了,于是无奈道:“行吧行吧给你。”
“不要。”她脾气上来了,双手一插胸背过去:“你别勉强。”
“哟哟哟,我挺勉强的,那就不勉强了……”
“哼!哼!哼!”许若谷气得故意狠狠提醒他。
许灼很无奈,把簪子递过去道:“你急什么,本来就是给你的。”
“说什么谎,你能骗鬼,骗不了我。”
“这个现在不想给你,我想等你返城或提前的生日礼物。”
“早说嘛,现在给就行了,咱俩别见外。”
许若谷忽然笑着转过身,把簪子取走。
随后也摘下瑞士雷达表,递过来:“给你的生日礼物。”
“太贵重了……”
“你比我更需要看时间。”
“那你怎么知道我生日?”
许若谷挽着乌黑粗重,根根分明的长发,这是全村老少女人都羡慕的,村里女人干农活,会直接留短发,所以马尾稀罕,能够像她这样几乎到后腰、发质又好得离谱的长发,更是独一无二。
她对许灼翻了个白眼:“搞得你好像知道我生日一样。”
“不知道啊,所以我说提前的生日礼物嘛。”
刚把头发绾好,插上发簪的许若谷愣了愣,然后瞪了许灼一眼。
竟然跟她玩文字游戏,这人怎么贱兮兮的。
如果已经过了生日,那下个生日明年,没有过那就今年还能过,这样说上一句“提前的”生日礼物,完全不算错。
“我好看吗?”
许若谷拿过桌上红色塑料壳的圆镜看了看问道。
“没有意义。”
“什么意思?”
“如果相貌满分是一百分,没人可以达到,顶多九十九,那原来你就是九十九,加不加簪子,都是九十九。”
“你根本不在乎六十分还是九十九分,实话。”
“加不加簪子,改变不了我对你的态度和看法。”
“嗯,这才对,加个簪子让我自己愉悦一下,仅此而已。”
“那你先回去休息会儿吧,按照时间,咱们九点钟开始……”
“你事结束了,我还没结束。”
在床上刚躺下的许灼叹了口气,这个姑奶奶没完没了。
“嗯,你说。”
许若谷没有回答,屋子陷入短暂的安静。
大概过了三分钟,闭着眼的许灼感觉到许若谷坐在了身旁床沿。
接着,一声悠扬的口琴声在屋子里响起。
第一首是《海底》,第二首是《穿越时空的思念》。
“好听。”
许灼没有睁开眼,但语气明显有些激动。
他不懂音律,但真的渴望能听到自己喜欢的曲子。
这时代的红歌,每天早上村里大喇叭播放,都特么听腻了。
“你还有什么,想让我吹的?”
“你什么都能吹?”
“试试。”
“七二年发行的德国德沃·夏克《自新大陆》知道吗?”
“知道,但我只自学了高潮的第二乐章。”
“不是许阿……”
“请叫我若谷,也可以叫若谷同志。”
“若谷同志……”
砰!
一拳头突然砸在了他大腿上,疼得他病死垂中惊坐起。
“若谷——”
“嗯。”
“口琴也能吹交响乐?”
“大概旋律对就成了,这个东西音域音色都很有限,还不如陶埙。”
说着,许若谷吹了吹,大概旋律的确出来了。
但比恢弘多乐器协奏的交响乐,那是真的差不知多少。
“你会吹《野蜂飞舞》吗?”
“吹不起来——我现在有权怀疑你刁难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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