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豪大喜,拍了拍班头的肥脸道:“很好,抓到他,他手里肯定还藏着爷爷的宝贝。”
班头其实也和时迁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时迁也不曾在他的地界上犯事,但是他万不该招惹到耶律豪大人,整个蓟州城谁不知道耶律豪贪财好色,无恶不作。
如今耶律豪大人下了吩咐,他们这些人只能照做,唯有这样,他们才能当好自己的差。
班头将一个小家伙高高举过头顶,冲着四周喊道:“时迁,老子知道你肯定还在这里,只要你出来束手就擒,我保证这些孩子平安无事,十息之后,你若是还不出来,我就将他们一一摔死!”
“啊啊啊......放开我......”被举过头顶的小家伙,惊恐大叫。
房梁之上的时迁握紧拳头,牙齿都差点咬碎,这些狗官差也是汉人,但他们是汉人中的败类,依附在辽人脚下,欺压同胞,相较辽人的狠毒,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
眼看小家伙真的要被摔死,时迁跃下房梁大吼道:“放了他们!玉佩的事只有老子知道,不放他们,老子死也不开口。”
见到时迁真的被激将出来,耶律豪十分兴奋,对着公差们摆了摆手,他们便像丢垃圾一样,将小孩子们扔在地上。
看的时迁又是一阵心疼。
几名公差就要上前拿下时迁,一时不察,没注意到时迁眼底涌动的凶光。
时迁身形如泥鳅,躲过官差,掏出一柄短匕就要劫持耶律豪,谁料耶律豪还站着一名沉默寡言,眼神阴冷的军汉。
那军汉一掌拍在时迁手腕上,“当啷”,短匕掉在地上,时迁丑陋的面庞更是疼的一阵扭曲。
那军汉得理不饶人,更是一脚踹在时迁胸膛,时迁的护体罡气直接被踹破,整个胸膛几乎都要塌陷下去,“哇!”口中更是吐出一大口鲜血,神志都有些不清了。
耶律豪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时迁吐出的鲜血,厌恶道:“阿良仇,下手轻点,打死了,老子还怎么撬开他的嘴,找宝贝。”
几个彪悍的公差这才上前将时迁摁住,手脚绑上铁链,拖拽着他跟着耶律豪大人离去。
小家伙们脱离魔爪,看到时迁哥哥被抓走,一个个都伤心地哭起来,肉卷更是哭喊道:“大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啊?!”
第二日临近中午,柴进五人才出现在破庙附近,小家伙肉卷就一瘸一拐地跑过来,脸上都是干涸的泪痕,声音沙哑道:“大哥哥,你们怎么才回来啊!时迁哥哥被黑狗抓走了!快去救他。”
柴进抱起小家伙,几人一起走进庙内,看到往昔还算温馨的小窝,如今被弄得凌乱不堪,小家伙们更是一个个哭成了泪人,身上或多或少有伤。
武松心中火起,怒道:“怎么回事?是谁干的?时迁兄弟怎么照顾的你们?”
柴进将肉卷递给公孙胜,让其治伤,然后对着那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道:“你过来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家伙将时迁被抓的事情快速说了一遍。
孙安心中愤恨,一掌打在庙柱上,留下深深的掌印道:“辽狗可恶,那些披着汉人皮的走狗更加可恶!”
武松亦是激愤道:“哥哥,我们杀进大牢,赶快将时迁兄弟救出来吧,多待一日,他便多遭一日的罪,武松心中实在不忍。”
柴进稳住心神道:“救肯定要救,怎么救,救完以后怎么出城,小家伙们怎么办,都要考虑好。”
公孙胜也很冷静道:“大官人说的是,一旦我们闯大牢,那就是跟整个蓟州城的官方势力作对,甚至有可能招来精锐辽骑。”
柴进看向公孙胜和乔洌道:“两位道长都会腾云驾雾之术,不知能否带人飞行,若是可以的话,请先将小家伙们送出城外。”
公孙胜和乔洌都摇摇头,道:“大官人有所不知,道法载不起凡人。”
公孙胜忽然眼中一亮道:“贫道常听闻,蓟州城的两院押狱大人叫做杨雄,诨号病关索。他本是大宋人士,有宗亲在此地为官,他便来投奔谋生,后因武艺高强,被举荐为吏,或许他能帮到我们。”
听到这个名字,柴进便知道此事就有了转机,毕竟杨雄也是天罡地煞之一。
“二郎你和乔道长,孙安兄弟先照看孩子们。我和公孙道长去拜访杨雄。”
“哥哥且去,这里有我们,你大可放心。”
向人打听过之后,柴进和公孙胜来到一间酒楼窗边坐下。
不多时,看到一个两眉入鬓,凤眼朝天,淡黄面皮,细细有几根髭髯胡须,坦露的双臂雕满花绣的汉子从楼下经过。
“此人便是杨雄!不知大官人如何说得他让我们便宜行事?需要贫道请他上来吗?”
柴进低声道:“闯大牢救时迁,没有这人只怕苦难重重!我亲自去请。”
此话一出,旁边饭桌上吃酒的一老一少中的年轻汉子耳朵一动,他跟老叔低语了几句,便一屁股坐在了柴进身旁。
“你们好大的胆子,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密谋劫狱,殊不知隔墙有耳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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