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崔府,已经过了深夜子时。
因为崔康的缘故,崔平只能和他们一起去清远楼见崔长宁。
“好好,回来就好。”
看见儿子全须全尾地回来,本来想发火的崔长宁也不发火了。
问了些广宁前线的事,让他们回去休息。
“爹,过几天我们还要走。”崔康说。
“什么?”崔长宁一下子站了起来。
崔福赶忙凑近伺候,担心老爷气出病,老家人小心翼翼地问:“四少爷,怎么还要走啊?”
从九原书院,跟崔康一起出来的学子们死了八个,崔康能咽得下这口气吗?
这也是崔平组建野战队,他立马全力支持的原因。
胡人太凶残,动不动屠城。
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广渔军节节败退,要不是野战队经常骚扰胡人大队,死的人还要多。
“爹,我和老三也要去。”在崔康发表完自己的观点之后,崔芸娘也插了一句。
这让崔长宁越发恼火,崔平赶忙给崔康使眼色,崔康暗示二姐不要添乱,顺着老爹崔长宁的意思,强调前线凶险,把二姐和三哥说了一顿。
好不容易离开清远楼,崔芸娘央求崔平带她和老三一起走。
崔平耸耸肩:“我能有什么办法?老头不同意,再说了,你和崔老三什么都不会,容易拖后腿。”
“什么?凭什么说我拖后腿?”崔老三暴跳如雷,当场要跟崔平比划。
崔平冷笑,将背上的长布包裹甩到胸前,拍了拍硬邦邦的狙击枪说:“好啊,明天试枪,你能打中把子,就带你去。”
“打就打,谁怕谁?”崔坤掉头就走。
回到东院,灵儿和娟儿已经睡了,白姨坐在堂屋里等崔平。
如今东院修缮一新,五间房全部通了地暖,清一色的大火炕,带抽水马桶的内卫,二十四小时热水供应。
都是按照崔平的图纸施工。
外面白雪皑皑,里面穿单衣都不觉得冷。
三个月没见,想死崔平了,刚进屋,便将白姨搂到怀里,捧住她的小脸儿,来了个热烈的亲吻。
起初白姨有些抗拒,慢慢地,身子开始贴上来,两只手攀上崔平的脖子……
“我,洗个澡。”松开女人,崔平说。
白姨满脸绯红,低垂臻首,声音低若蚊蝇:“我去放热水。”
八平米的内卫,松木板墙,当中有个小炭炉,往里面浇水,便会冒出腾腾热气。
虽说半个月前就建好了,白姨不知道怎么用。
崔平招手让她过来,女人的脸羞得更红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给六少爷洗澡,不觉得害羞,现在看见崔平就脸红。
在崔平的强烈要求下,白姨羞嗒嗒过来,崔平泡在大木桶里,白姨给他擦背。
刚刚解开衣服,女人的心猛地一揪,眼泪仿佛断了线的风筝,噼里啪啦落在他坚实的后背上。
那里有条半尺长的刀疤,虽说已经愈合,但是仍然让人触目心惊。
“哦,那条刀疤呀。”崔平握住女人的小手,跟她说起当时发生的事。
那是在两个月前,野战队刚刚成立,跟踪胡人,进入燕山地界。
胡人屠村,三岁小孩都不放过,崔平决定没了他。
那可是两个百人队,为了掩护幸存百姓,野战队不敢大规模使用轰天雷。
只能且战且走,试图将北胡兵引到远离村庄的地方再行歼灭。
当时战斗经验不足,队员们之间的配合不够默契,被赶来支援的另一支胡人大队包了饺子。
乌央乌央的胡人,差不多上千人,轰天雷不够,最后形成肉搏战。
“他砍我一刀,我要了他的命。”说到这里,崔平将那把定唐刀拿出来,在白姨面前晃了两下。
白姨早已哭成了泪人儿,一只手环住崔平的脖颈,另一只手在他的伤疤上不停地揉。
这样的感觉谁能受得了?
崔平的脑子里闪过上一次白姨给他洗澡时的情形,一转身,将白姨抱了过来。
“白姨……”
“嗯。”女人的鼻音格外诱人。
“我想,要个小宝宝。”崔平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白姨闭上眼睛,微微仰起迷人的小下巴,昏暗的灯光下,她的红唇娇艳欲滴。
崔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刚劲有力的大手钻进女人的衣襟,四处游走起来……
不知道过去多久,二人气喘吁吁地躺在松木地板上。
白姨越发娇羞,崔平心满意足地望着她,将她紧紧地拥入怀里。
“呲喇”
他拿起边上的小木瓢,舀了半勺水,浇在小炭炉里的木炭上。
白茫茫的蒸汽喷涌而出,卫生间里的气温陡然增加了十几度。
“还能这样呀?”女人的身子猛地一抖,虽然紧张地钻进崔平的怀抱,仍然扑闪着两只大眼睛,偷偷地往外面瞄。
崔平哈哈大笑:“不懂了吧?这叫桑拿。”
“桑拿?”女人越发惊奇。
崔平握着她的手,重新舀了半勺凉水,轻轻地倒进小炭炉。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