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炳羊的死状堪称凄惨,那扭曲的身体说明生前遭受的巨大折磨。每一寸肌肤都是伤痕累累,令人不忍直视。
他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如今这具冰冷的尸体在他的面前,一时间也还无法适应。
在这死寂的村子里,除了同行的三人,周炳羊是唯一被发现的人,虽然只是具尸体。
他缓缓蹲下身子,在尸体旁仔细查看,眉头越皱越紧。
那一道道伤痕深浅不一。
比如刀伤参差不齐地分布在脸上,每一道都不深,但那残忍的手法,就像是要将脸皮从颅骨上生生剥落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爪伤则更深,犹如凶猛的野兽全力出击,似乎要直接把脸洞穿,血肉模糊的伤口周围,皮肤外翻,隐隐还能看见白骨。
突然,林凡的余光捕捉到周炳羊的手动了一下。
他先是一愣,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丝自我怀疑,这段时间的紧张和疲惫,让他的神经变得异常敏感。
他用力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小心翼翼地撩起周炳羊的衣服。
只见他的肚子已经严重凹陷进去,那模样就像是腹腔内的脏器被什么东西野蛮地掏空了,只剩下一层干瘪的皮肤耷拉在那里,周围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
再看向他下身穿着的大裤衩,两条大腿毫无遮掩地露在外面,上面布满了无数细小的划痕,就像是被农田里那些杂乱而锋利的杂草疯狂划过,每一道划痕都微微渗着血,有些地方已经红肿发炎,看起来触目惊心。
林凡不禁猜测,莫非当时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追逐他?
被杂草划成这样,那钻心的疼痛可想而知,正常情况下,人肯定会因疼痛而放慢脚步。
就在林凡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时,突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林凡顿时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僵,紧接着,后背的衣服上传来一阵凉意,有什么液体正一滴一滴地落下,很快,那一片衣服就湿透了。
林凡的心跳陡然加快,他胆战心惊地转头看去,刹那间,和周炳羊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四目相对。
那眼睛里像是有两个无尽的黑洞,仿佛藏着来自地狱的恶意,要将林凡的灵魂彻底吞噬。
下一秒,周炳羊竟猛地朝林凡的脖子咬来,速度之快,让林凡几乎来不及反应。
好在他的身体本能还在,条件反射般地一脚狠狠朝对方的肚子踢去。
这一脚力道十足,周炳羊的身体像个破败的麻袋般被踢飞出去,同时,他的嘴里吐出了一堆令人作呕的东西,那些东西黏糊糊的,混杂着各种难以名状的碎块,就像一碗打翻的变质八宝粥,酸臭味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那刺鼻的味道如同实质般钻进林凡的鼻腔,让他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近呕吐。
林凡强忍着恶心,双手迅速划过双眼,运用阴阳术看看是否这具尸体被什么东西附身。
他再次看向周炳羊。却发现周炳羊的身上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体,难道是诈尸?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林凡就下意识地摇摇头,否定了这个荒诞的想法,毕竟,他眼前周炳羊早已死去多时,身上的鲜血早已经结块,怎么可能死而复生呢?
周炳羊被林凡这一脚踢得不轻,整个人跪在地上,半天都站不起来,就像一个失去了操控的破旧人偶,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把肚子里的东西都吐干净了,整个人也没了动静。
林凡站在原地,依旧不敢向前,那令人作呕的场景令他无比嫌弃。
正当林凡捂着鼻子,准备向前挪动时,一阵“沙沙”声隐隐约约地传入他的耳中,那声音就像是有人在用力地将周围的杂草踩折。
这细微却清晰的声响,在这寂静得有些诡异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突兀。
他的心猛地一紧,警惕地回头扫视。四周仿若被浓稠的墨汁浸染,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林凡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思忖:明明周围没看到人,可这接二连三的遭遇,显然不会是巧合,恐怕是有人故意为之。
事已至此,林凡索性一咬牙,打开了手电筒。
惨白的光束在黑暗中撕开一道口子,他拿着手电筒继续缓缓地环视四周。果不其然,在身后不远处,有个黑乎乎的东西,看起来像是斗笠。
他将手电筒的光牢牢地罩在那东西上,还晃了晃。可那斗笠却纹丝不动,就那样静静地待在原地。
难道只是谁随手丢弃的破帽子?林凡心里有些疑惑,但刚才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是如此真实,他决定过去一探究竟。
他放轻脚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像是生怕惊扰了沉睡在黑暗中的恶灵。
他的目光像钉子一样,死死地钉在前边的斗笠上,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恐怖的画面,生怕突然从那斗笠下蹦出个什么可怕的东西来。
好不容易走到斗笠跟前,林凡才发现,这斗笠上满是破洞,破旧的布料上还沾染着一些早已干涸的泥渍,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使用过了,看样子真的只是个被人丢弃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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